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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来趟蟹子长大了不喝酒了散文
是长文发出邀请。
是一个下雪的黄昏,我静静地坐在电脑前,看这些日子追的小说,微信里弹出了这样的字幕。已是第二次发出这样的邀请,第一次是“今冬来吧,不喝酒了,只喝茶”。
没有回,是因为那么多不确定的因素,工作的繁杂,家事的牵绊,不是谁都可以那么任性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
对于我这个同年的外甥,是颇有几分故人之情的。初见于九三年八月,我已上班近半年,他转来读高三,平日在学校住宿,周日回来改善一下伙食。他最大的要求就是炸酱面,非常容易满足的口欲。饭后,我们多会沿着村路向东走走,散散心,兄弟般的感情就在这草路幽香中更行更远还生。故人旧情之所以让人牵挂,是因为有了时间与空间的交集,我们从拥有了部分血缘关系那一刻开始,这份特殊的缘分就开启了相处时可供回忆的点点滴滴,并成为生活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
上大学后,就意味着两个人渐行渐远,毕业后选择回到老家日照工作,偶有书信往来,资讯发达后,常常会在酒后与王浩一起打过电话来诉说思念之情,也会在二哥与子君回日照时,酒酣时给我打电话来很文青地说:“三舅,遍插茱萸少一人哪。”
期望相见的思念经过漫长的年轮沉淀,得以释放是在2014年11月,长文与王浩组团来东北,刚刚一场大雪后,高速封了,与子君战战兢兢地从底道去接机,盘桓的一周之内,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是听得懂,聊得来的同年。三顿大酒让我们彼此有了畏惧,也为长文的邀请“只喝茶”埋下了伏笔。
时光流泄着,2015年,女儿参加完高考,鲁美的通知书下来后,正赶上7月24日去河南参加娜娜的婚礼,与长文约好在日照见。
进入日照,就喜欢上了这个“日出初光先照”的被我们称为老家的小城,有着独具魅力的生态环境。“南方的北方,北方的南方”成为长文介绍时最大的骄傲,无论是万平口的水清浪稳,滩平沙细,还是涛雒小村赶海的热闹与惊喜,都令女儿流连忘返,忘了行程。当然,还有王浩的热情,张罗食、住、行,还有酒。也终于了解了老家酒桌上太多的规矩,什么主陪副陪,什么三口两口,不懂规矩的我舟车劳顿,很快败下阵来。
耽误了长文的工作时间,送别的时候没有拥抱,只是那一刻,依旧默默注视满是歉意的脸,仿佛不相信时间的流逝又拉开了彼此的空间与时间,在火车站这个喧闹的场所,在空气的悄悄流动中,会有时间去践行这样的约定么:“今冬来趟,蟹子长大了,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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