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个性形成

时间:2023-04-14 21:55:44 李白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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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个性形成

  提起李白,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都并不生疏,从小我们就读着他的诗歌长大,他的生死及其不平凡的经历,都给人留下了疑问和话题。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李白的个性形成,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李白的个性形成

  李白的个性形成

  在盛唐诗人中,李白是个性非常鲜明的一位;在盛唐诗坛上,李白诗歌艺术的独特性是显而易见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说,作为文学史上高标独举的大诗人,后世景仰的天才作家,人们最为欣赏的正是李白创作中所体现出来的个性风采。李白诗歌所体现的独特艺术魅力是其鲜明个性的外化。因此,探究李白个性的形成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他的诗歌创作,理解李白创作风格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应该说一个伟大作家的个性形成包含着时代的、历史的、家庭的、自身后天培养等诸多因素,这也就决定了伟大作家个性的多缘性和复杂性,李白正是如此。但在李白的各种个性之中,占其主导的有三个方面,即自信豪迈、自然天真、自我张扬。这三个方面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共同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使得李白的文学创作呈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

  (一)自信豪迈

  李白是中国文学史上极有才气的一位诗人。在唐代众多的诗人中,他尤其显得卓荦不群,无与伦比。分析李白的诗歌,我们不难看出,他自始至终都流露出一种自信豪迈的气质。其表现为对自己的积极态度,表现为对自己能力的充分认识,表现为强烈的英雄主义精神。李白这种个性方面的形成与他生活的社会、家庭环境、幼学以及自身独特的资质密不可分。

  1、盛唐文化的产物

  李白的英雄气质源于他生活的时代。盛唐时期的强大国力对士人心灵的感召,最重要的是造就了一代文人开阔的襟怀和宏大的抱负以及对国运前程的坚定信念。他们面对盛世油然而生“公侯皆我辈”的宏愿,正如李白诗云:“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李白《古风》一)可以说,这是一个充满着霸气和英雄意识的时代。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冲天豪气和骨子里的自信自傲。有人说:“李白的魅力,就是盛唐的魅力。”这是因为在李白身上集中体现了盛唐的时代精神,即唐人所独有的英雄主义精神。李白为实现他的英雄抱负“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寄崔侍御》),他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才智,做一番安邦定国的宏图伟业,使得“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他确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行路难》);他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将进酒》);他深信“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梁园吟》)。时代的孕育让李白唱出了地道的大唐帝国的盛世之音。

  2、家庭环境的影响

  李白的身世一直以来是学者们争论的焦点。如果抛开各种争执,我们认真地去追寻的话,就不难发现其幼年的家庭环境对他的个性形成的影响。李白在诗文中曾经透露过:“白本陇西布衣,流落楚汉。”(《与韩荆州书》)“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遭沮渠蒙逊难,奔流咸阳,因官寓家,少长江汉。”(《与安州裴长史书》)从李白的自述中我们可以看到李白出生在陇西,后来随父亲迁回巴蜀。陇西和巴蜀地域的豪迈气息也深深影响着李白。李白的幼年在蜀地度过,蜀中是一个有着任侠风气的地方,侠士风概对李白有着深刻的影响。刘全白在《唐故翰林学士李君碣记》说他“少任侠,不事产业,名闻京师”。他自己也说:“结法未识事,所交尽豪雄,……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赠从兄襄阳少府皓》)。李白对游侠的豪纵、复仇、重然诺、轻生死,十分倾慕并身体力行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侠客行》)李白的任狭风概也受到了其父亲的影响。据传在李白后人李阳冰的《草堂集序》中记载这样一则材料:“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其邑,遂以客为名。高卧云林,不求禄仕。”从这则材料中我们可以看出李白继承了他父亲的那种任狭之气。李白之所以崇信任侠实际上是对侠士行为本身所具有的英雄气概的一种认可和效仿。这突出地表现在李白的政治思想上,即李白追求的是一举而建奇功,“怀经济之才,抗巢由之节,文可以变风俗,学可以究天人”(《为宋中丞自荐表》)“不然拂剑起,沙漠收奇勋”(《赠何七判官》)的英雄壮举,这种伟大的政治理想也是他的父亲所寄予其殷切希望的。除此之外,其父“高卧云林,不求禄仕”,因此就有时间把各种知识传授给李白,使得他儒墨道法,诸子百家,诗词歌赋,奇闻逸事以至古往今来的知识无所不学。从他少年的家教中,他夯实的知识基础,认知能力,接人待物的风度,自信的个性形成受到了重要的影响。

  3、儒家思想的激励

  李白的儒家思想主要体现在儒家最可贵的那部分,即积极入世,追求建功立业。他始终以“经济”、“经纶”、“济世”、“济时”自负,而且用不同的方法积极实现这些政治理想.儒家的“达则兼善天下”在李白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他自幼诵读诗书,观览百家,“常横经借书,制作不倦”(《上安州裴长史书》),对轩辕以来的历史,也非常熟悉。李白很早就立下了建功立业、治国安邦之志,他高唱:“以为士生则桑弧蓬矢,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上安州裴长史书》)而且一直渴望“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苍海”(《行路难》),希冀在轰轰烈烈的政治生活中建立殊勋。李白对自己在政治生活上的极大期望,正是儒家所提倡的热情而执着的入世精神。正是这种执着的济世热忱使他自信豪迈,勇于进取,洋溢着浓厚的英雄意识。

  (二)自然天真

  李白一生陶醉于自然,崇尚天真。正是因为他与自然不弃不离的亲近,我们才看到了像《梦游天姥吟留别》、《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鸣皋歌送岑征君》等名篇,才有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和“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的千古名句。李白自然天真的个性是他多次游历,以及受道教思想和魏晋精神影响的必然结果。

  1、多次游历的陶冶

  李白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漫游生活中度过的。他二十五岁时,便“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去国长如不系舟”(《寄崔侍御》)。离家之后,他到处漂流,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客死于当涂李阳冰处,以漫游终其一生。他的游迹所到之处很广很远,“南穷苍悟,东涉溟海”,北抵燕赵,西历歧邠,至于宛洛、吴越,更是多次重游,名山大川,古迹胜地,无不亲临其境,所谓“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胜境,终年不移”(范传正《李公新墓碑》)。在这种漫游生活中,游目骋怀,抒情遣兴,产生了众多流传千古的瑰丽篇章。李白的游历不仅极大地丰富了他的创作,更使得他在心灵上追求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的李白对山川美景有着特殊的感情,长江、黄河、峨眉、庐山、天姥、天门,所到未到的名山大川无一不被他摄入笔端。

  2、道教思想的影响

  李白出生在一个富有的、有文化教养的家庭。他“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上安州裴长史书》),“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赠张相镐》)。“六甲”乃道教术数,“百家”自然也包括道家的《庄子》。李白早年在家乡时就与道士交往,访问道教名山,留下《访戴天山道士不遇》、《登峨眉山》之类的诗。后来,李白又与道士元丹丘结识,成为密友。他们游过许多著名道观,与许多著名道士交往,谈玄论禅。天宝三载,李白被赐金放还后,不久就正式加入道教,开始了道徒生涯。李白一生曾经历三次隐逸生活,对道教术业修炼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即使到了晚年还念念不忘“寄言息夫子,岁晚陟方壶”(《流夜郎书怀未息秀才》)求仙访道几乎成了他一生的主要活动。我们知道,道教的核心与本质在于对生命及自然的热爱,深受道教思想影响的李白,其个性也必然是亲近自然的。

  3、魏晋时代精神的影响

  中国人主体意识的觉醒在魏晋时代。生活和人格上的自然主义和个性主义,艺术上的生命意味和宇宙意识,是魏晋时代艺术精神的集中体现。魏晋之美体现在生活与人格上即是追求个性的艺术态度,亲和自然的自由精神。在李白身上,魏晋的主体精神在生活中和人格上都有充分体现,在艺术上又多方面地体现出自由解放的审美精神。这些主要体现在李白的仙游之作中。它们继承了魏晋的人生态度,表现出对生命和自我价值的肯定和超越人生束缚的心灵遨游。如“朝饮颍川之清流,暮还嵩岑之紫烟,三十六峰常周旋。常周旋,蹑星虹,身骑飞龙耳生风。我知尔游心无穷。”(《元丹丘歌》)同时,李白表现出对把握现实的生命意义的感悟,对生命赋予自然永恒存在的真诚呼唤:“白日与明月,昼夜尚不闲。况尔悠悠人,安得久世间。传闻海水上,乃有蓬莱山。玉树生绿叶,灵芝每登攀。一食驻玄发,再食留红颜。吾欲从此去,去之无时还。”(《杂诗》)

  (三)自我张扬

  李白是一个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人。他与时不合的孤傲生性,体现了与流俗的龃龉和超脱,其透溢着鲜明个性的诗歌创作,正是这种独具个性的自我特征的明证。

  1、对各家思想的超越

  从李白所接受的各种思想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共同的东西,即李白对自我、个体的看重。他受到了儒、道、侠、纵横等诸家的影响,但是他的思想又不属于某一家,而更多的是对它们的超越,形成了独特的对自我个性的张扬。儒家将其注重个体的思想特征纳入人格修养之中,道家将其纳入个性自由之中,纵横、任侠将其纳入个人英雄主义之中……实际上,李白对个体的看重远不是上述诸家所能包括的。李白的个体精神是自我张扬的,它区别于儒家的,在于个体对李白来说是最终的目的,而对儒家来说只是手段;区别于道家的,在于李白的个体是外向的、张扬的,是与政治紧密联系的,道家则是回避政治的;至于纵横、任侠等不过是李白发扬个体精神的方式。

  2、以自我为中心的思想意识

  对自我个体的看重,贯穿在李白的各种思想因素中,可以说起到了统摄的作用。这事实上就是一种自我中心意识:即思想行为的动机是立足于自我,以自我为本位;思想行为的目的是自我精神的发扬,以自我为归宿。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对生命的认知,对个体生命的充分尊重。从他的诗歌中,我们可以听到一个奋力拼搏者的巨声怒吼,可以看到一个性格鲜明的自我形象。“大鹏一日随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上李邕》)表现了李白的宏大志向,他得意时就宣称“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失意了就大呼“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遭受打击时就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将进酒》)追求逍遥时就表示“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日出入行》)处处有着强烈的自我色彩,喷发着强烈的个性。

  关于李白简介

  李白(701~762),字太白,号青莲居士。祖籍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先世隋时因罪流徙中亚,他出生在安西都护府的碎叶城(今吉尔吉斯境内),五岁时随父迁居绵州彰明县(今四川省江油县)的青莲乡。他在少年时期即“观百家”,作诗赋,学剑术,好游侠。25岁时,抱着“四方之志”,出川东游,“南穷苍梧,东涉溟海”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天宝初年曾进住长安,供奉翰林,但不久就遭贬去职。

  晚年漂泊东南一带,六十二岁病死在当涂县令李阳冰家。李白幼时,他的父亲对他进行过传统教育,青年时接触过道士和纵横家,也受过儒家的影响,思想比较复杂,这在他的作品中有所反映。

  他性格豪迈,渴望建功立业,但对当时的黑暗社会现实极为不满,他热爱祖国山川,同情下层人民,蔑视权贵,但也有一些饮酒求仙、放纵享乐的思想。他的诗现存九百多首,都收在《李太白集》中。在他所有的作品中乐府诗约占四分之一,其代表作为《蜀道难》、《梁父吟》等,代表了其浪漫主义诗歌的最高成就。

  李白也是五七言绝句的圣手。五绝含蓄、深远,只有王维可以相比;七绝则韵味醇美,音节和谐流畅,感情真率,语言生动,真正做到了他自己所标举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标准,和王昌龄的七绝,被评为有唐三百年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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