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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灶烙饼的散文
最是舒服数布衣,最是养人数便饭,家常便饭数烙饼、稀饭。生活就是这样,天天大鱼大肉地吃,你胃就会不舒服,觉得缺了点什么,几天下来,最想念的就是回家吃一口家乡烙饼,喝一口玉黍面稀饭。回味最原始的工具,最思念的味道,我觉得稀饭烙饼还是需要柴火土灶做出来的才最地道,特别是烙饼那真是童年美食诱惑,又香又脆又酥。
只要回老家就想吃烧火做的饭,我喜欢看着袅袅炊烟在墙角升起,红红的灶膛像生命之光熊熊燃烧,大铁锅冒着热气飞出阵阵饭香。现在社会发展了,什么都快节奏,连做饭都是气、电,很少有烧火煮饭的,可是我一直觉得烧火做的饭有说不清道不明地味道,可能里面不仅有人类起源最初的情感,也有柴火慢炖最大程度保留了粮食里的精华营养不流失。
今天咱说说烙饼,因为这个最体现烧火饭的特色和功夫,美食纵有千千万,不如烙饼一张最家常,我婆婆烙的饼哪是杠杠滴,婆婆做饼看似简单,无非就是热水烫一半面,用筷子快速搅拌,记住必须快速,直到粘稠成型,再把另一半温水活一下和烫面搅到一起,可是这看似简单的操作却需要水温的掌握和火候的控制,热水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婆婆告诉我就是将开未开的响水最好,面还不能使劲揉,揉面是“哄松”着揉,把揉好的面放着“醒”一下,同时还不耽误生火熬饭。
在农村每家都有一个做饭的锅底,就是火灶,或砖垒,或钢筋焊接,或直接泥捏,用废弃的木头就能做一顿美美的大餐,晚饭都是先熬一锅香甜的玉黍面稀饭,里面煮一把黄豆,花生米,在小火慢炖的过程中玉黍面充分熬煮变得又粘又香,黄豆和花生米也糯香甜口,半个小时一锅营养丰富口味浓郁的林州稀饭就成功了,就着灶火的余温把烙饼“鳌子”放到火上,这时候就不能大火,必须用小火慢慢把“鳌子”加热,到时候烙饼才又软又香还不会焦,烙饼时老人常说,和面是关键,烧火也是重中之重,火大饼要焦不好看,火小饼不熟不好吃,所以别看小小灶台,里面都是学问。
闲话少叙书归正,稀饭快熬好的时候,婆婆就开始把“醒”好的面擀成圆皮,在面皮中央倒油,手抓着面皮的边轻轻去粘一下油,慢慢油就均匀地涂抹在面皮上,三根手指捏一撮盐“挫”着撒到面皮上,再撒一把切好的葱花,这时候把面皮卷成条状再袅成卷,再把它擀成小一点的面皮,放“鳌子”里少许油,把面皮放进去,一定要细心观察火候,翻面前再放油,只等两面都煎的金黄酥脆,就着“鳌子”把烙饼轻的“蹲”几下,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手上功夫,即不能太用力把饼“蹲”散架,又不能力气小饼没有“蹲”酥,经过婆婆巧妙的动作一摆弄,看吧,黄橙橙,金灿灿,油滚滚,酥脆脆,层乎乎,香喷喷的烙饼就能出锅了,哈哈,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头锅馒头二锅饼”,饼一定要吃二锅的最香,其中缘由就是那时候火候正好。
小时候去走亲戚,回家邻居就会问你“今天亲戚让你吃的什么饭呀”,“大葱烙饼”,“呀,真是好饭”,可见烙饼在童年时期是高招待高档次。当时粮食紧缺,油更是一年吃不了几斤。我还记得父亲做的一个油撇,就是把一块铁皮敲成圆圆浅浅的小汤勺,每次做饭母亲都是把油撇伸到油瓮里粘一下(注意不是舀一下),用油撇底部抹一遍锅底炒菜,想象一下就知道做一顿饭没有多少油水。记得三四岁放电影的被安排到我家吃饭,母亲就是做的烙饼,哪个香呀,馋得我哇哇大哭,可是眼睁睁看着不让我吃,那绝对是对小小的我意志力最大的考验,我就一直哭着对母亲说“演电影的没有嘴”,最后得到了一小块烙饼才罢休!
现在好了,时代发展,社会进步,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想吃烙饼更是大街随处都能买到,而且种类繁多:有葱香饼、发饼、千层饼、酱饼五花八门不胜枚举,可是终究都比不上婆婆做的烧火烙饼,烟火气息不是那些现代工具能替代的,闻名世界的北京烤鸭也是非果木烤制才得其法,就是烤个羊肉串还讲究木炭还是电烤的,可见火里面有讲究,有说法。
现在五花八门的老家大锅台,农家乐地锅,都是使用最原始的工具做饭,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朋友的胃口,相信他们也是跟我一样,喜欢烟火暖暖的味道,忘不了最原始最淳朴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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