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散文
20XX年华北的初冬竟能有如此缠绵、淅沥的雨,实在恼人!
记忆中的冬天,应该有飘飞的雪花,凛冽的寒风。即使没有飘飞的雪花,也应该是响晴的天气,灿烂的阳光裹在逼人的寒风中,让人品尝什么才是真正冬天的寒冷。这个初冬给予我们的,却是无休止的阴沉的天空,一场冬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两天,细细的雨丝漫天飘舞,肆意挥洒着,意犹未尽。
整日上班忙忙碌碌,下班行色匆匆,却从未在意到会有这场雨。现在发现,它有些凄美、有些诗意。下班了,在漫长的回家路上,如果不是驾车一族,骑电动车、自行车,甚至步行,在雨天的活动确有诸多的不便。正好老家的房子还未完工,这场冬雨来的有些不近人情,焦急和忧怨,一直充斥着我那烦躁的心。
晚间,院外的马路上偶尔一辆汽车路过,在车灯的照耀下,细密的雨丝好象从黑夜里剥离出来,见得分明。此时,我将雨伞移开,让自己浸润在这雨中,雨丝打在身上、头上、脸上,浑身的感觉已没了春雨润物那般得清爽,浮燥的心也不能够安静下来。一时间,似乎周围的一景一物都溶入这幕雨之中,凝滞了似的,只有这从高天上飘落下来的冬雨默默地肆意挥洒给大地,沉淀尘世的浮燥。
独踽而行,无意中看到路边的一些景色:孤独斜立在雨中的法国梧桐树、簇拥丛生且黑魆魆的冬青……以永不改变的姿态伫立在浮华的尘世之中,独守芳华。虽然普通的使我们平日里不曾注意它们,在此时却显得异常美丽,坚强。驻足观看许久,陷入沉思:在平日的生活中,有多少这样的风景使我们不曾注意呢?而它们能够在岁月长河的荏苒中,无论风吹雨淋还是严寒酷暑,一直不曾改变初衷,一直以执着的信念守望着岁月,而我们在深受尘世繁华的熏染而无法沉淀自己时,应该如何面对呢?
路边,雨丝打落的满地秋叶,静静地躺着,与这场绵绵不断的冬雨合奏着一曲悦耳动听的旋律,时而能看到几片随风缱绻的树叶,做着生命最后的一次悦动。
回到家,在厢屋的窗前站立良久,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但能听得到细密的雨声,这是寂静的声音,这是用心听的声音。院外就要完工的老屋,冒雨在夜的冷风中伫立,新砌的砖墙在雨中掺杂着泥水泪流成河。无奈,转身回屋,灯光下,翻开一本散文集,静听风雨声,却无心阅读。就这样,一帘冬雨,一册闲书,在寂静的夜里,驱赶烦躁,慢慢陪自己寂寞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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