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最著名的诗

时间:2022-04-15 16:25:11 元稹 我要投稿

元稹最著名的诗

  元稹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并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下面为大家分享了元稹著名的诗摘抄,欢迎欣赏!

  元稹最著名的诗

  《行宫》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西还》

  悠悠洛阳梦,郁郁灞陵树。

  落日正西归,逢君又东去。

  《象人》

  被色空成象,观空色异真。

  自悲人是假,那复假为人。

  《初除浙东》

  今日双旌上越州,会稽旁带六诸侯。

  海楼翡翠闲相逐,镜水鸳鸯暖共游。

  《重夸州宅旦暮景色》

  仙都难画亦难书,暂合登临不合居。

  绕郭烟岚新雨后,满山楼阁上灯初。

  《以州宅夸于乐天》

  州城迥绕拂云堆,镜水稽山满眼来。

  我是玉皇香案吏,谪居犹得住蓬莱。

  《送王十一郎游剡中》

  越州都在浙河湾,尘土消沉景象闲。

  想得玉郎乘画舸,几回明月坠云间。

  《叹卧龙》

  拨乱扶危主,殷勤受托孤。英才过管乐,妙策胜孙吴。

  凛凛出师表,堂堂八阵图。如公全盛德,应叹古今无。

  《分流水》

  古时愁别泪,滴作分流水。日夜东西流,分流几千里。

  通塞两不见,波澜各自起。与君相背飞,去去心如此。

  《春鸠》

  春鸠与百舌,音响讵同年。如何一时语,俱得春风怜。

  犹知化工意,当春不生蝉。免教争叫噪,沸渭桃花前。

  《芳树》

  芳树已寥落,孤英尤可嘉。可怜团团叶,盖覆深深花。

  游蜂竞钻刺,斗雀亦纷拏。天生细碎物,不爱好光华。

  非无歼殄法,念尔有生涯。春雷一声发,惊燕亦惊蛇。

  清池养神蔡,已复长虾蟆。雨露贵平施,吾其春草芽。

  《兔丝》

  人生莫依倚,依倚事不成。君看兔丝蔓,依倚榛与荆。

  荆榛易蒙密,百鸟撩乱鸣。下有狐兔穴,奔走亦纵横。

  樵童斫将去,柔蔓与之并。翳荟生可耻,束缚死无名。

  桂树月中出,珊瑚石上生。俊鹘度海食,应龙升天行。

  灵物本特达,不复相缠萦。缠萦竟何者,荆棘与飞茎。

  《种竹》

  昔公怜我直,比之秋竹竿。秋来苦相忆,种竹厅前看。

  失地颜色改,伤根枝叶残。清风犹淅淅,高节空团团。

  鸣蝉聒暮景,跳蛙集幽阑。尘土复昼夜,梢云良独难。

  丹丘信云远,安得临仙坛。瘴江冬草绿,何人惊岁寒。

  可怜亭亭干,一一青琅玕。孤凤竟不至,坐伤时节阑。

  元稹创作风格

  他非常推崇杜诗,其诗学杜而能变杜,并于平浅明快中呈现丽绝华美,色彩浓烈,铺叙曲折,细节刻画真切动人,比兴手法富于情趣。乐府诗在元诗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并序》“取其病时之尤急者”,启发了白居易创作新乐府,且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缺点是主题不够集中,形象不够鲜明。和刘猛、李余《古乐府诗》的古题乐府19首,则能借古题而创新词新义,主题深刻,描写集中,表现有力。长篇叙事诗《连昌宫词》,在元集中也列为乐府类,旨含讽谕,和《长恨歌》齐名。其铺叙详密,优美自然。元诗中最具特色的是艳诗和悼亡诗。

  他擅写男女爱情,描述细致生动,不同一般艳诗的泛描。悼亡诗为纪念其妻韦丛而作,《遣悲怀三首》流传最广。 在诗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韵相酬”的创始者。《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酬乐天〈东南行诗一百韵〉》,均依次重用白诗原韵,韵同而意殊。这种“次韵相酬”的做法,在当时影响很大,也很容易产生流弊。元稹在散文和传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他首创以古文制诰,格高词美,为人效仿。其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叙述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悲剧故事,文笔优美,刻画细致,为唐人传奇中之名篇。后世戏曲作者以其故事人物创作出许多戏曲,如金代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和元代王实甫《西厢记》等。元稹曾自编其诗集、文集、与友人合集多种。其本集《元氏长庆集》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卷。事迹见新、旧《唐书》本传。今人陈寅恪有《元白诗笺证稿》,卞孝萱有《元稹年谱》,周相录校有《元稹集校注》,冀勤有《元稹集》。

  轶事典故

  元稹与白居易

  白居易与元稹是唐代齐名的大诗人,他们的诗歌理论观点相近,共同提倡新乐府,结成了莫逆之交,世人将他们并称为“元白”。两人之间经常有诗歌唱和,即使两人分处异地,也经常有书信往来,并发明了“邮筒传诗”。

  一次,元稹出使到东川,白居易与好友李建同游慈恩寺,席间想念元稹,就写下了《同李十一醉忆元九》:“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当日到梁州。”而此时正在梁州的元稹也在思念白居易,他在同一天晚上写了一首《梁州梦》:“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后来两人都先后遭贬,分别被放置外地做官。元稹贬谪荆蛮。随即白居易也贬为江州司马,元稹量移通州司马。虽然通州、江州天远地隔,可两人来往赠答,计所做诗,有自三十韵、五十韵直至百韵者。江南人士,驿舍道途讽诵,一直流传至宫中,里巷之人互相传诵,致使市上纸贵。由诗中可知其流离放逐之心境,无不凄惋。

  他们经常联络,互相鼓励和慰藉。如白居易所说的那样,两人终其一生都是友情极其深厚的“文友诗敌”。白居易有诗写道:“君写我诗盈寺壁,我题君句满屏风;与君相遇知何处,两叶浮萍大海中。”“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而元稹对白居易关心,更凝结成了千古名篇《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元稹与崔莺莺

  元稹的原配夫人是韦丛。娶韦氏之前曾与一女子颇有私情,此女便是崔莺莺。关于崔莺莺,描写较多的乃是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又叫《会真记》)。

  唐贞元十五年(799年),元稹到蒲州(今山西永济市)任职,与其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即《莺莺传》中的崔莺莺)恋爱。崔莺莺才貌双全,而且家中富有,但毕竟没有权势,这与元稹理想中的婚姻存在很大距离。根据唐代的举士制度,士之及第者还需要经过吏部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所以元稹于贞元十六年(800年)再赴京应试。

  元稹自从赴京应试以后,以其文才卓著,被新任京兆尹韦夏卿所赏识,且与韦门子弟交游,从而得知韦夏卿之女韦丛尚未许配与人,于是意识到这是一个走门路、攀高枝的绝好机会。贞元十九年(803年),元稹与白居易同登书判拨萃科,进入秘书省任校书郎。求官心切的元稹考虑到崔莺莺虽然才貌双全,但对他的仕途进取没有多大帮助,所以权衡得失,最后还是弃莺莺而娶了韦丛。

  也许是受良心的谴责,也许是对初恋情人崔莺莺的难以忘怀,所以很多年以后,元稹以自己的初恋为原型,创作了传奇小说《莺莺传》。《莺莺传》里的张生其实就是元稹自己当年与崔莺莺的故事,张生为元稹自寓。

  元稹与韦丛

  元稹和妻子韦丛的半缘情深为人津津乐道,元稹曾经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千古传诵的佳句,就是元稹悼念亡妻韦从而作的。

  唐德宗贞元十八年(802年),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儿年方二十的韦丛下嫁给二十四岁的诗人元稹。这桩婚姻有很大的政治成分,当时二十四岁的元稹科举落榜,但是韦夏卿很欣赏元稹的才华,相信他有大好前程,于是将小女儿许配给他,而元稹则是借这桩婚姻得到向上爬的机会,不过两人在婚后却是恩爱百般,感情非常好。以韦丛的家庭背景,下嫁给元稹对于当时的元稹来说就好像天女下凡一样。她不仅贤惠端庄、通晓诗文,更重要的是出身富贵,却不好富贵,不慕虚荣,从元稹留下来几首那时期的诗来看,当时正是他不得志的时候,过着清贫的生活,韦丛从大富人家来到这个清贫之家,却无怨无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关心和体贴丈夫,对于生活的贫瘠淡然处之。

  元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政治上晋升的途径,却没想到韦丛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子、体贴的娇妻。古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婚后元稹忙着科试,家中的家务全是韦丛一人包办,而婚前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父亲疼爱的小女儿,韦丛的贤惠淑良可想而知,所以元稹在数年以后,总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与他共度清贫岁月的结发妻子韦丛。

  唐宪宗元和四年(809年),韦丛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七岁。此时的三十一岁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爱妻却驾鹤西去,诗人无比悲痛。韦丛营葬之时,元稹因自己身萦监察御史分务东台的事务,无法亲自前往,便事先写了一篇情词痛切的祭文,托人在韦丛灵前代读。但即便如此,到了下葬那天,元稹仍情不能已,于是又写了三首悼亡诗《三遣悲怀》(即《遣悲怀三首》)。元稹对妻子一直有深切的思念和无法释怀的悲伤。韦丛与他同苦七年,却在他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离开了他,而元稹能做的只有祭奠亡故的爱妻,以及在诗中写下自己的思念。韦丛因为几组情意绵绵的诗歌而永远留在了后世读者的心中。

  元稹与薛涛

  元稹和唐代才女薛涛的爱情故事是中唐文艺界最出名的爱情故事之一。薛涛是唐代女诗人,她制作的“薛涛笺”一直流传到今。她才貌过人,不但聪慧工诗,而且富有政治头脑。

  唐元和四年(809年)三月,当时正如日中天的诗人元稹,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命出使地方。他久闻蜀中诗人薛涛的芳名,所以到蜀地后,特地约她在梓州相见。与元稹一见面,薛涛就被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两人议诗论政,情谊渐深。在薛涛的支持下,元稹参劾为富不仁的东川节度使严砺,由此得罪权贵,调离四川任职洛阳。从此两人劳燕分飞,关山永隔。

  分别已不可避免,薛涛十分无奈。令她欣慰的是,很快她就收到了元稹寄来的书信,同样寄托着一份深情。此时能够寄托她相思之情的,唯有一首首诗了。薛涛迷上了写诗的信笺。她喜欢写四言绝句,律诗也常常只写八句,因此经常嫌平时写诗的纸幅太大。于是她对当地造纸的工艺加以改造,将纸染成桃红色,裁成精巧窄笺,特别适合书写情书,人称薛涛笺。才子多情也花心,但薛涛对他的思念还是刻骨铭心。她朝思暮想,满怀的幽怨与渴盼,汇聚成了流传千古的名诗《春望词》。

  元稹当时三十一岁,正是男人的风华岁月,而薛涛即便风韵绰约,毕竟大了十一岁,两人年龄悬殊。另外薛涛乐籍出身,相当于一个风尘女子,对元稹的仕途只有负作用,没有正能量。对于这些,薛涛也能想明白,并不后悔,很坦然,没有一般小女子那种一失恋便寻死觅活的做派。于是薛涛从此她脱下了极为喜爱的红裙,换上了一袭灰色的道袍,她的人生从炽烈走向了淡然。

  元稹与刘采春

  刘采春是当时“参军戏”中红极一时的女主角,嫁给周季崇后,她与周家兄弟一起组成了“家庭戏曲班”。有段时间这个戏曲班从江苏淮安来到绍兴演出。几场演出下来,绍兴城已是万人空巷。

  当时元稹任越州(今绍兴)刺史、浙东观察使,正赶上刘采春的演出,这个绍兴城的最高长官元稹坐不住了,在观看了刘采春的一次表演后,他立刻成为刘采春的'粉丝,并且写了篇声情并茂的评论文章,极尽捧角之能事,这篇文章立马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这段情事在唐代人范摅的《云溪友议》一书中做了记载:“有俳优周季南、季崇,及妻刘采春自淮甸而来,善弄陆参军,歌声彻云。篇咏虽不及(薛)涛,而华容莫之比也。”元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刘采春美貌的倾心,他自己也承认“诗才虽不如涛,但容貌佚丽,非涛所能比也”。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元稹还把这场情事搞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他留滞浙江七年,两个人来往时间长达七年之久。一次因酒兴大发,题诗道:“因循未归得,不是恋鲈鱼。”同僚一个叫卢简求的看到该诗,开玩笑说:“丞相虽不为鲈鱼,为好镜湖春色耳!”可见元稹与刘采春二人当时的关系众人皆知。

  元稹有个癖好,喜欢为他钦慕的女人写诗。当年他和薛涛热恋时,写了一首《寄赠薛涛》,后来与刘采春恋爱时,又写了一首《赠刘采春》诗:“新妆巧样画双蛾,谩里常州透额罗。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这位四处留情的文人,不经意间为后人留下一些不入正史的资料。

  刘采春与元稹的绯闻虽然流传甚广,可这段感情也是无疾而终,原因很简单,元稹已经习惯了喜新厌旧,刘采春与薛涛一样,身份低贱,与元稹门不当,户不对。

  文学主要影响

  诗歌

  元稹在诗歌、小说、散文、文学批评等方面都卓有成就,而以诗歌成就最突出。他与白居易发起了诗歌运动——新乐府诗歌,由元稹开先河、白居易参与完备、流传千年的诗歌派别——元和体(唐宪宗元和年间,元稹、白居易俩人所写的、注重诗歌语言平易浅切和通俗性的长篇排律)不仅“诗到元和体变新”,且天下文人“递相仿效,竟作新词”。

  元稹所在的元和诗坛是中国诗歌发展史上重要的转折时期,是唐音渐趋宋调的转型时期。元稹作为这次新变中的具有不可替代意义的重要诗人之一,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据显著的一席。

  元稹的诗学主张及理论批评比较集中地反映在《乐府古题序》《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序》《叙诗寄乐天书》《上令相公诗启》《杜君墓志铭》《白氏长庆集序》等作品里。在《乐府古题序》中,元稹条述了诗史的源流正变,反对“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主张“寓意古题,刺美见事”,推崇杜甫《悲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诗篇,“即事名篇,无复依傍”,赞美了杜甫的新式乐府创作。“即事名篇,无复依傍”八字极好地概括了新题乐府的特色,也肯定了“寓意古题,刺美见事”。在《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里,肯定了李绅《乐府新题》“雅有所谓,不虚为文”,这与白居易在《新乐府序》里所倡导的“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的精神完全一致,对于新乐府的创作实践颇具有纲领性意义。

  乐府诗在元诗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并序》“取其病时之尤急者”,启发了创作新乐府,且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缺点是主题不够集中,形象不够鲜明。和刘猛、李余《古乐府诗》的古题乐府19首,则能借古题而创新词新义,主题深刻,描写集中,表现有力。长篇叙事诗《连昌宫词》,在元集中也列为乐府类,旨含讽谕。

  元稹诗歌在语言艺术上的成就是用语浅近。与崇尚奇险的韩孟诗派不同的是,元稹善于用浅近平易的语言准确传神地表情达物,直抒胸臆。浅近是元白诗派的最大特点,也是它获得广大读者的重要原因。在诗歌学中,常语和奇语是一对值得重视的矛盾。从表层意义上看,似乎以常语入诗比务奇斗险要容易得多,但如果从更高的审美层次来审视,用浅近的语言确切精细地摩写出自然界万物情状以及诗人自己的心态,倒是一种较难达到的艺术境界。元诗的喜用常语,在明白晓畅的乐府诗中表现得比较明显,在写景抒情诗中表现得也很突出。诗人对大自然怀有浓厚炽烈的兴趣,自然万物的一举一动都强烈地奉动着诗人的诗思,被他迅速及时地捕捉到诗思。元稹与刘宋诗人谢灵运不同,他重神似而不重形似,以浅显语言贴切自如地传达出风光物态,如《红芍药》。语近的特点不仅出现在元稹的咏物诗中,也出现在他的悼亡诗中,如《遣悲怀三首》。元稹的常语并非率尔为之,相反,他非常注意选语的精工。清人贺裳早就看到了这一点,他说“诗至元白,实一大变。两人虽并称,亦各有不同,选语之工,白不如元;波澜之阔,元不如白。”元稹运斤成风,既苦心经营又不露斧凿痕迹,如《李娃行》。元稹在追求语近的同时,也把思深作为自己诗歌的创作目标。在一些抒情诗中,元稹做到了语近和思深的有机统一,如《梦井》。

  元稹与白居易齐名,同为“新乐府运动”的领导者、“元和体”的首倡者,世称“元白”,在唐诗史上两人如双峰特起,论唐诗者辄曰前有李杜,后有元白,前后辉映,成为中国诗史的巍巍丰碑。元白堪称元和长庆诗坛的旗手,不仅以其创作产生广泛影响,而且以理论相鼓吹。贺裳称元白论诗“深得六艺之解”(《载酒园诗话》卷三)。

  古文

  元稹是中唐“古文运动”的首倡者和领导者,在散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在元稹传世的散文中,制诰数量最多,占一半以上,成就也最高。立论纯正,举事周详,旨趣明确,措词雅驯是元稹制诰文的总体风貌,它一改先前制敕堆砌典故、四六套话、头肩腹腰尾干篇一律的陈腐面孔,有如春风吹拂大地。《唐书》本传载:“辞诰所出,然与古为侔,遂盛传于代。”这种英姿勃发的新体圣旨受到朝野一致欢迎是情理中事。因为它重塑了皇帝和最高领导机构的形象,使本来并不英明的穆宗皇帝变得胸有全局、知人善任、通情达理,且不失幽默感;同时也显得政令畅通,国家机器运转正常而有效。在国家多事之秋,能有这样一线亮光温暖人心弥足珍贵。唐穆宗高兴地说:元稹的革新制诏,“使吾文章语言与三代同风”。他以古文制诰,格高词美,为人效仿。

  在创作实践上,元稹诗文兼擅,《元稹集》存文三十多卷,诸体该备,时有佳作名篇。

  传奇

  莺莺传元稹创作的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叙述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悲剧故事,文笔优美,刻画细致,为唐人传奇中之名篇。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第四章《艳诗及悼亡诗》附《读〈莺莺传〉》中指出:“《莺莺传》为微之自叙之作,其所谓张生即微之之化名,此固无可疑。”后世戏曲作者以其故事人物创作出许多戏曲,如金代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和元代王实甫《西厢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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