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边城》人物的凄美爱情评析

时间:2023-05-26 16:44:02 松涛 边城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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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边城》人物的凄美爱情评析

  翠翠既是爱情的女儿,又是大自然的女儿。在她身上“天人合一”,她是美的精灵与化身。翠翠身上的“美”,是通过她的爱情故事逐步表现出来的。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小说《边城》人物的凄美爱情评析。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小说《边城》人物的凄美爱情评析

  小说《边城》人物的凄美爱情评析

  摘 要:沈从文在小说《边城》中将翠翠的爱情故事定格为悲剧,正是为了引发广大读者对美好事物遭到毁灭的反思。小说描绘的是一幅幽静恬美的湘西风土人情画卷,那里山光水色灵动优雅,人物性格淳朴,原本人与自然无比和谐的乡土世界,主人公却难以逃脱爱情凄美的结局,作者此中蕴涵的深意耐人回味。

  关键词:边城;翠翠;悲剧

  沈从文以极富诗意的文笔描写了湘西地区少女翠翠的爱情悲剧。虽然生长在贫穷的农村,但是翠翠的爱情并未受到权贵、名利、金钱等物欲的污染,对于爱情,她从朦胧认识、忧虑感受乃至执着追求,自始至终表现出宝贵的纯朴和真诚,但在当时由于受民族心理缺陷和当事人主体意识缺失等种种原因的影响,她的爱情最终难逃悲剧的命运。无力的宿命感和神秘感是这个爱情悲剧中的特点,善良和谦让的美德是这个爱情悲剧的源动力,即便她是一个悲剧,却能让人们在悲剧中寻找善良的人性以及所表现出的无限凄美,引导我们去认识社会,振作精神,树立信心追求生活中的美好事物。

  一、凄美爱情产生的原因

  翠翠的爱情悲剧充满着人类阴差阳错的神秘感和命运感在自然描绘中表现一种化外之境的生命形式。老船夫的善良愿望却终于不能实现,小说安排他女儿与军人私奔不能而喝水自尽,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外孙女的悲惨情节,已为全文渲染了悲剧气氛。

  1.外在的客观因素

  沈从文有意回避或冲淡了人为的对立和冲突,而是设计了很多偶然性的误会。他认为:“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因之朴素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 不凑巧就是偶然,偶然即命运,沈从文说的就是一个命运问题。《边城》里隐含着人生命运的无常以及人与人之间难以沟通。正是这种心理缺陷,最终成为主宰人物命运的因子,这一美好人性的阴暗面,直接导致了翠翠与二老爱情的悲剧结局。这一系列的不巧致使老船夫的努力失败,在为翠翠的终身幸福上心力交瘁,使他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郁郁猝死。作者所要表现的似乎是一个“谁也没有错”的悲剧,用老船夫的话来说:“谁也无罪过,只应由天去负责。”老船夫认为翠翠父母的悲剧就是这样,而他也预感到翠翠母女二人共同的命运,然而这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一语成谶了。包括善良的杨马兵,他在年轻时对翠翠母亲唱了许多情歌,却得不到理会,但多年后他却成了这个孤雏唯一的靠山,唯一的信托。这岂不也是一种命运的安排?这种左右人类的无形力量从小说的背景故事一直延伸到翠翠的爱情故事中,尽管人物个个争取,个个心态美丽健康,但悲剧还是降临在了他们头上,这使作品笼罩上了一层无奈的命运感,流露出作者的无奈与叹息。

  2.内在的主观因素

  人们都会有性格上的缺失,而正是这些缺失的暴露使得本应完美的爱情有了遗憾。翠翠过于含蓄内敛了,在祖孙之间、爱人之间,她都未能大胆倾心地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把自己的爱与希望,孤独与痛苦默默埋在心底,致使爷爷无法了解她的心意,而遭到他人误会。“翠翠”这个名字就预言了她这个人是活泼、单纯、可爱的姑娘,因在那独特的环境中孕育了她独特的性格,自然既养育了她且教育她。她很明白自己心里爱的是谁,她耽于梦想,只将对爱情的渴望与追求化于梦中,在现实中却不敢行动, 可是,这些等待有什么结果呢?这使她与爱无缘,无法打破传统的网,并在恋爱中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她对傩送的爱情一直处于一个萌生与觉悟的阶段,唯其心属傩送,在摆渡傩送时,见傩送正盯着自己看,她“便把脸背过去,不声不响,捏着嘴,很自负提拉着那条横缆”,既不轻浮又不撒野,可看出她一方面对爱情的渴望,但当心爱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又有了羞涩感,不敢大胆的将爱情表白出来,说明她对爱情的自觉、自矜与自尊。致使她得不到幸福的人生。面对天保对自己的爱意,她没有作出决定而采取回避他的方式,最后通过爷爷来解决问题。可看出她性格当中有懦弱的一面,做事不果断,所以到最后,她什么也没有。

  二、凄美爱情的特点

  小说在悲剧之中体现了善良和谦让的人性。

  在作者审美理想的作用下,从《边城》中塑造了一个凄美而矛盾的悲剧。这悲剧满是宿命的阴影,又到处都是神秘。然而在这宿命和神秘之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千古以来从未改变过的世上最美好的人性。在良好愿望与残酷现实的冲突中构成一个无法解开的悲剧。

  山的宁静、幽深仿佛是祖父的性格写照。船夫一生勤劳,每日渡船载人方便,获得仅能维持祖孙两代人清贫生活的物质条件。他爱女儿,爱孙女,对于女儿。尽管觉得做出了让他感到惭愧的事情,而老船夫却没有更多的责怪,就在女儿喝了溪中的冷水死去后,老船夫依然一手抚养那个“爱”的结晶翠翠长成一个美丽的少女。对于翠翠,则更倾注了老船夫全部的慈祥与仁爱。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翠翠有一个如意的归宿,能够得到自由幸福的爱情。然而悲剧的产生本身在于美好事物的破灭,正因为小说不断告诉读者老船夫的善良美好纯真,他对周围的人是善的,对翠翠的爱是美的,但美好的事物在残酷现实面前最终破灭了,至善至美的人自身也毁灭了,于是悲剧产生了,似乎是善良的人性带来了无可奈何的结果。然而小说让读者不只是认识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矛盾,更让人认识到理想的美好,追求的快乐,不是因此沉沦,反而多了对生活的认识,振作起来,追求真善美的生活。

  与老船夫仁慈的爱相对应的是老大和老二之间的谦让。因为老船夫知道了孙女的心思,便以为老大应该是翠翠的爱,于是出谋献策,让老大走“车路”,这都使心有所属的翠翠心中多了一份挥之不去的愁苦,好心却办了坏事。而当老船夫真正了解孙女的爱在老二身上时,老大的负气下辰州往芡滩却翻船身亡,遇难原因之一似乎落在老船夫身上,一切的误解使小说矛盾加剧加深。老二依然恋着翠翠,翠翠也喜欢老二,但老船夫看到老二及其父顺顺的“冷淡”,误以为老二无意于翠翠。这悲剧结果给老船夫带来巨大的压力,使老人良好的愿望与残酷的现实不能相称,从一定意义上说,兄弟二人的谦让间接的造成故事的悲剧。谦让本是一种美德,在这里却造成一系列的偶然事件,而这些偶然却最终导致了悲剧的产生。

  沈从文正是通过翠翠、傩送的爱情悲剧,去淡化现实的黑暗与痛苦,去讴歌一种古朴的象征爱与美的人性与生活方式。

  参考文献:

  [1]《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第278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2]周仁政著:《巫觋人文——沈从文与巫楚文化》,湖南岳麓书社,2005年版.

  [3]杨瑞仁著:《〈边城〉研究述略》,《吉首大学学报》2004年4月.

  [4]施军著:《美丽总令人忧愁—〈边城〉题旨解读》,《名作欣赏》2005年11期

  小说《边城》评析

  《边城》是沈从文先生的代表作,展示给读者的是湘西和谐的生命形态。沈从文生于湘西,长于湘西,他与湘西有割不断的血肉亲情。湘西这块古老的土地给予沈从文很多的灵感,他把湘西的人和事,详细的风俗人情,湘西的社会环境用笔描绘出来,绘成一幅独特、优美的画卷。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山绿水相环绕的人间美景跃然纸上。

  《边城》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纯净自然,展现出一个诗意的自然环境与人类社会。然而最终美好的一切只能存留在记忆里:天保和傩送一个身亡,一个出走,祖父也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死去,一个顺乎自然的爱情故事以悲剧告终。

  这不能不使读者陷入无边的怅惘。论及作品时,作者自己说:“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因之朴素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故事中充满了五月中的斜风细雨,以及六月中夏雨欲来时闷人的热和闷热中的寂寞。”沐浴着湿润与和谐的水边小城,蓬勃着人性的率真与善良。“文明”社会古旧的礼法与习俗在自然人性面前难以施威。然而,当生活中的各种情感都顺乎自然向前发展时,却有着这样那样的阴差阳错与偶然。因此,小说容纳了现在和过去,生存和死亡,恒久与变动,天意与人为等诸种命题,笼罩在整部小说之上的是一种无奈的命运感。

  《边城》是作者努力建构的充满自然人性与牧歌情调的世外桃源。宁静和谐的社会环境与淳朴善良的民风,随着现代文明已渗透进边缘偏僻的湘西,它将难以维系。沈从文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在文学作品中构建一座供奉人性的小庙,让读者明白世外桃源并不是没有的。在这里,沈从文创造出闪耀着神性之光的理想人物,既体现着人性中庄严、健康、美丽、虔诚的一面,也同时反映了作家身上的浪漫主义与古典主义式的情怀。

  翠翠的身世是个悲剧,翠翠的父亲是个绿营屯戍军人,严格地说,对苗族文化而言是一种异质。翠翠本身是汉文化(父系文化)和苗族文化(母系文化)融合的产物,从翠翠父母的爱情悲剧里,我们可以看到汉文化同苗族文化的不平等关系,以及这种权利关系在苗汉文化关系上的历史冲突和历史悲剧。

  翠翠这个无所依靠的孤雏无疑是湘西苗族文化的象征。翠翠作为“爱”与“美”的化身,透露了湘西文化农村世界中的人性美和人情美。翠翠在茶峒的青山绿水中长大,大自然赋予她清明如水晶的眸子,也养育了她清澈纯净的性格。她天真善良、温柔恬静,在情窦初开之后,便矢志不渝,执著的追求爱情,痴情地等待着情人,不管她何时回来,也不管她能不能回来,翠翠人性的光华,在对爱情理想的探寻中显得分为娇艳灿烂。作者赋予她的是善良与清纯,塑造了一个被净化了的心灵。翠翠永远是纯洁的,在她的身上找不到现代社会被权利欲熏得没有人性的欲望和势力。这正是苗族文化的精华所在。苗族人民古朴的民风在她的身上看得清清楚楚。

  翠翠与爷爷日夜守着渡船,陪伴他们的还有那只黄狗。白塔守护着渡头,守护着翠翠一家,守护着翠翠的梦(翠翠在白塔下午睡,梦里为山鸟山歌所浮)。

  爷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与渡船为伴。这只方头渡船很有特点:船上立一支竹竿,挂一个铁环,在两岸牵一段缆。有人过渡时,把铁环挂在缆上,牵船来回过渡――这是一个封闭、单调的意象,是一种河流(线性时间,一元历史)无关的存在状态,隐喻苗族古老的生活方式。这里没有跨越河流的大桥,没有如飞的汽艇,所有现代化的水上工具这里都没有,只有爷爷,爷爷手上的桨还有船。人们的日子照样过着,没有喧嚣,只有宁静。少了现代化空气的浑浊,多了一份清新、自然。

  老船夫唯一的朋友便是那一只黄狗,黄狗陪爷爷渡船,陪翠翠入城备办东西。在他们的生活中少不了黄狗,黄狗也离不开他们。黄狗是一条忠实的狗,在它的生活中,或许老船夫和翠翠就是它唯一的依靠。

  本文写了一个三角式的恋爱悲剧,大佬二佬同时爱上翠翠,这是两种文化观念为争夺湘西女神的归属权而发生的历史冲突。翠翠是少女,大佬二佬是男人,翠翠只有得到男性的唤醒和肯定,才能从少女长大成人,才具有成人才有的主体性。翠翠爱情的美满,既是翠翠个人的成人仪式,也是湘西苗族文化的现代化转型。在这里,翠翠个人的发育成长过程是与历史的发展史同步的。通过个人的经历展现民族的自己改造,这是成长小说的模式,当然,在《边城》的结尾翠翠的成长并没有完成。

  大佬在行船时溺水而死。那么,二佬的命运是否比大佬的好呢?二佬能使翠翠长大成人吗?二佬与翠翠相互爱悦,然而,有碾坊陪嫁的王团总家的小姐挡在二佬与翠翠之间。在苗族文化――汉族文化――西方文化,多重权力关系中,“碾坊陪嫁”意味着什么呢?

  “碾坊陪嫁”这件事,对于翠翠所代表的湘西文化传统而言,是一种异质。这种异质,也与边城传统的重义轻利的淳朴民风截然相反,唯实唯利的价值观念悄悄地进入了边城,不可抗拒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现代”二字已到了湘西,这种来自外部另一方面的巨大势能,将在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上摧毁传统生活方式的基础,湘西古老的传统世界行将崩溃。古老湘西文化将何去何从,翠翠的路又在哪里,在《边城》结尾,沈从文并没有作明确的回答:“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沈从文只是透露出了对湘西文化将去向何处的隐隐担忧。在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中,也给读者留下了丰富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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