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 氓》第二课时教学设计

时间:2020-12-11 13:23:53 诗经 我要投稿

《诗经 氓》第二课时教学设计

  教师在进行《诗经氓》的教学中,特别要注重对情感表现手法的教学,如赋比兴、对比、情景交融和称谓改变等,让学生掌握这些手法,并能够感受《诗经》中蕴含的情感。下面是关于《诗经 氓》第二课时教学设计的内容,欢迎阅读!

《诗经 氓》第二课时教学设计

  一、学习目标

  1.掌握重点实词虚词。

  2.鉴赏诗歌高超的艺术手法。

  3.分析人物形象。

  二、教学过程

  1.导入。

  北宋有人给苏轼出过这样一个对子:“三光日月星”,苏轼对出下句:“四诗风雅颂”。风雅颂是诗经的内容,赋比兴是诗经的手法,它们是诗经的“六艺”。

  2.复习故事情节。

  恋爱(1、2章)――婚变(3、4、5章)――分手(6章)

  甜蜜――哀伤――反省

  3.掌握重要字词读音、意思、用法。

  匪:通“非”,不是。于:通“吁”,感叹词。说:通“脱”,摆脱。泮:通“畔”,边岸。

  愆:qiān将:qiāng载:zài徂:cú 汤:shāng裳:cháng靡:mǐ隰:xí角:jiǎo

  4.诗歌用了哪些手法来表现女子的情感变化?带着问题朗读全诗,读完和同桌合作学习,找出手法。

  (1)赋比兴。这是《诗经》最显著最突出的手法。我们来看这些诗歌:

  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这是一只丧偶的孔雀,它哀鸣徘徊,迟迟不肯离去,原来它讲的不是孔雀,而是一个悲哀的爱情故事。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huā)。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fén)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zhēn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注释:

  ①夭夭:桃树含苞欲放的样子。 ②灼灼:花开鲜明的样子。华:花。 ③之子:指出嫁的姑娘。归:女子出嫁。 ④宜:和顺,和善。室家:指夫妇。⑤:果实很多的'样子。 ⑥蓁蓁:树叶茂盛的样子。

  这首诗也不是讲桃花的,它由桃花的绽放想到如桃花一样美貌的年轻姑娘,她要出嫁了,嫁到夫家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大自然引起了内心的感发,然后才开始做诗,《诗经》这种比兴手法对后世文学影响极其深远。我们再来看“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就理解了原来它要通过桑叶的变化表达女子容貌的变化以及两人感情的变化。“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tuō)也。女之耽兮,不可说(tuō)也。”为何会说斑鸠吃桑葚?桑葚是甜的,斑鸠吃多了会昏醉。原来它是要告诉女子不要沉溺在爱情里,男子沉溺爱情是很容易脱身的,女子一旦沉溺爱情就脱不了身。因为女子一旦坠入爱河,就会把自己的整个生命投入进去。这是一个感情受到挫折的女子内心沉痛的反省。唐代白居易有一首诗是告诫女孩子的:

  井底引银瓶

  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2)对比的手法。有女子前后的感情对比,男子与女子感情的对比,男子前后感情的对比。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清代方玉润评“不见则忧,既见则喜,夫情之所不容已者,女殆痴于情者耳”。我们可以初步了解女子的性格:痴情、勤劳、善良、刚烈。

  (3)情景交融。三次写到淇水。第一次写淇水,“送子涉淇,至于顿丘”,表现女子内心充满爱恋。第二次写淇水,“淇水汤汤,渐车帷裳”,“汤汤”指水势很大的样子,表现女子的内心有波澜,起伏不平。第三次写淇水,“淇则有岸,隰则有泮”,这是比喻的用法,就是说,淇水再大也有个限度,而我的痛苦没有边际。水和女子的感情始终交织在一起。

  (4)称谓改变。“氓――子――复关――尔――士”。

  5.你是如何看待女子“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这一思想的?学生展开讨论。

  邶风击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来看上面这首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多么美好的感情,有肯定的、积极的内涵,可是这个女子说:“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你怎么看?

  教师为学生明确指出,古人云:纵言已,心岂能忘?清代方玉润评:“此女始终总为情误!”

  我们能感受到那种离开有多艰难,不能摆脱,没法放下,很长时间都走不出,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的痛苦,但恰恰是这种痛苦反而让我们看到了2500年前靠依附男子生活的女子在悲剧感情中的巨大勇气。这一份尊严、勇气十分难得,她对自己的生命是有所要求,内心也在很坚持自我,追求高洁的品质。

  五四时期挪威作家易卜生的作品《娜拉》风靡文坛,娜拉“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走了,与没有爱情的生活决裂。胡适模仿《娜拉》创作的话剧《终身大事》中的女子也走了,可是鲁迅做了一次著名的演讲《娜拉走后怎样》,鲁迅说只能是两种结果:回来或堕落。因为当时中国女性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不要说1919年的五四,就是现在,女性虽然经济独立了,人格独立了,反而没有那么高的精神境界了。文学的使命不是要回答问题,而是由一个问题看到人物巨大的精神状态。离开若不痛苦,人性光华就不闪亮。文学把人性写得很好,弱者也有尊严。

  什么是经典?经典作品具有典范性、永恒性和启迪性。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情况下,我们的祖先就会用这么高超的艺术手法来表达自己的生活、情感。《诗经》不仅在艺术上成为百世楷模,也是我们灿烂文学的源头,现实主义文学的起点。作为经典,我们更可以看到我们先祖的精神起点很高,人在受苦、无望的时候还要维护自己的尊严,这一点特别打动人。真正的经典能给予人精神的滋养,几百年几千年以后,你看到的还是这些东西,还是会被震撼,经典文学的力量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