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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小说作品《群山之巅》主要内容及评价
《群山之巅》是迟子建创作的长篇小说,讲述了雪域北疆龙盏镇上三个家族的悲欢离合故事。下面是小编整理的迟子建小说作品《群山之巅》主要内容及评价,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迟子建简介
迟子建是中国当代最具才华、最勤奋的作家之一。她来自冰天雪地的北方,目光始终关注着北中国奔流的河水和苍茫群山,笔触始终抒写着黑土地浓郁的风情和鲜活的人物、浑厚的历史和多姿多彩的现实,她的作品中包含着了一个作家对文化和历史的使命感。迟子建善于将精细的生活细节与深广的地域文化融合,将艺术上精益求精的追求和女性作家独特的视角、细致的情感融合,她是一位无法被模仿的作家,所以读者才会对她特别的喜爱,文学界才会对她的创作特别关注。
作品《群山之巅》主要内容:
据上海九久读书人董事长黄育海透露,迟子建上一部长篇《白雪乌鸦》出版于2010年,暌违5年之后,终于等来了《群山之巅》。迟子建写作这部小说历时两年之久,呕心沥血,其间两度因剧烈眩晕而中断。迟子建的家人为此吓坏了,曾不许她再写下去。“《群山之巅》比《额尔古纳河右岸》更苍茫雄浑,比《白雪乌鸦》更跌宕精彩。人物众多,既如史诗般波澜壮阔,又诗意而抒情。”
全书分“斩马刀”、“制碑人”、“龙山之翼”、“两双手”、“白马月光”、“生长的声音”、“追捕”、“格罗江英雄曲”、“从黑夜到白天”、“旧货节”、“肾 源”、“暴风雪”、“毛边纸船坞”、“花老爷洞”、“黑珍珠”、“土地祠”等17个章节,故事主要发生在中国北方苍茫的龙山之翼,一个叫龙盏的小镇。屠夫辛七杂、能预知生死的精灵“小仙”安雪儿、击毙犯人的法警安平、殡仪馆理容师李素贞、绣娘、金素袖等,一个个身世性情迥异的小人物,在群山之巅各自的滚滚红尘中浮沉,爱与被爱,逃亡与复仇,他们在诡异与未知的命运中努力寻找出路;怀揣着各自不同的伤残的心,努力活出人的尊严,觅寻爱的幽暗之火……
迟子建说《群山之巅》:
著名作家迟子建的长篇小说新作《群山之巅》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及上海九久读书人联合策划出版,已在本届全国图书订货会隆重推出。继茅盾文学奖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之后,迟子建再度将深情悲悯的目光投向中国北方苍茫的“群山之巅”,讲述在那里发生的动人心魄的人间故事。
“写完《群山之巅》,我没有如释重负之感,而是愁肠百结,仍想倾诉。这种倾诉似乎不是针对作品中的某个人物,而是因着某种风景,比如滔天的大雪,不离不弃的日月,亘古的河流和山峦。但或许也不是因着风景,而是因着一种莫名的虚空和彻骨的悲凉!所以写到结尾那句:‘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我的心是颤抖的。”
迟子建写作此书历时两年,其间两度因剧烈眩晕而中断。家人担心她的健康,曾不许她再写下去。
《群山之巅》是一部贴近现实的长篇小说,它比《额尔古纳河右岸》更苍茫雄浑,比《白雪乌鸦》更跌宕有致。它讲述在北方龙山之翼的龙盏镇上,屠夫辛七杂、“小仙”安雪儿、执行死刑的法警安平、殡仪馆理容师李素贞,以及绣娘、金素袖等一个个身世不同、性情迥异的小人物,在群山之巅的滚滚红尘中浮沉,在诡异与未知的命运中寻找出路。“生活不是上帝的诗篇,而是凡人的欢笑和眼泪。”《群山之巅》中的众多卑微的小人物,他们“怀揣着各自不同的伤残的心,却要努力活出人的样子”。
相信迟子建笔下这些平凡而又奇异的人物和故事,“红尘中的精灵,白雪下的罪恶,群山之巅的太阳火”,将给读者带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全新的阅读感受。
《群山之巅》评价
《收获》杂志与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单行本同步,于2015年1月号刊登《群山之巅》,主编程永新读完后在邮件中给迟子建写道:“你的小说构建了一个独特、复杂、诡异而充满魅力的中国北世界—”,这让迟子建感到很安慰,“只这一句,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作品主题
《群山之巅》始终围绕着中国东北的一个小镇上,一群平凡的小人物展开了他们平凡而又坎坷的心路历程。
小说中没有绝对的主角、气势恢宏的社会全景描述,也没有统贯全局的伟大时代主题,只有小人物私人叙事。虽没有绝对中心的人物,但是每个人都是个性鲜明的主体,在整个青山县和龙盏镇的复杂社会中,这些个性鲜明的小人物的群像就是主角,各个小人物的故事总合展现的是整个青山县和龙盏镇的普遍的社会现实和全貌。作者把安雪儿由众人膜拜的神奇精灵变成众人嫌弃的对象的个人遭遇,看成是这个时代的人性中普遍从众世俗劣根性的表现。一贯的社会流言恶习是安雪儿的身世变迁的主导因素,即使是天使一般的精灵也照样逃脱不了现实命运坎坷。小说关于人的罪恶和忏悔以及女性的生育、婚姻、爱情等宏大主题,是通过王秀满、唐眉、李素贞等人私人叙事体现出来的。
《群山之巅》的故事链形式使小说叙事形成环环相扣的结构,每个故事并非都围绕一个主题展开,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相应的主题,或者一个主题在几个故事中都有穿插和体现,一个故事中有几个主题的融合。如英雄和逃兵的主题在“白马月光”“花姥爷洞”“格罗江英雄曲”都有涉及,但其中又穿插了安大营英雄的宣传和塑造、辛开溜等人对尊严的追求,以及人的道德自律和人性的劣根性的体现等主题。
作者充分考虑小说结构布局的紧致,采用环形链式结构细叙开篇,自然地把每个人物的历史和过往叙述出来。这些人物相互勾连,事件一环套一环,相互承接勾连,又构成个整体群像。然人物众多,形形色色,又各自有鲜明的个性,但这个群像不是松散的,有一个贯穿整部小说的主线,线头是辛家的养子辛欣来。
小说充分呈现出民间小人物的生存韧性的是辛开溜、安雪儿、单四嫂等人物。这些民间小人物随份接受着卑微的生活,任凭风吹雨打,任凭命运播弄,苦难纠缠,总能坚强地挺过来,不怨天,不尤人,显示出野草般的生存韧性。辛开溜出生于浙江堕民之家,从小被卖到东北,随后当富贵人家的马童,参加抗联队伍,被日本人抓劳工,辗转沉沦于底层社会,好不容易娶了个日本女人秋山爱子,最后也跑掉了,而且还一生背着逃兵和汉奸的骂名。即便如此,辛开溜也没有悲观绝望,而是乐观生活,居然在龙盏镇发起旧货节,年届九旬还敢翻山越岭,和追捕警察打最后一场战争,庇护逃犯孙子辛欣来。与其说辛开溜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不如说他是借此证明自己曾经的抗联战士的荣誉身份。安雪儿也是富有生命韧性的人,身为侏儒的她原来被龙盏镇人视为仙人,被辛欣来强 奸后却遭鄙视为冤鬼出身;但她默然承受命运的摧残,艰苦抚养儿子毛边。至于单四嫂也不同凡响,被单尔冬抛弃后,独自抚养着儿子单夏,和辛七杂、老魏没有搞成,也不气馁,依然独自负担生活的重任。在迟子建看来,他们都是扎根于民间底层的小人物,没有上天入地的意愿和能力,没有高远的人生理想,但并不妨碍他们领受凡人的欢笑和眼泪,其生命的韧性见证着人性的尊严。
《群山之巅》开篇便是辛欣来用斩马刀杀死养母王秀满,强 奸龙盏镇侏儒安雪儿,随后逃入大森林;此后小说诸多的人物和情节也都围绕着辛欣来的追捕、他的恶行造成的影响以及他的身世之谜展开,辛欣来在小说中占据着较为重要的地位。作者通过陈金谷买 肾的情节写尽当社会的阴暗现实,像陈金谷这样的特权拥有者,不但可以尽情掠夺社会财富,导致大部分中国人沦为贫穷的底层受害者,而且还可以借助高科技医疗技术,向底层人民勒索大自然赋予每个人最基本的器官使用权、生存权。由于特权体制的隐蔽性,底层人民也无法知晓自己的命运为何会如此沦落,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沦落和特权拥有者的发达联系起来,他们往往就像那个想卖 肾的下岗工人,只能怨恨自己怎么感染艾滋病从而丧失了出卖器官的权利。通过安大营之死及其被塑造为英雄的事件,进一步把社会批判的锋芒伸入了军队体制中。而安大营死后,还被单尔冬等人塑造为英雄,更是显示了特权体制开动意识形态宣传机器生产谎言的恶劣本质。
全书十七章,每一章就像一页屏风,十七章十七页屏风,构筑出一个边地民间意蕴深远的艺术世界。这种屏风式结构特点鲜明。首先,每个故事就像每页屏风一样各自独立,又彼此勾连。其次,每章的故事就像每页屏风一样,都处于同一个水平面上,没有高低上下主次之分。再次,每个故事就像每页屏风一样彼此构成区隔,造成似隔非隔、似断非断的艺术效果。
艺术手法
从写作题材来说,小说可以归入当下非常流行的底层叙事,但是迟子建保持了其创作的一贯特色,其笔下的底层人物尽管也饱尝人间艰辛,历经世事沧桑,但是他们都有一颗超越世俗功名利禄纠缠的飞翔之心,一颗敬畏自然的通灵之心。从宏观层面来讲,《群山之巅》把描述中国社会的重点放置在当下一系列变革之中,特别是注意到了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现代文化发展的介入对人们日常生活形态的改变,注意到了从一个环境保护的角度出发对一个时代和社会的审视。从微观层面来说,迟子建还在作品中提炼了离普通人更为切近的更具有局部色彩的所谓的重大事件来为作品填充更为丰满的血肉。
小说采用故事链的连环式叙事方式,在这些故事链中必然会出现很多人物,在故事链中的每一环的故事中都有一个相对的主角,从“斩马刀”到“土地祠”这十七节,上一个故事的主角在下一个故事中只是一个配角或者一个线索人物。比如,故事从“斩马刀”辛欣来杀母强 奸安雪儿并逃跑的案子开始,到下一节“制碑人”就主要叙述了受害者精灵小人儿的安雪儿的主要经历,然后“龙盏之翼”由搜捕罪犯辛欣来引出龙盏镇和青山县的官宦之家唐家和陈家的恩怨纠葛。故事环环相扣,形成了迟子建的北国风光的小说人物群像,每个小人物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故事。
小说无论是对边地民间小人物人性亮色的耐心打捞,还是对社会现实的锋锐批判,抑或是对乡村传统文化的哀婉回望,都依然延续着迟子建长篇小说的一贯主旨;但如果从艺术追求来看,《群山之巅》开启的屏风式结构、块茎式人物群像以及强化的意象叙事等,显示了迟子建长篇小说的艺术新质,而且是古典美学的现代镀亮。
小说中几乎所有的人物都依赖于回忆,一种倒叙述往回走的方式来传递其人生的故事,只有安雪儿的故事,其从“天使走向滚滚红尘”的命运是顺叙述,一种向前走的方式。她的命运是小说中的“倒行逆施”,她的与众不同,人生的颠覆,她在丧失了龙盏镇人对其敬畏之心后的生涯及其结局充斥着难以言说的隐喻。
作者在《群山之巅》中把宏大社会时代全景的描述,放在中国极北的偏远小地方,使这个偏远的北国小城镇成为整个社会的代表。这种写法不但没有对宏大叙事中的全面性造成损伤,反而以小见大,恰到好处的展现了现代社会的世态人情。在叙事中明显体现出小地方的个人叙事与以小见大的社会全景宏大叙事的融合。作家把许多小人物当作整体,这个整体才是小说的主角。从《群山之巅》的叙事中没有绝对主角,平凡人物,平凡琐事和小地方等特征来讲,它表面不符合宏大叙事的要求。但在深层次现实的社会复杂内容,普遍的情感价值追求以及以小见大的叙事结构等方面,都是对宏大叙事的继承和发扬。其中小人物的群像叙事和大时代的气息化为小地方的写法,为宏大叙事注入了新的生命力。由此可见,宏大叙事与个人叙事并非完全对立。当下宏大叙事遭到诟病和质疑的情况下,作者大胆的将宏大叙事中融入个人叙事,这是对宏大叙事的重构的一个创造性的探索,并且取得比较好的效果。
《群山之巅》打破了迟子建一贯的节奏和章式,尤其是从头至尾逐渐凸显的那种叙述外的声音,预示着作家文学生命中超越性的一面开始展露,显现出作者整体观照民族前途和人类命运的恒常视域中诞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格局。它是迟子建个体生命的积淀所得,更是作者对小说这个文类新的理解和新的发现。小说的视域虽然一如往常地聚集世间世相,但其聚集的方式则突破了过去那种一人一线的惯常方式,人物是铺排的,线索是交错的。小说里面每一个人物都能引出一个故事,人物和故事不断地覆盖小说的空间。这种空间是隐形的,但同时又是一种辐射能量,类似于一种在而不属于的关系。庞大的故事群落形成一个统一的叙述流向和叙述终点,但每一个故事都处在无从决断的可能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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