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关推荐
那时年少散文诗
那时年少,总以为童年似乎云上的日子随季风飘。
精彩的课文亦抵不过窗外的知了,一只滚得发亮的铁环,承载着童年所有的欢笑。
在校办工厂学秸秆编织的同学神气极了,我们羡慕得不得了。
校宣传队演出的样板戏,至今还觉得好,虽然说不上为什么。
亲爱的老师在黑板前,手把手教我们写批判他(她)的大字报。
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想了整整一上午,因为什么还是不知道。
秋收时节,排着路队唱着歌曲去生产队帮助拾棉花,个个如出笼的小鸟。
夏天到了,偷偷去西河摸泥鳅,脚底划一条口子,
卫生所里卫生员不打麻药就缝针,疼得要命,当着母亲的面,犯了错又不敢叫。
暮春时节,母亲蒸的槐花、榆钱,拌上陈醋、酱油、麻油和成的蒜泥,
清香透着蒜味,一大碗也吃不饱。
白天在生产队干活,一架老掉牙的纺车,母亲每夜每夜都在摇。
龙年的春天到了,往里偷闲,家家户户的大娘大婶们都在忙着织布。
“大龙年,织被单!”是家乡的风俗,
给当结婚的、离婚嫁还有几年的儿女准备被面、床单。龙年12年一遇,图个吉利。
那时的冬天特别冷,雪特别大。
草房屋檐下的冰挂有三尺长,大门口大柳树下的树挂好像排排风铃,风吹来“吱吱”作响。
趁着大人不注意,敲碎一截放口里尝尝。
那样冷的天,记得我都没有袜子穿。二姐,坐在门口里边给侄子做了不知多少双虎头棉鞋。
晚自习时,不小心煤油灯烧着了前排女生的花棉袄。尽管她连声说不要紧,我还是又吓又窘哭了。
几年前街上偶遇,她说儿子已经大学毕业,工作在青岛。说起花棉袄,我俩都觉得好笑。
开学就要上高中了。
感激英语老师初三一年里对自己的关爱,一块多钱买了几个甜瓜,又不想让别人看到,隔着窗户扔进办公室。
那些瓜摔得烂七八糟,一年后的暑假再见到老师时我才知道。
几年前打听我的这位老师的情况,得知敬爱的张克俭老师几年前因病去世。
我的心猛地一震,悲凉袭来。恨人生无常,离多聚少,怀念萦绕。
午休时连着三四天,猛然醒来发现一个女生在看自己,竟好笑地怀疑她是否有意。
那时年少,不好好学习,还常常发牢骚。说什么考大学像过独木桥,不上大学照样能工作。
当初最坚决的我,如今是最后悔的一个。
还未毕业母亲已经张罗给说媒,我却从来没想过。心想还不如找个同学,互相也了解。
于是托同学介绍一个初中同班同学,见了面两人都觉得好笑,依然同学情谊,没有一丝恋爱的味道。
那时年少,淡淡的忧愁浅浅的烦恼,风一吹就散了。
那时年少,纯真的情感如山涧溪流,清澈见底,一眼明了。
那时年少,喜欢的人只在梦里,天一亮就走了。
那时年少,犯下的错误也似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
那时年少,那时真好,年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