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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人面桃花》
许久不曾触碰温柔的笔端,我想也许是这冬雪太冷,冻僵了我的手。亦或是这冬季太闷,,连日头都不肯赏脸。还有可能是这冗长的时令迷了我的眼,连写几句优美的词都变得不耐烦。
整个冬天,我冬眠了,沉沉睡去许久。我想,或许我终究不是个懂得欣赏所有美的诗人。
我默默祈祷,希望迎来下一个春天。
下一个春天在哪?我希望她并不遥远,我一挥手就能抓住她的衣裙。我想,春天也许就在我的梦里,她缓缓走来,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落下几滴悠悠细雨,洋洋洒洒间朦胧了我的眼,朦胧了我的心。也许,当我一朝梦醒时,皇城之外早已是“满城春色宫墙柳”。也许那时,我已坐在马车里,风不经意间吹起纱帘,满眼绿意。
二月江南便是春,春的脚步仿佛由江南开始。到了三月便是烟花一片。四月时节芳菲谢尽,便已是“山寺桃花始盛开”
想想桃花便已觉得美艳,在我眼中桃花至始至终都是一种不可方物的存在。再艳一分便俗,再冷一分则傲。美得如同尤物,妖娆着绽放,妖娆着收场。连谢幕之时都保持着她的美,仿佛是穿林而过“满身花雨”
多想在漫天花雨中遇见这样一个姑娘,她有着清澈的眼神,如瀑的长发。多想对那个姑娘吟这样一句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只可惜,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时隔多年,我依旧期待那场不期而遇的桃花雨,还有,那个不期而遇的姑娘······
(欢迎收听今晚的文化圈——人面桃花)
一年一度春
喜欢春天这个季节,没有为何。只是淡淡的喜欢。
仿佛喜欢某个午后,阳光打进玻璃窗,那时的我在窗边静静的写一份自己的稿子,那是只属于自己的文字。累了,抬起头。不经意间发现,桌角的兰花开了。恍然间明白,春天到了。仿佛囚禁在冬天的牢笼里太久,我变得慵懒,停下了文字前行的脚步。
闲暇时间蓦然回首,发现自己已走得太远。这一路不曾停泊,不曾休息,不曾看看身边的风景,待到发现时才明白,错过的已经太多太多。试问自己,我还能再看几个春天?春去复来,可是岁月呢?有几朝春秋容许自己挥霍?别等到白发时才看透,只怕是朱颜不再。错过的不只是时间,也许是求而不得的——邂逅
尤记那场花雨,我多想在哪个暗夜满身花雨的归来。归来时能看见月光透进你的窗,印上你的床,打在你皎洁的脸庞,那时,不再是故人何在烟水茫茫。我不愿结尾如此苍凉。不愿伊人是我心中一段永远不能说的伤。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做词人,宁愿不征战沙场。做一个乡野农夫,粗茶淡饭,娶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就这样相守一生。
“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有谁知?”这恐怕便是词人最大的悲哀。纳兰既是柔情万丈的词人,又是忠于职守的将领。无法做到既陪伴妻子又保家卫国,就算在妻子病危时也无法陪伴身边。
无法在自己心爱的女人最需要时出现,没有送她最后一程。这恐怕是容若此生遗憾。
这也许是容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倔强,在他得知妻子病危时他不顾阻拦冲出大营。他只想护她周全。那夜,狂风怒吼,北风夹杂着雪片打在脸上,好似刀割,而他只想车马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样就可以立刻到她身边,哪怕是赴最后一面。
即便这世间无法得到两全的方法,我也会拼尽全力。
“不负如来不负卿”
到了,就要到了。可他还是来晚了,满眼的素白。他听见婴孩儿啼哭的声音。
“大人,这是您的孩子”
“卢氏呢?”
“她,没(mo)了”
瞬间的悲怆笼罩了你,你凝视着棺椁中已经冰冷的妻子,迟迟不肯下葬。为什么?为什么!你问自己,明明说好的你会等我回来。可是你,还是失信了。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容若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
如果,如果当初我可以为你违抗军令,如果当初我不必去塑守边疆,如果当初我准备好迎接一个新的生命,甚至当初我没有考取功名,那么,我陪伴你的时间会不会更长?是不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会静静的陪伴你,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妻,在棺椁里,依旧如生前那般端庄。
那瞬,他竟感觉恍如隔世。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她只是累了,在睡床上浅眠。
可现实,终究还是残酷,一转身便是久别。
若是这般结局,当初何必遇见?那年那月他送青梅竹马的表妹进宫,正心伤时,却不想遇见了她,那个和表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他们插肩而过,她淡淡一笑,未曾想却倾了他的心。以至容若后期的词都是在写那个他钟情一生的女子,他的妻,卢氏。
卢氏去后,纳兰明珠不忍爱子殇妻之痛,又为容若续娶。尽管官氏和卢氏一样的温婉清秀,可在容若心中,那终究抵不过他的她。
他思念她,以至于此后写出哀婉悲切的悼亡词。悲伤到入骨,无人能懂这样铮铮铁骨的男人竟会用情至深。他就这样,爱了她一辈子。
若说情字,仿佛如同春景,一年只有一次。爱过了,失去了,慢慢的,那段情事化作一团不可言说的伤,痴缠于旧梦一生一世。即使再遇见爱情,也无法如第一段般深情。也许这些,情至深处才会明白。
一年一度春,多想再次看见那般场景。你在小楼对我微笑,清风拂面,树上的花簌簌的落下,那时的你仿佛和那花雨融成一幅绝世的山水画。
卢氏辞世不久,容若染病。
康熙二十四年的那个暮春,容若在梦中沉沉睡去,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梦停留在那个春天,我不再像曾经般犹豫,我在花雨中握住了你的手,这一次,我不想分开······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纳兰容若,用情至深。他去时,刚刚三十岁。
他把一生留给了春天·····
读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谁念西风独自凉······
美人如玉
喜欢红楼梦中的女子,如玉般温润。
每每翻开书册,仿佛都能看到她们不急不躁的小步走来,缓缓坐下,向你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即使内容已经听过,即使结局已经知晓。那又何妨?在这个聒噪的纷繁世界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找到一个闲暇的午后,燃一注熏香,再为自己泡一杯茶。慢慢倾听你的故事。
你说你来自江淮以南,“江南”多么耳熟的两字,在唇齿间徘徊,悠悠的前行,挥之不去。
曾看过奶茶拍的宣传片,那一组并不长的镜头描述了我对江南的所有想象。长长的石板桥,走过的不只是岁月,烟波里的倩影,是留人恒久的回忆。桥下的水,也是绵长的,像柔情万缕的青衫女子缠绵的讲述着旧事,岸上的婆婆,微笑着拾一捧焯(chao)熟了的瓜子。
记忆恍然若梦,仿佛我便是一位走在江南雨巷中的女子。那是个绵绵细雨的春天······
沉醉,温柔的水,宁静的时光,又回到梦里的乌镇。
亲切的微笑绽放在我的心里。
人生,就是一路有不断的惊喜,一个轻松的停留,就能尝到生活的滋味。
似水年华的美好回忆,照亮记忆角落。
我不再是过客。
来过,便不曾离开,乌镇······
莫名喜欢那句“来过,便不曾离开”这样温暖的话,在刘若英的口中婉婉道出,仿佛又多了那么一份味道。奶茶并不是那种美艳到耀眼的女子,她的美更看重的是一份气质。就像《似水年华》中的女主角,温婉的长发,细长的眉目,在远处向你微笑着,不娇柔,不做作。如同一朵开在窗边的幽兰花,带了些不食人间烟火气的美感。
我印象中的江南便是这样,小家碧玉般,安逸静好。却又不可明说的吸引你,白砖青瓦,长长的石板路。美得像一幅山水画。等到哪天,你想离开时,却又万般不舍。就算逃离,满脑子都是你,也许江南就是这样。
林妹妹的离去,在宝玉心头留下挥之不去的痛。就像江南的离人,无论何时回想起那段江南时光,不免心头一番涟漪。黛玉就是一个水乡的姑娘,她带着太多水乡的习气。如果说宝钗是大家闺秀,我更想说林妹妹是小家碧玉。清瘦的,柔软的,那种美灵动,干净。
记忆中的江南好像一直呆在春天。农历春节刚过从京城出发,乘舟南下,你会发现一片新绿。柳树不知何时发出了嫩绿的枝芽,江水也已解冻。一片生机勃勃。你会在不经意间感叹“草长莺飞二月天”
忽然想起刘若英在宣传片中行走在老街的场景
她穿了件绸缎做的红色旗袍,微微卷起的中长发,不加修饰,自然清雅。她从街头走过,停在一家牌匾前久久注视,仿佛回忆起流逝的岁月。不经意间默默回眸。光阴流转,究竟惊艳了谁的岁月?有一种女子,她们不会因时间的变化而衰老,就像那杯老街的红酒,随时间变化愈发纯熟浓烈。这种女人就像,上世纪的赫本,以及现在的刘若英。
既然上天无法给你一副美艳妖娆的脸,为何不用时间将自身的气质磨练。上天是公平的,他让每个女子都拥有独一无二的特性,而她,却恰巧在最美的年纪邂逅江南。
一身青衫,垂至腰际的发。似喜非喜含情眼,似蹙非蹙惓烟眉。这也许便是最美的江南景记忆中的林黛玉。愿来生不必还泪,不必在春花凋零时吟那样一曲凄婉的《葬花吟》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烟花三月,扬州是否依旧是美人如玉?
我听见散落江南小镇里,一声低叹······
朱唇一点红
是否有人说过,你的双颊像涂了胭脂,你的唇像点了朱砂。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美的,像一朵野蔷薇。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我十一岁那年。你八岁,别人说,你是没妈的孩子。
妈妈让我离你远点。
在大人嘴里,我听说了你的家世。爸爸做生意失败,妈妈不堪家庭重负离家出走,从此父亲一蹶不振,每天以烟酒度日。爸爸用仅有的钱挥霍着,带回家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而你只由一个年迈的奶奶照顾。这些事在院子里传开了。没有人愿意让他们的孩子靠近你。
“听说了吗,叶家的事”
“看,叶家那男人又领回来了野女人”
他们毫无避讳地谈论着别人家的故事,用同情又带着些许鄙夷的眼神看着你。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认为你漂亮。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相信了人如其名这个说法。
故事要从那个夏天说起:
那是我第一次有如此大的勇气帮助你,那个在父母口中所谓的坏孩子。
记得那时院子里的好多个男孩子都喜欢你,他们总是在你经过门口的小路上偷偷关注你,讨论你穿了什么颜色的裙子,无一例外地,你成为了所有女孩嫉妒的对象和所有男孩暗恋的类型。
那天,经过你门口的时候我听见了你低声的啜泣。那是你和胖子的争吵声,他的手里攥着你扎起长发的橡皮筋,以一种胜利者的眼神看着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抢回胖子手里的东西,还给你。当然,我也不可避免的挨了胖子狠狠地一巴掌。
“没妈的孩子”胖子满眼恶意的对你说。我至今记得你当时的表情。
是那样柔弱,蓦然地让人心疼。
“以后请你不要帮助我”你这样对我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有交集。我没想到,后来的后来我们被命运牵引。直到很久。
那时我已经在上中学,你的爸爸来找我。他告诉我你的成绩不是太理想,想让我辅导你的功课。我欣然答应了伯父。在大家眼里我始终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优秀。而你,依旧是那个漂亮到一塌糊涂的女孩子,除了漂亮,你还长了副极美的嗓子,有人说,你唱英文和摇滚很有特点,
只是那时,我没有听过。
我每天的傍晚都会到你家,辅导你的功课。后来我们慢慢熟络,我才知道你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给我看过妈妈的照片,很漂亮,你就像是她的翻版。你和我一起分享过奶油大板,那是你最爱吃的雪糕。你告诉我,那年我帮你抢回的橡皮筋是妈妈给你买的。你还给我看你的裙子,你穿的都是你姐姐穿久了的。你说小时候你很感激我,怕我的妈妈惩罚我,所以不敢和我接近。
事隔这么多年,我想说,你那天的红裙子真的很美,我没有怪你。还有,蔷薇,我喜欢你。
这些话,当时太小,我并没有说出口。
我一遍遍给你讲着习题,脑袋里竟都是你。
那时的你,也许并没有发现我在偷偷打量你的侧脸。
青葱岁月总是匆匆。后来我读了重点高中,再后来我被保送了重点大学。
那时的你,也已经读了高中,尽管是一所普通高中,但你的爸爸还是那样感激我。也许,伯父并不是大人们讲的那样,他还爱着他的女儿。
十七八岁的你出落得像一朵蔷薇花一样漂亮。
在我将要去异乡的前一天,你来找我。
“明年就要高考了,祝你顺利”我微笑着告诉她。
“一路顺风”你说着塞给我一本书。
后来我一个人去了大学,像所有的大学男生一样,参加了一个社团,偶尔报名尝试下各类竞赛。当然,最多的是和室友打游戏以及临睡前开开卧谈会,讨论哪个班哪个系的女生漂亮。食堂里哪家饭量最多而且味道不错。
很长时间我的世界里没有你,以至于我短暂的忘记了你。
直到那么一天。
妈妈打电话和我聊天,偶然间提到你。
“还记得那个你辅导过功课的丫头吗?那个叫什么蔷薇的······”
我惊讶的撂下了电话。
一瞬间所有思绪袭来。我翻遍所有箱子,找到了那本书。
我一页页翻着,目光停留在521页。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
“我多希望你,像我喜欢你那样的,喜欢我”
时隔许久我终于明白。
我走后没过多久,你和追你很久的男生在一起。听说他打架很厉害。他为了保护你受了重伤。
再后来,听妈妈说,你怀了他的孩子。你被赶出家门。
你没有参加高考。
现在,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
而那些青春里的记忆,再也变不回它原来的样子。只有随时间渐行渐远······
胭脂扣
每每听到这首歌时,不免心有动容。这个男人,让人痴恋了一生,已无关生死。他是最不像演员的演员,最不像歌手的歌手,每每看他的电影,总有一种他依旧存在的感觉。他的歌,唱的是自己的心事,他的电影,其实是在演自己。那个他心中的自己。
世人只会听他的歌,看她的电影。可她的心事,无人可知。
戏子的心事,无人可知。
画上妆容的脸是多么明艳,明艳的不似凡间人。登台时,一阕词,两行泪。烟水袖迎风。转身时笑中带泪。这究竟有几分真心?我仿佛看见你痴痴地笑了。却不知你一低眉时,那双眸子竟红了。这场戏,你唱的仿佛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假霸王,真虞姬。若你不是男儿身,只怕台下的看客会以为你真的是虞姬转世。
你回眸一笑,轻启朱唇。
台下的看客,看痴了。
从此,你唱了一辈子虞姬。胭脂遮盖下美到妖娆的脸,究竟掩藏了多少落寞,你苦笑。对着铜镜在朱唇上点下最后一笔朱砂。满眼尽是凄凉。
说好的一辈子,可是你终究是负了我。
我失手打落地面的胭脂朱砂,像倾覆了的年华起身时才发现满地苍凉。我无奈轻叹“怪只怪我生是男儿身。”却错负千般心思。此生,注定你是我的霸王,而我做不成你的虞姬。
你说过“蝶衣啊蝶衣,你真是不疯魔不成佛,那是戏”是啊,那是戏,不是真的。我也明白,当曲终人散时,敌不过的人走茶凉。我早就明白,也许这就是命,怪我做了戏子,怪我遇见了你,怪我太相信誓言,怪我把戏里的一切都当了真。
是谁说的“戏子入画,一生天涯”本不该这样痴缠。动情是戏子的禁忌,可你终究是动了情。
无情非戏子,这便是宿命。
一切因戏而开始,也会因戏而结束。
记得蝶衣对小楼说的:“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看到这,我莫名的落泪了。也许,对于哥哥,他的一生,也是这样,爱就是爱了,哪怕为情所负,为情所伤。可是,对他而言这就是一辈子。
因为“虞姬怎么演,最后都是一死。”蝶衣演了一辈子蝶衣,最后的结局和蝶衣一样,在最绚烂的时刻,拔剑自刎。红颜薄命。
八十年代的影帝,九十年代的歌王。对他而言,只是浮名,终究是晓梦一场。
于最绚烂时隐退,也许便是国荣真正的想法。这个男人,他的心飘在天际,我们无法琢磨,更无法猜透。
十二年一轮,春秋冬夏,日月流转。十二年前的春天,我情愿认为那是哥哥在愚人节开的玩笑。
这个玩笑,一开就是十二年。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像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我的名字
错负千般心思
情像水向东流去
······
灼灼其华
我不想潦草的讲诉那个美得有些凄迷的故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样的美有时是一种悲哀。例如——息妫
那是个美到花朵为之失色的女子。世间这样的女子太少,我怕一不小心落了俗。
就好像偶遇一个名字唤作桃花的姑娘,我在桃花林中瞥见她的背影,兴匆匆的赶到她的身前,却发现那只是个姿色平平的女子。
这样的感觉不免有些失望。
也许息妫的美本就是一种错误,她让蔡侯顿起色心幽禁宫殿。息侯为救夫人,不惜联合楚国发动征战。而楚王看到了美丽的息妫竟一见倾心,为得到息夫人扬言踏平息国。
息夫人为了她的丈夫更为了息国苍生,毅然决然地嫁给楚王。
她并不爱楚王,即使那个男人给了她王后的头衔。
她在等待的依旧是她原来的丈夫,息侯。
她等他,
就这样等了三年。
楚王狩猎,息妫私自来到城外的哨卡(qia),她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在守城。
息妫嫁给楚王后,楚王按承诺放息侯一条生路。并让息侯做守城。
可这终究是夺妻之恨。
相遇之时,两人久久凝视。他让她回宫,免得楚王猜疑。
可是,她没有,她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凌然一笑,撞向城墙。殷红的血,宛若一株桃花开在息夫人的额角。
她定定看着他,露出最后一抹微笑。
这笑,仿佛她出嫁时满树的桃花可以媲美。他又想起出嫁时的她,恰逢那样一个春天,她穿着一袭红衣,坐在精致的花椒里,微风吹起纱蔓,她芊芊玉指掀起纱幔的一角。露出鲜红的唇。
当她到来的那刻,他握住她的手。当盖头揭起的刹那,他看见了她绝美的容颜,和双颊不可言喻的娇羞。
他和她曾许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一切还是没敌过世事的难料,岁月的变迁。
是谁许你一世芳华?——芳菲刹那,满地桃花``````
(后记)
人间四月天,没有什么比这个时节更有诗意。我不知我爱的究竟是那江南小镇里此时的烟雨迷蒙,抑或是那满树桃花。也许,这些离开四月便不会再有。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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