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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为题目的散文
青春随时间流逝,而我的青春并不算的上完美。
唯一能和浪漫搭上边的,是初二那年有个外班的女同学经常借故在我们班门口驻足。我对此事毫无知觉,还是我们班的女生告诉我的:“你看那女的老看你。”
看就看吧,我是演员,早被看习惯了,又是来瞧新鲜的吧。
那个女孩子很准时,每天课间操过后我都会看见她,她就这样出现了一个多月。
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她是来找我的,我也觉得再这么下去有点儿怪怪的,就把这事儿跟我爸说了,我爸听完了说:“甭给人家告老师了,甭伤着人家,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
第二天她再来的时候,我就走出教室跟她说话:“你找我吗?”
她显然被我吓了一跳:“嗯。”
我跟她聊了会儿,谈了会儿人生又说了说理想,最后送了她一张《婉君》的签名剧照,告诉她以后不要来了,祝她学业顺利。是啊,我们80年代的少年就是这样质朴。
那时候在初中校园里,感情方面,我并没有太多的在意,我这个人的性格也内向,不敢轻易尝试为爱痴狂的感觉,须知父母教育的“早恋影响学习”这种说法根深蒂固地影响了我们那一代青少年,大多数人面对早恋,都有一种又怕又爱,欲罢不能的感觉。
有一段时间我一要好同学阿能忽然忙碌了起来,问他放学干什么,他就告诉我们:“打球!”可是没几个月,阿能就找到我们一帮死党。他心情沉痛地说:“我失恋了。”
我和张志立刻赶到他家,阿能脸色憔悴,形容枯槁。与往日那个性格随和、能言善辩、擅长以花言巧语骗得姑娘芳心的他相去甚远,我和张志都吓坏了,想方设法开导他,唯恐他想不开酿成苦果。
阿能也是初恋,不敢跟爸妈说,只能跟我们倾诉心中苦痛,说到伤心处,眼角泪光闪闪,想哭又不好意思,拼命忍着。
越发看得我和张志鼻尖儿酸。
失恋的人话多。阿能在绝望的深渊里捞到我们两根救命稻草,伤心得连饭都忘了管我们,拼命逼着我们剖析他的精神世界。我和张志饿得前胸贴后背也就没客气,一边敷衍着宽慰他一边摸进他家厨房开冰箱。
好在他家冰箱里还有哈密瓜和提子,我们边吃边安慰阿能,“大丈夫何患无妻”“天下谁人不识君”等等。这样的事情多了,我渐渐成了小团队里的“救护车”,不管谁表白被拒或遭遇劈腿都会第一时间想起我
。我也从中受益良多,虽然当时我没有恋爱,却以一位旁观者的身份见识了很多令当事人肝肠寸断的爱情故事。年轻人在初恋时往往态度真挚、姿态笨拙,因此常常失态,以为放下身段苦苦相求就可换得对方驻足,结果往往适得其反,不但失去了情人,连自尊也被踩得粉碎,越是求着对方回头,人家跑得越快。与其苦苦求对方回头,不如坦荡放下,或许还能赢个态度分,换得“再见仍是朋友”的洒脱。
我把这心得告诉阿能,阿能此时早非吴下阿蒙,对感情一事想得开,放得下,说起往事一副云淡风轻、雁渡寒潭的派头,再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紧张和狼狈。“我对感情的态度非常坦白:只要在一段感情中以诚待人,没有欺骗和强迫,那就是有收获的感情,也不必去计较是不是一定开花结果了。如果发现无法相处,双方心平气和,好合好散,买卖不成仁义在也是一种选择。”听得我五体投地。
心头上意的我想到了高中时期,我有一个同学叫小豪,他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同学,他的女朋友是隔壁班的同学,叫婕婕,她们班里一共五朵金花,婕婕是第六朵。他们两的感情非常好,对他们来说隔了一个班墙都属于异地恋。快毕业的时候,由于小豪的成绩很好。被某一所出名大学邀请,离我们这里地方很远,那时段对小豪来说真是日夜难熬。无数次找到我与我哭诉。对于家境一般的小豪来说这份邀请不是他能改变的了的事。这下他们真的成了异地恋了。
走的时候,小豪让婕婕等他……那时候我们的交通并不方便,这一等就是四年。
四年间,小豪一回到宿舍就看到床上堆满了信封,全是婕婕的
第一封信:“小豪同志,我很想你……”
第十封信:“小豪同志,我在人民路发现了一家小吃摊,味道特别好,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吃……”
第二十封信:“小豪同志,为什么你一直不回信,是不是和其他女同志发展出了感情……”
小豪一遍一遍的看,看得哭笑不得,他拿出了第四十二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小豪同志,我妈给我介绍了对象,如果今年国庆之前,你还不回来,我就得嫁给他了……”
国庆??小豪突然颤抖信封掉在了地上……现在是10月中旬,国庆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
他立马去买回家的火车票,心急火燎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回到了老家。他直接冲到了婕婕家,但她却不在。“是啊,他都嫁人了”他失落的去了婕婕在信封里提起过的那家小吃摊。点了一碗面,吃着吃着就哭了。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前,是婕婕,他真微笑的看着他。
后来小豪才知道,原来婕婕每天会来这里等他,到国庆那天,小豪并没有出现,面对家人的催促,婕婕也没少和妈妈吵架。失望的婕婕跪在地上对着妈妈恳求,求妈妈最后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她一直等他回来。
但……她等到了。她对他说:“我不是在等爱情。我一直是在等你。”
当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堵墙的时候,她熬不过一分一秒,当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的时候,她反而熬过了四年。
对于我来说,我好像还是在等,等你忘了他,等你喜欢我,等你比爱他还爱我,其实我很明白,这不太可能……
毕业后,感觉青春流逝了快大半了,也有许多遗憾。曾经信誓旦旦地说,长大后要一起干吗干吗,可是,仅仅毕业就可以把我们散落天涯。不过,有些事情,毕竟也不是我们做的,不是吗?我们只是看见那扇轰然紧闭的学校大门有点难过而已,于是就开始莫名地哭泣。
所以,傻就傻在这里。明明知道以后要分离,要各奔东西,却还是在遇见彼此的时候,尽了一万份力,来将对方的生命和自己的时光,融为一体。但是谁又规定过,最终分离就不能相拥?我们会自豪地说,我们曾经是一个双手握着挥霍不完的青春、可以大声笑大声哭的,小傻子。
那时候的校园学生是幸福的。当然,所有的回忆都有误导之嫌,滤去了当时种种的不便难忍与尴尬之处,而只留下我们愿意记取甚至经过一厢情愿地加工的美好或诗意的哀愁。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那个时代的大学生很少有太多的焦虑感。
“时过沧桑,人走茶凉,望月思乡已是昨日过往;物是人非,唯有泪千行。”她们年轻时妄想能改变的,到底抵不过时光之下的沧桑。可是,怀想起曾经的青春,似一杯散发着袅袅温香的绿茶,温暖着时光。青春远去了,青春的绿茶在心中却不曾凉。
我忽然对自己过往的青春产生了一点点遗憾,这种感觉在看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时格外浓烈。当时前排坐了一对清秀可人的小情侣,电影结束后,小男孩面对银幕迟迟不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惹得身边小苹果一样红润甜美的小女生娇嗔:“干什么呢,还不走?还在想你的沈佳宜啊?”小男孩怅然若失:“哎,你别说,陈妍希还真挺像我们高中时候的女班长。”
苹果脸妹妹立刻捏起一双粉拳闹着不依:“哟,你高中时候私生活够丰富多彩呀!我怎么不知道?”
那么多朋友都被这部片子触动,多半是因为在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里,每个人都有过自己的沈佳宜或柯景腾吧。我落寞地想,我也当过那么多年女班长呀。回想少女时代挤满“工作”“学习”“给别人当知心大姐”这些破事儿,连一段恋情都塞不进,我的青春太不完整了!
那些年爽朗的笑声,你们,还记得吗?
那些年恋过的男孩女孩,你们,还好吗?
那些年流过的泪水,你们,后悔吗?
那些年的青春年少,你们,还记得吗?
头顶的湛蓝天空,脚下的滔滔江水,眼前的葱葱郁郁,落日的余晖散落在金黄色的沙滩一切都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这些年,依然魂牵梦萦着她,依然想时不时进去走一走,看一看,在冗长的眷恋之后加上绵延不断的怀念,在绵绵不断的怀念之后总想轻轻触摸她的脸庞以告慰思念的心灵!
那些年我们以为自己很明智、很理性,殊不知很多很多年后才发觉,原来自己失去的东西很多。
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记得前段时间,在一个偶然的场合重遇一个同学。今天的她,已是为人母的妈妈!她笑着说:“你一点儿也没有变!”我笑一笑,心里想,这话我怎样也说不出。事实是,我们每人已有太多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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