解读《再别康桥》的美学特征

时间:2023-01-11 10:15:54 再别康桥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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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再别康桥》的美学特征

  诗歌是语言形式的总念,蕴涵着以情感为核心的载体,时而隐现着某种情感的符号,凸凹着不是单一依靠复现某一事物而能引起情绪的反映,而是倚赖组织词语的联想,使其结构贴合这种情感的伸缩,从而不断地孕育着情感、心灵、有机体、生命力和动态形式的情绪变化。而诗人正是凭借这种信息的酝酿,以心理方式编织各种情节结构来超越一段客观历史,具有与生命结构的相似性,其内在的艺术核心始终交叉着生命的形式、情感的形式,犹如原始人与现代人的心灵之间就具备超越历史长河的同一深层结构,诉说着与远古人沟通的神话。而单纯地从诗的语言中来说,又是一种上下交叉、互相矛盾的思想表述,不象科学语言在于“参证”的思想蕴藏,因此,一纵一横,一经一纬的诗歌理论,其相互作用的意义和影响是协调的焦点,感悟到诗歌的本质是矛盾的调和,首先必须要理解作品的这种辨证构成,并且从作品各要素之间的矛盾冲突中寻求答案,表现在内容中的新式和其中的内容折射,如果这样的渗透,感悟诗歌的本质不属于任何成分,而是取决于某一首诗的结构,也就是那一套相互关系的想象与质料等各种因素构成的产物,那么,我们在分某一首诗歌的美学特征,就不难理解其中的来龙去脉,而陷入与艺术家一样,体验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使欣赏的巨大阻力化成美的感受,而柔和地适应我们内心融融的鉴赏之中。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再别康桥》是一首优美的抒情诗,以联想、暗示、明晰与念的结合体,宛如一曲优雅动听的轻音乐,痒痒地挠动一个个读者心里的缕缕情思,那时正好是1923年,胡适、徐志、闻一多、梁实秋、陈源等人发起成立新月社,开始是了俱乐部性质的团体,后来因提倡现代格律待而成为在诗坛上有影响的社团,代表诗人有徐志、孙大雨、饶孟侃、林因 、于虞 、刘梦苇、 梁实秋、 闻一多 、朱湘 、邵美 、卞之琳 、方令孺、方德、陈梦家等一批“五四”运动中,率先从传统诗词游离出来的新格律诗派,也称为新月派。1925年,闻一多回国,徐志接编《晨报副刊》,并创办了《诗镌》、《剧刊》,1927年新月书店在上海成立,1928年3月由徐志、罗隆基、胡适、梁实秋等创立了《新月》月刊,团结了一大批后期“新月派”的新诗人,直到1931年11月19日,徐志飞机失事遇难,不久《新月》杂志停刊,新月社纷纷解散。

  在这种背景的映照下,诗人徐志1928年秋在故地重游后, 再次到英国访问,回忆当年在英国剑桥大学的康桥生活, 旧地重游,以校园景色为描写对象, 勃发着深藏在心底的诗兴,将自己的生活体验化作缕缕情思,在轮船上呵成一行行性灵的文字。全诗画面移动的描述,构成了一处处美妙的意境,细致入微地将诗人对康桥真挚、隽永的爱恋,对往昔生活的憬,对眼前的无可奈何的离愁表现得留恋、惜别、和理想幻灭后的感伤之情,透过诗的背后所折射出对爱、自由、信仰以及美的追求,一一从“康桥”情结的纠葛中幽幽而出,诗中把波浪比作柔波,把柳树在古诗里“柳”与“留”的谐音作用,暗指着惜别的含义,也不管是漂浮天上的虹还是沉淀着人间的虹,都想“揉”碎在浮藻之间,仿佛让我们看到一潭水很清澈,光倒映下来,是清泉,是天上的虹……使景物描写的“实”与象征中的“虚”而结合在审美的无限想象中,也融汇在所抒写的康桥美丽的景色里,然而,保留在我们印象最深的,还是莫过于那首尾两节两次出现的“一片云彩”了。

  假如我们用孩子般的率真而惊奇的眼睛去看世界,难免有些“悖论”的心态,不管是诗人还是平常的成年人,都有意无意地被“道理”、“闻见”的熏染而社会化,因此,对艺术家提出成熟与童心的对立,或者形成双重视角的审美视野,既要有成熟、深刻和理性的眼光把生活的底蕴揭示出来,又能把天真、陌生和感性的诗性光辉放射出去,以摆脱平庸的常识眼光——

  云彩往往出现在雨后初晴的天空,闲游着自由,一会儿光辉圣洁,纤尘不染,一会儿像是高蹈尘外的仙女下凡,秀丽飘逸,自在无束的样子恍如回归到人类的情感之初,当作者手下的笔底的文字幻化成“西天的云彩”成为作别时的情态,那视野的氛围却是一反常态的“轻轻”、“ 悄悄”的描写,引发人们的联想到诗人重回母校,就好象是一位洒脱的游子,无声无息地来,无影无踪地走,又像一阵轻轻地来,悄悄地走的清风,不愿意也不忍心惊动如母亲般忙碌操劳,打扰其情人般酣睡梦乡,带着舒缓的节奏,附丽着轻盈的动作,同时又怀着淡淡的哀愁和缠绵的情意,致以轻柔静谧的问候,初看起来,轻盈空灵的情调,烘托出一种柔美秀丽的意象,通过诗歌整体结构的渲染,“云彩”被赋予了更多理想与情感化的色彩;再借一步端详,“云彩”呈现的不仅仅是单纯意义上的云朵,宛似匿藏着女性典雅的秀丽、心性自由的浪漫以及母性的光辉圣洁,这样的这样,作别的却不是母校的康桥,契合在我们想象里的也已经不是自然界的云彩,是一种超越这种对象而又体会到作者遗失在康桥的刻骨铭心的爱,与那永世不忘的挚情,那挥之不去的销魂之美。

  诗人之所以能从一片普通的“云彩”见出一种精神力量、人生与生活,就是诗人的体验具有诗性的超越性,导致了对“云彩”的审美发现,就是艺术的“外视野”变幻出来的“内视点” 审美。当然,其中的“童心”的蕴涵也是对传统的陈规旧习和既定的成见实现超越,是一种诗人的“赤子之心”,或者说是“最初一念之本心”而感受世界的结果;用孩子般的率真而惊奇的眼睛去看世界,自始至终混合着成熟与陌生、理性与感性的独特诗性精神,并以这种精神超越一种成见而获得令人一面的惊奇和赞叹!

  也许是新月派提出了“理性节制情感”的美学原则,提倡格律诗,主张诗歌的色彩美和意境美,讲究文辞修饰,追求炼字炼意,其鲜明的艺术纲领和系统理论对中国新诗的发展进程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大是这个缘由,新月派是中国新诗史上活动时间长并在创作中取得了较高成就的诗派。

  事实上,诗人是一种轻飘的长着羽翼的神明东西,不得到灵感,不失去平常理智而陷入迷狂,就没有能力创作而代神说话,庄重地宣告:世界上伟大的艺术家总是要向自己身上累积起来的成见和偏见做斗争——

  再细细回味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下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这句诗实写的是康桥之下的小河的美,静静的流风,盈盈的波浪,像是为一片纯白的羽毛,在生辉的金色阳光中,悠然飘落,又像是让悠悠在心里的河床流淌滚,恰如一瓣落红,在清幽深的池水中回旋漂浮,涨满视野中点点的红尘之爱,反射着人的心里因为受到了爱,认识了爱之后的赠予,由此将事物内在化,表面上是情景的拟人拟物手法,其实上是一种自己以外的奉献和自我人格的发展,由此感叹“柳”与“ 留”的惜别对话,暗含着内心愉悦的独特之美,使其踵其事而增其华,凸现文章的丰富含蕴,一一复写着“在我心头荡漾” 的多少牵挂,与第三句话合在一起的衔接:“软泥上的青,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桥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更突出了那桥下碧水的明静自在,仿佛那水草好像在欢迎着诗人的到来,弥漫着主体对客体的爱心,加强了诗歌的视觉印象,为诗人所追求的自由美曼的风格,既没有完全脱离中国诗歌的古典意境,又能在现代的比兴中找到物我合一的对话,使这些暗喻表达,看似没有偏离语言的本体,实质上一经作者的巧妙地使用,却显现了非同寻常的表现力,如同第二句的化客为主,又映现第三句的移主为客的思想对接,而使文章两相交融,物我难忘,恰如其分地表现出诗人和康桥的借景抒情。从写作手法的角度而言,先确定了主题思想,尔后渐渐进入诗镜,通过具体的形象,释放自己幽然的情感,为欣赏者先从形象入手而游弋诗人的心灵,找到了一条忽明忽暗的浪漫线路。

  美学大师罗丹曾经说过:“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这样的思想启发,对于我们脑袋的潜意识追寻,不是缺少思考,而是缺少角度的感悟,使生活的万花筒旋转在我们周围的环境中,从左右乱倾的茫然四顾里,冲出徘徊于多解的选择路口,潇洒地拂去心中的疑团,为欣赏者的眼睛和心田注入新的潜力和精神的活力,就好象了解诗人的意图实际上是创造了诗人丰富的内涵。

  当我们再仔细端详第四句的文章转折点:“那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自然想起虚实结合的手法,品位着景物描写的“实”,与是象征手法运用的“虚”这一对孪生姊妹,一潭清澈水,光幽幽倒映下来,“是清泉,是天上的虹”,让我们不经意走进诗人的消沉而茫无所措,把一片红光的实写看做是现实抚摸不着的亮丽,尤其是潭水上漂了很多的水藻,挡住了一部分光,红的绿的,好像柔水一般,零零碎碎的陷入浸透的骨髓,呻吟着一种不便给人诉说的痛苦,如果不是一个“揉”字把心门撕开,无法派遣的忧闷仍然牵连着自己梦想的破灭,然而,现实的残酷还是沉入“梦”的无限幻象中,惹起我们想起闻一多先生纪念长女夭折时的一首诗:“像夏天里的一个梦,像梦里的一声钟”。恰当地暗指着作者与陆小曼不和的梦,像肥皂泡一样在阳光下破灭,而返射出彩虹似的美好的梦境,即使有悠扬的钟声在短暂的超然,也难以逃离跌落现实眼前的涕下,这种代自己受苦又代人类思考的艺术心灵,也只有是一颗流星的命运,在黛蓝色的天幕中,一瞬而逝,沉沉留下的是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青嫩新绿的草叶尖中而悄然滑落罢了。

  诗人崇高的人生体验是对挫折的超越,时刻理想自己人格的力量和向上的决心可以携带“我”飞升,越过狰狞、丑陋的世俗而获得非凡的能力和意料不到的观世高度,因此,总想以第五句的“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里放歌。”于是乎再次来到康桥,回到母校去寻找对往昔生活的回忆和留恋,在康桥生活的两年里,悠哉悠哉之后,时而窃视生活缝隙的花朵,以“一船星辉”的魂魄表达,似乎有一种看到事物按前未有的方式呈现,霎那间,平常无法参透的人生难题,瞬时迎忍而解,获得使人洞悟狂喜的时刻。人生啊,万千变化的自然,日升日落与潮汐起伏,多少美景令人怦然心动而悠然神往呢?

  美是地平线上升起的第一道曙光,美是秋天里比火更炽热的枫叶,美是黄昏的沙滩上疾行的丹顶鹤,美是大草原上驰骋的梅花鹿……鲍姆嘉这种把美建立在感性认识的基点,也只是一种单一的自然心态,如康德所说;“美是人类纯形式的主观感受,与事物本身毫无关系”。如果不是黑格尔的补充:“美应该是人类本质的外化”。那么,马克思的辨论:“美其实应该是人类本质与自由形式的统一” 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其实,一切对美的体验在外界触媒的机缘下,来自于主观心理内部的信号而喊出竭力的呼唤,要么是像宁静温婉的情绪浓雾,重重地包围着主体的心灵而陷溺于不知觉的幸福情感河流,使人沐浴春风而又裹紧身心,荡漾在无名的快乐之中,是一种高峰体验阴柔之美的表现;要么是像激情海而波涛汹涌,使人清醒地振奋在丝丝痛苦的情感急流之上,以强迫自己寻求救赎的曙光和突破点,自觉地把内驱力投入创作,是一种崇高体验阳刚之美的深层自白。这两种体验的对比,在作者身上似乎兼而有之,尤其是第三句诗的心里剖,是那样自由地像一条鱼,依偎在水草的身边,可回到现实哀伤的叹息,便只有“悄悄是离别的笙萧,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了!

  一波三折的情绪浪花为作者情感的高潮发出了最后的吼声,笔下流露“悄悄是离别的笙萧”的暗喻手法,充分表现了对康桥离别惆怅的情感焦点;从用词贴切上来看,拿“萧”来比喻“悄悄”来说明诗人低沉哀怨的心境动作,如苏轼的《前赤壁赋》中所描述的萧声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否则,欢悦的笛声就难以鸾凤和鸣,接着抛出一句掷地有声的自慰:“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精练扼要的表达无助的自我,也只有借着重复“沉默”“悄悄”“轻轻”一类的叠韵词性,而敲打内心世界的情感落差,体现出唯美思想的极致,毕竟诗人是陷在生活常规和实际的交合中,又时刻沉浸在狭隘需要的臼之内,而没有完全冲破现实的樊笼。

  徐志一生在诗艺的探索上不断地创格、创新,追求诗美。他与闻一多相为伯仲,成为影响二、三十年代中国诗坛的风云人物。可以说,是闻一多提出了“三美主张”的理想,而徐志在部分实践的超越中,其中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成功而巧妙的将诗歌音乐美的轻盈、建筑美的灵活多样、绘画美的鲜明跳跃和意象美的新颖美妙融为一体,使它们相互依托、相互映衬,共同营造了如山泉般叮咚叮咚俊逸清新的优美诗歌意境,并让诗在这种极美的意境中诉说自己的美学情愫。虽然,全诗以“轻轻的”、“ 走”、“来”、“招手”、“作别云彩”起笔,嵌入接虚实相间的手法,描绘了一幅幅流动的画面,细致入微地将自我的爱恋,融合于往昔生活的憬和眼前无奈的离愁,而构成真挚、浓郁、隽永的美妙意境。从艺术的技巧中分诗人,将具体景物与想象合在一起,巧妙地把气氛、感情、景象融汇为意境,达到景中有情,情中有景的内外和谐,组合成一个个鲜明生动的绘画之美,成为对立平衡最具有价值的审美反应,比单一清晰明白的情感经验更有审美价值,更能培养人的人格;从结构形式来看,全诗7节,每节4行,组成两个平行台阶,1、3行稍短,2、4行稍长,每行6至8字不等,诗人似乎有意把格律诗与自由诗二者的形式合起来,使之成为一种新的诗歌形式,而显得段落严谨整齐,错落有致,不仅富有民族化,而且还有现代化的建筑之美,可以独立于内容而存在的审美视角;从音调韵律中品位,诗的语言清新秀丽,伴随着情感的起伏跳跃的节奏而轻柔委婉,和谐自然,犹如一曲悦耳徐缓的散板,萦盈婉转,仿佛是天外籁音而一遍遍地拨动着读者的心弦,使人产生流动情绪,堪称 “音乐之美” 的绝唱;与诗人闻一多20年代曾提倡现代诗歌的“三美”意识,试图举起了一面开创新视野的鲜艳红旗,也为中国提倡儒家思想为基础的中庸和文学观,隐隐约约提供了欢乐与忧郁,悲伤与滑稽,理想与绝望的“二重组合”思想,促使一切艺术的想象把纷乱的、互不联系的各种冲动组成一个单一的和有条理的情绪反应,得到形式与内容的中和境界的统一。比如,色彩美、意象美能够使人通过丰富的想象,进入美好意境,遐思万里,陶醉于美妙的图画构思中;还比如,音乐与色彩从耳脑两种感官作用于人并诉诸于一定的意象,再加上建筑美在视觉上的整饬错落,使人在潜意识中得到一种奇异的美感中,达到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妙趣横生,回味无穷的境界。

  徐志是中国现代诗坛上屈指可数的大诗人之一,20世纪20~30年代盛极一时的“新月派”主将。他的一生虽然只有短暂的十年创作生涯,但却给我们留下了不少感情真挚、语言清新、意境优美的诗篇。但是,由于“新月派”的成员多为从英美归来的留学生,政治倾向不尽一致,个别成员因反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表现出曾遭鲁迅等人批判,兼之诗人单纯地把爱情看作是高于一切的思想阻力,从觉知的层面上,对宇宙人生观的理解至少是一个未觉醒状态的人,尽管诗歌的艺术性行云流水,内心世界的情绪障碍却无法释放,而导致了性情的急,成为英年早逝的牺牲品,自然文学张力的深层延伸,在潜意识的领域里依然是软弱人性的写照,对中国新诗的发展也曾起过积极作用,可也只是昙花一现的艺术生命力,承担了世界回声任务的同时,却最后没有成为自己心灵的保姆,只能说是缺失性体验的匆匆过客而已,而真正伟大的理想艺术家,不光是诗心还是诗性,闪射的精神魅力时刻使一切美好的东西在人们眼前召唤,而不断的回眸我们美丽的自己。

  虽然,全诗以“轻轻的”、“ 走”、“来”、“招手”、“作别云彩”起笔,嵌入接虚实相间的手法,描绘了一幅幅流动的画面,细致入微地将自我的爱恋,融合于往昔生活的憬和眼前无奈的离愁,而构成真挚、浓郁、隽永的美妙意境。从艺术的技巧中分诗人,将具体景物与想象合在一起,巧妙地把气氛、感情、景象融汇为意境,达到景中有情,情中有景的内外和谐,组合成一个个鲜明生动的绘画之美,成为对立平衡最具有价值的审美反应,比单一清晰明白的情感经验更有审美价值,更能培养人的人格;从结构形式来看,全诗7节,每节4行,组成两个平行台阶,1、3行稍短,2、4行稍长,每行6至8字不等,诗人似乎有意把格律诗与自由诗二者的形式合起来,使之成为一种新的诗歌形式,而显得段落严谨整齐,错落有致,不仅富有民族化,而且还有现代化的建筑之美,可以独立于内容而存在的审美视角;从音调韵律中品位,诗的语言清新秀丽,伴随着情感的起伏跳跃的节奏而轻柔委婉,和谐自然,犹如一曲悦耳徐缓的散板,萦盈婉转,仿佛是天外籁音而一遍遍地拨动着读者的心弦,堪称 “音乐之美” 的绝唱;与诗人闻一多20年代曾提倡现代诗歌的“三美”意识,试图举起了一面开创新视野的鲜艳红旗,也为中国提倡儒家思想为基础的中和文学观,隐隐约约提供了欢乐与忧郁,悲伤与滑稽,理想与绝望的“二重组合”思想,促使一切艺术的想象把纷乱的、互不联系的各种冲动组成一个单一的和有条理的情绪反应,得到形式与内容的中和境界的统一。

  但是,由于“新月派”的成员多为从英美归来的留学生,政治倾向不尽一致,个别成员因反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表现出曾遭鲁迅等人批判,兼之诗人单纯地把爱情看作是高于一切的思想阻力,从觉知的层面上,对宇宙人生观的理解至少是一个未觉醒状态的人,尽管诗歌的艺术性行云流水,内心世界的情绪障碍却无法释放,而导致了性情的急,成为英年早逝的牺牲品,自然文学张力的深层延伸,在潜意识的领域里依然是软弱人性的写照,对中国新诗的发展也曾起过积极作用,可也只是昙花一现的艺术生命力,承担了世界回声任务的同时,却最后没有成为自己心灵的保姆,只能说是缺失性体验的匆匆过客而已,而真正伟大的理想艺术家,不光是诗心还是诗性,闪射的精神魅力时刻使一切美好的东西在人们眼前召唤,而不断的回眸我们美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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