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青草一样呼吸散文
这是一个许久未曾涉足的地方,以前来是为了自身不足,切实利益,而这次来的目的更多的是安慰空虚的心灵,释放禁锢的生命。或者是,给挥霍致尽的青春,来一场祭奠吧!其实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有人把它比作天堂,徜徉其中,只是我还没有感觉出来,因而距离“徜徉”二字我还差着一段距离。这次来的目的是被自己夸大了的。很多事情,简简单单,干嘛要问那么多的为什么?来了就来了,随心所欲,顺其自然。
这些天,生活颇为散漫,生命失去了应有的'活力。只是每当黑夜袭来,对生命血淋淋地质问,已经让我再也难以承受下去了。夜太深,渴望慰藉的心灵愈演愈烈。我知道我早就应该停下来了,人生不应该这样度过!寻寻觅觅,我确实应该换一种生活方式了。我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不,我不是。那么我是一个消极悲观的人?不,我不全是。此时的我,毫无头绪,是非难辨。只是觉得自己累了,生命不应该这般颓废。
那么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我想要的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至今我也没有找到答案。是不是正应了郑板桥的那句难得糊涂?只是他没有真的糊涂,我倒是糊涂成真的糊涂了!今天我且细分一下这多样的人生,“钟鸣鼎食,黄龙之轴”我讲不了这般排场,“白玉为堂,珍珠如土”我赢不了这场繁华。“梅妻鹤子,独钓寒江”我受不了此生寂寞,“家徒四壁,夜倚寒窗”我更做不成落落荒凉。人生应该奋斗,可是我讨厌“大道既晚,人情万端,利之所趋,若群鸟之逐鸾。”人生应该向前,可是有多少人“赢得身前生后名,可怜白发生。”又有多少人“赢得此生误他生,别语悔分明。”因而我找到了一个可以不奋斗、不向前的理由。但是此时我不能麻痹自己,因为这样的人生还在继续,我没有体验完,就没有理由退出。其实做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未尝不好。可是躁动的心停不下来,我不甘心啊!“何要浮名,且去浅唱低吟。”谁人会懂得柳三变的苦楚?“拊棺绕之三周,举声一恸而绝。左右救之,已死矣。”或许读懂他的只有这个痴情的歌姬。“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谁人又能明了苏东坡的落寞?“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可怜朝云早逝,没和他做成一世的夫妻。说这么多,总结一下。我想要的只不过是“知己,一人足矣!”
生命还在继续,前进的方向我还是没有找到,其实这样也挺好。“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村庄。”只不过我不是海子,也没有他那般强烈的勇气去倾心死亡。生命多么美好,我热爱生命。正如这个万物复苏,鸟语花香的春天。我可以听到,闻到也可以触摸到,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躺在草地上,闭上眼,我的生命已经在这个春天悄悄地发芽了。
说了这么多,空虚的心灵也似乎得到了些许的安慰。这些天的颓废,憔悴多半是不应该的,只有慢慢地忘记了。我知道忘记的过程很痛苦,不免有一些自责、伤感。毕竟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也是生命所不能承受的,因而我必须要忘记。我要改变,虽然大的人生方向改变不了了,小的生活方式到可以慢慢地改变。变成生么样?我想象不出来。反正变了就应该好一些吧!至少此时心里有了一点点安慰。
静静地坐着,没有风,也没有往事。一本顾城的旧诗集静静地展开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窜窜跳动的乐符,一篇篇动人的童话。其实陶醉其中很简单,不需要手捧一杯清茗,香雾缭绕,不需要轻抚一曲古筝,宛转悠扬。只要静静地,心静就好了。正如这本旧诗集的名字《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嗯,春天来了,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此时,我从这泛黄的纸张中,就隐约能嗅到生命的味道。此时,我很幸福。
几近黄昏,窗外的阳光暗淡了许多,不过还算温暖。心里满满的,还在被童话世界里,小孩子手中的那只七彩蜡笔所牵引着,因为我不知道他会把生命涂成什么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管他呢!什么颜色都可以。因为我相信这其中肯定有属于幸福的那一抹颜色。春天来了,禁锢的生命放飞了。人生还在春天里继续,我不悲伤,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阳光的味道真好。此时,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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