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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看花开散文
细细碎碎的情感揉合在日子里,安安静静地兹长,等待花开。在某一个深夜,悄无声息地绽放,才猛觉,原来,情绪是如此。与情感一样的,还有窗外的花。一直以为,寒冬未曾离去,树木的枝丫挂满了凄凉,走着走着,不经意地眺望,就可以看见天空和情绪一样遥远。但是,那一天不经意的一瞥,却让我看见了碗大的银白花朵,不富贵,却足够真实。于是,我觉得生命是非常神奇的东西,每一次花开都是最美的风景。
郑州的天气总是失常,回暖的三月带着阵阵寒意,但是我喜欢。看着枝头稀稀拉拉的绿意,心里也不由得轻快欢喜,把自己交给流动的风,去感受这乍暖还寒的时节。一个人走来走去,再长的风景也有尽头。所以把心静放,闭上眼睛,去心去听春天的声音。
三月的末梢,清明自然也就要到了。这样的日子,古人总是吟诵“清明时节雨纷纷”,阴雨绵绵,连日不开。这就是大家印象里的清明了,清明节总是带着一种甩不开的哀愁和寂寥。沿着校园的小路,随手折下一根柳枝,没有目的,只有方向,所有的动作都像那些自由的风,无拘无束。我以为,在此状态下的停泊才是最真的诉求,也是最渴望的,于是也就更加“放纵”了自我。
走着走着,瞥见远处的花儿,绽放得热闹,带着自然最蓬勃的繁华。我不知道这些花的名字,就像我不知道常常在林中鸣叫的鸟儿的学名一样,但,我真切地感受到由其中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不在于花的美丽,而是一种生命力。无论怎样的天气,都带着一种向上的无畏的精神。那一刻,我失神了。
此刻的天空是依然是浓重的灰色,压抑而张扬,仿佛在酝酿清明时节的细雨。这些花儿灿烂绽放的模样,在脑海里回旋。不由想到了那些深山里寂寥的坟包,有些孤单,有些空旷的存在。一个是生命陨灭的存在,一个是生命向上的姿态。可是仔细想来,虽然两者天壤之别,如同在火里看见了冰块,可是水火相容便是大自然的魔法。
一到清明,情绪总是低落。因为面对着几杯土隔开的亲人,我们只能絮絮叨叨,却再也听不到亲人的心跳。一切就在自己的自言自语之中变得忧伤,变得难过。如同天气的低沉,一点一点打破阳光的界限。只是,情绪终归是情绪吧,这个时刻,我们最应该的是好好地感受,在死地感受生的意义。看那些怒放的生命,想象着鸟儿翱翔在那天空,自在飞翔。
站在压抑的天空之下,一个人独自行走在荒凉野村,默默一瞥,看见了冢——那移了位的家。静立坟前,见一棵满山红长在冢上,在这个时刻,开得正艳。随后,微风习习,花儿轻轻摇晃,仿佛在呢喃:生命就是花开,开了,就得好好感受,无论是否与死亡相伴。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我总是觉得,死亡可怕,坟地阴冷,所以我们的旅程就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最后都是一抔净土掩残生。这种认为带了很多懦弱的意味,在生命的逆境与恐惧前,不够勇敢,不够坦然,只是消极抵触。所以,我们都应该试着做一株花朵,让自己的生命肆意绽放。
清明的时候,多去看看花开,感受那绽放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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