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时间:2023-10-30 18:51:45 好文 我要投稿

(精选)老屋

老屋1

  老屋里最多的是时间的痕迹。

  老家的房子要拆了,五一妈妈同我们回去搬家。

  汽车驶进一片旷野,远望青绿色的庄稼苗摇曳生姿,簌簌作响,鼻间满是禾苗的清香。几个佝偻的身影半隐在田间,宽边帽沿下,搭着旧毛巾。五月的阳光有些灼热,汗珠从古铜色的皮肤渗出来,在阳光下有些晃眼。这一幕多么熟悉!

  车停在老屋前,“哐当”一声,推开有些锈迹的铁门,一条黑色的狗冲了出来,摇着尾巴“汪汪”直叫,是小黑!那纯黑的瞳孔里满是兴奋。我蹲下来,摸摸它顺滑的皮毛,都长这么大了,我感叹着。它用脑袋蹭蹭我的腿,舔舔我的手心,一如往常。

  踏进门厅内,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味。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大麦茶的香味。小时候常常在外面玩得大汗淋漓,口渴难耐后才回家,桌上总会有一碗晾好的大麦茶,我捧着碗就“咕咚咕咚”喝下去。那极清凉的味道总能抚平内心的躁动,滋润我干渴的心,我对这香味便自然带了一份特殊的亲切。“嗒”门帘被掀开了,爷爷从里屋走出来,摇着蒲扇:“都来啦?把东西收拾收拾吧。”他虽是笑着,眼里却藏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其实也没带走什么,只不过几本书,一些还能用的旧家电罢了。爷爷坐在藤椅上,出神地望着窗外,轻声说,“我不打算搬走了。”妈妈叫出声:“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爷爷还是笑着:“我舍不得,反正拆到我这儿还要个一两年,我就一直住着。”他声音低缓却透着坚决。屋里沉默,没有人开口,看着熟悉的家具,留下的都是往日的影子。

  我禁受不住这样众目相对的冷寂,仓皇逃出了老屋。

  围着墙根转了几圈,找到那个被杂草掩埋的狗洞,伸手拨了拨,没看到期盼中的'雏菊花,我颓然坐在土地上。那是离家前洒下的种子,我也曾殷勤地每日来看,只是还没等到它开花,我就离开了家。如今来看,大概是没能存活下来吧。只有墙上的爬山虎,依然活泼,支起一只只耳朵,似乎在倾听晚风的声音。

  此时,夕阳落山,田间的身影直起了背,他们扛着农具,谈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壮健的身躯背着余晖,在空旷的原野无边的庄稼前,只剩下暗淡的轮廓。

  门口传来了声响,我转头,妈妈拎着几个包放到了车后座,脸上满是无奈。爷爷招呼我过去,他的背驮得厉害,却和这暮色融合在了一起。我坐上了车,妈妈拉着爷爷的手不停叮嘱着什么。车子发动,越驶越远,爷爷也留在了那片夕阳中,挥一挥衣袖,告别苍老的爷爷,作别熟悉的老屋。

  爷爷是属于这片土地的,心在何处,家就在何处。爷爷的坚持,我们无法改变,任凭岁月变迁;也许,今后搬离了老屋,他的心还留在这里。

老屋2

  久久伫立在窗前,满目皆是钢筋混凝土筑就的巍峨大厦,想起日前听到老屋即将拆迁的消息,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碎落一地。静默,这一片静默中,蓦地,我想要回老屋看一看。

  再次站在熟悉的地方,老屋依稀昨日,但却在光阴的洗练中改变了模样,宛如昨日黄花,破败萧条。昔日的红砖碧瓦已被蛛网封锁,那脱落的墙皮牵动我紧绷的心弦。看着已经褪了色的漆木大门,想起了在老屋度过的美好时光……

  懵懂年少的'时光是和爷爷奶奶在老屋度过的,那时四季皆与老屋为伴,享受着它带给我的一切温情。

  春秋之季的老屋没什么可炫耀之处。北国的春来得晚,老屋这时很是破败萧条;秋季,触目皆是满落的枯叶与干草,老屋也毫无美丽可言,那时的它只能沦为山光水色之衬,只有夏与冬才是老屋的真正舞台。

  夏季的老屋宛如一位慈祥的长者,接受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爬山虎,使得原本破败的墙壁添了满满的绿意。站在屋前望去,满眼尽是沉甸甸一片湿绿,树木枝缠藤绕,密不分株。在这样的天气里,我总是撒了欢儿地和小伙伴们上蹿下跳,有时还会坏心眼儿地揪掉老屋墙上的藤蔓,而老屋总是静默的站在那里笑看着周遭,它包容了我的一切。我有时也会静静地躺在老屋门前绵软的绿地上,仰面望天,心中是从不曾有过的宁静悠远。玩累了回到家中,爷爷早已备好了凉凉的棒冰,五角一根的老式雪糕,却是当时的我每天最大的享受。坐在院内的大榆树下,绿荫如盖,肆意漫洒,听爷爷讲那些熟知的民间传说。小扇轻摇的时光,老屋伴我走过。

  冬季的老屋一改往日的破落,皑皑的白雪为它着上华装,宛如一张琉璃水墨画,跨过了岁月,惊艳了年华。冬季的老屋是我的天堂,我和伙伴在雪地里挥洒青春,玩的不亦乐乎。打雪仗,堆雪人,样样都是我的拿手好戏,往往直到天色昏暗才会回屋。爷爷看我回来,忙将不知热了多少遍的饭菜再次加热,在柔缓的灯光下,老屋似乎也因此染上温情。童年美好的岁月,老屋伴我走过。

  蓦然回首,物是人非。伴我走过流年的老屋已然不复当年原貌,墙上的爬山虎失了原本繁盛的容貌已枯黄凋零。我知道,对于老屋,我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而已。

  思念老屋,不仅为屋中之景,更为屋中之人。岁月已老,时光已散,唯有老屋,穿过厚重的岁月,风一样掠过,悄然入梦,牵动我的情思。

老屋3

  离开老屋很久了,时常会想起在那里度过的日子,偶尔也会在梦中忆起那些散乱的事。

  终于回到了那魂牵梦萦的老屋,看见老屋像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久久地眺望在家乡的小土坡上……

  曾经的老屋,立在一棵枝叶茂盛的小树旁,为小树遮风挡雨。远远看去,老屋像一位精神抖擞的保镖。进屋前有一扇沉重的大木门,上面没有精制而成的门环,更不是紫檀木制成的古物。一进屋里,一张铁脚木面的桌子,几把零散的长木条凳子。爸爸说,他们小时候就围着桌子,相互追赶,闹得家中尘土飞扬!老屋共四间房,如果径直向前走去,会看见有一个专门洗衣服的天井,井中折射着斑驳的光影,漂荡着自由自在的青荇。这里是奶奶常年汲水洗菜,洗衣服的地方。

  天井的左边,是几层用石头砌成的石阶。走上去,是一间打谷房,房里堆着晒干的谷子。有风吹来,有些顽皮的'秕谷“簌簌”地飘进我的脖颈之中,痒痒的。

  老屋的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农田。属于我家的,是最远处那一畦农田。可家乡的农田,不仅仅是种庄稼的地方,更是孩子们的“地盘”,捉蛤蟆,割鱼草,听虫鸣……这里有无限的乐趣。

  更好玩的,是老屋的后山。老屋的后门通向山林,走出后门,就走向了未知的世界。我们常常呼朋引伴,偷偷摸摸地走出后门,去深林中“探险”。摘几颗不知名的野果,拔几枝狗尾巴草,或是惊叫着发现隔壁大爷家丢失的一只黄猫……但没有谁会触犯大人们的命令,敢于向后山走得更深,走得更远……

  一晃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我离开了家乡,远离了老屋,在外求学三年。又是一年芳草绿,我终于回到了时隔三年未见的老屋……

  由于老屋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显得那么沧桑、孤独,像一位苦等孩子的老人。

  我推开嘎吱作响的木门,看见水井上布满了缀着露水的被风吹破的蛛网,顶窗糊的报纸已经破烂不堪。孤寂的木凳似乎已经开始了长眠。静坐在木凳上,突然发现,那棵曾经立在老屋旁的小树,已经成了老屋的依靠,枝叶繁茂的遮去了屋子大半的阳光,老屋更显苍凉厚重。

  坐在老屋里的我,长大了;而老屋,老了。我不禁潸然泪下……

老屋4

  有一天小蜘蛛不再讲故事了,它对老屋说:“老屋,我要去很远的地方抓虫了,谢谢你,老屋。”“不用谢!”老屋说,就在小蜘蛛走了没几天,就来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小女孩,剩下的两个人是她的爸爸和妈妈,他们三个人把老屋墙上的破洞都补上了,还把门板拆掉,用柳树做了一个新的门板,还从里到外用油漆粉刷了一遍,把新的家具搬进了屋里。他们还在屋后围了围栏,开了荒地,种了很多粮食,有谷子,水稻,麦子,老屋感觉自己年轻了四十岁一样。

  有一天,谷子,麦子都熟了,爸爸就砍了一颗大树,做了一个手推车,把他们推到集市上卖掉,他用钱买了母鸡和公鸡,还有一头牛。过了几天,老屋对牛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牛被吓到了,紧接着,牛说:“我叫丽萨,你叫什么?”老屋叹着气说:“我,我没有名字。”牛说:“那我给你起一个吧,你就叫迪米特吧!”“好啊!”老屋高兴地说,“我已经活了一百年了,你可以当我的朋友吗?”好的,丽萨点点头,有一天丽萨生了三只小牛,老屋看见小牛在吃奶,就问:“丽萨,这时你的孩子吗?”丽萨说:“是的,这是萨尔,这是萨安,这是萨林。”老屋想:“多么可爱的小牛啊!”小牛长的快,几个月就和他们的妈妈一样高,有一天,丽萨叹了口气,“怎么了?”迪米特问,丽萨说:“我会慢慢老去,因为我不再年轻了!”“哦”迪米特说,迪米特的心里突然很伤心,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老屋觉得这样不太好,就说:“别说这些了,我给你讲以前我的朋友给我讲的故事吧!”“可以啊。”丽萨听了,又开心了,就这样,一讲又是好几年。

  有一天,丽萨又在叹气,老屋问:“你怎么又叹气了?”丽萨说:“因为我已经很老了,活不了多久了。”说完,丽萨就流下了泪水,老屋听了,也留下了眼泪,过了几个月后的.一天的黎明,丽萨死去了,几只小牛在一旁哭,老屋也因为朋友死去而哭,老屋想和朋友在一起,就想倒去,但它又想自己的朋友还有三个孩子,也可以陪他。就没有倒去,那些小牛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丽萨的孙子,她的孙子又有了孩子,他的孩子又有了孩子,可它们永远也代替不了丽萨的地位。

老屋5

  对家乡的依恋与记忆,都浓缩在几间“独特”的屋子里,那里盛满爷爷奶奶对儿女子孙归来的期盼与无尽的爱。

  说它“独特”,不仅仅是它那历经几十年风雨日夜不倒的身躯,还有那任劳任怨的独特灵魂。

  先道道它的外形:乍一看,还挺简陋,土砖青瓦,泥土地面,十分低矮。一推开门,便是温馨的灶屋,灶屋中央摆着一张不怎么大的方桌,桌下有个地灶,用来烧煤球的,整个屋子烘得暖暖和和的;旁边一间就是厨房;紧接厨房的是柴房,柴房里还有个柴火灶,可以烧柴做饭,做出的饭菜可香了;后屋大半部分是卧室,再往里就是杂屋,有鸡圈、鸭圈以及厕所。

  老屋很简朴,至今还有父辈留下的`记忆和味道——那墙上还贴着明星海报,什么刘德华、郭富城、张曼玉……。那墙上还留有爸爸小时候的字画,无一不是歪歪扭扭,但又极其珍贵,充满童趣,仿佛遇见了童年的爸爸,调皮捣蛋,又聪明可爱。这老屋是村里少有的没有翻修的老房子,跟钢筋水泥建造千篇一律的方块格子土豪别墅相比,我家的老屋另有一番情趣和温暖,我在这老屋中找到了祖辈父辈的足迹,找到了纯真的回忆。

  记得有一年过年,我的姐姐终于从吉首回来了。由于她是个“画画狂人”,于是我们用稚嫩的双手拿起五颜六色的画笔,认真地在墙上涂涂画画,画了个Q版的全家福,想想——嗯,等到长大再来看,会不会十分有趣呢?现在我们每次回去都要在这个特别的全家福前对号入座,互相取笑一番,真有意思!

  记得有个炎热的日子,我和老姐屁颠屁颠地跑到老屋前的水井边,用碗啊瓢啊装满水,泼到每只鸡身上,得了,个个成了“落汤鸡”,她们还得感谢我们呢,在这样的夏日里给她们洗了个凉快澡,多好!我们给唯一的一只黑母鸡命名为“老黑”,还在鸡窝里验证她下蛋的过程呢!手里握着热乎乎的鸡蛋,第一次感悟到鸡蛋诞生的奇妙感觉,十分难忘。

  记得,在许许多多的日子里,我和爸爸、哥哥回到老屋,一起挖土植树、下网捕鱼、顶着烈日摘黄花菜;和姐姐在田中探险、雨里踩泥、挖红薯、拔萝卜;在老屋的柴房添柴烧火,给母鸡煮红薯喂食……这些无比美好的记忆,不知给我多少乐趣啊!

  老屋,我爱你的淳朴与独特!

老屋6

  老屋里,有五盏灯。

  老屋是五层楼高的,每一层有十级台阶。灯也有五盏,悬在每层楼的破墙上。灯是声控的。

  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三楼。每天晚上,楼里黑漆漆的。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窄窄的小巷,才能来到楼底。

  我从出生开始,便住在那里。从一楼到三楼,盈满我最初的记忆的,也只有那三盏小小的灯。

  记忆中,爸爸总是在夜幕降临后才回家。我每次都盼着爸爸回来,回来给我讲故事,捧起我做鬼脸。于是,当看到太阳公公落下地面后,我便会飞快地跑到门边,站在小板凳上,踮着脚,从猫眼处静静地望着门外。我尖起耳朵仔细地捕捉着声音。终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那是皮鞋踩地的“嗒嗒”声。一时间,灯全亮了。随后,便是爸爸掏出钥匙开门。我一把扑入他的怀中。在楼道那盏昏黄的灯下,我看不清爸爸的脸,却看见灯光投射下爸爸的影子。

  那影子老长老长。在灯下,我想爸爸是天下最高大的爸爸。

  记忆中,我总是害怕一个人走那黑黑的小巷。有时,在外面和小伙伴玩到天黑,便又不得不穿过它。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我,我的双脚总会不自主地颤抖。闭上眼睛,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在尽头,我总会大叫一声“灯!——”于是,五层楼的五盏灯,便先后隐隐亮起。它们发出微黄的明光,从窗口射出,照亮我前行的路。这时,我的世界霎时地明朗。回头望望刚跑过的黑巷,恐惧感烟消云散。

  是那灯,往我幼小的心灵,射进勇气和大胆的光。一声“灯!”的呼唤,驱走所有痛苦或烦恼的'笼罩。

  在老屋灯火的陪伴下,我走过孩提时代。是它,见证了我的成长。学走路时,我摔倒在楼梯中间。是它那无比柔和的光,引着我继续前行;受委屈时,我默默立在灯下,用拳头追着身前的影子;得到表扬时,我激动地奔上楼梯,叫一声“灯!——”,它便像慈爱的母亲,立即投下那微黄的光,映亮我的眼眸。

  后来,我们搬出了老屋。在电梯公寓的新家里,我惊奇地发现,这里有感应式楼灯。当走过漫漫长路,空有一身疲乏时,走进家,灯便自动地打开。轻轻地说一声“你好,灯。”,所有儿时的美好记忆便又漫上心头。那是一种力量,点亮我的心房,照亮回家的路。

  星星点灯,让迷失的孩子,找寻希望。

  谢谢你,灯。

老屋7

  我有一所老房子

  院前种满了花

  还有一个她

  再加上你们

  我怎么舍得离开?

  奶奶去世后,爷爷就彻底一个人了。爷爷很倔,坚持要留在乡下,爸爸有时觉得爷爷简直太守旧了。

  爸爸的劝说,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三年前,因为升学的缘由,我跟随爸妈搬到城市。那时的爷爷奶奶都已年近花甲,生活上的确需要人照料。临行那晚,爸爸哭着求爷爷奶奶一起搬到城里。当时固执的爷爷坐在那把老椅子上,不住地摇头,说这辈子哪都不去,就守着这个老屋子,你们要是有心,逢年过节回来看看就行。就这样,空荡荡的老屋子就只留下两位老人。

  爷爷对老屋子的情感,长大一点我才慢慢理解。小时候我听爷爷讲,爷爷与奶奶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了适婚的年龄,两家大人一商议,说就还缺几间像样的婚房。于是,为了风风光光地迎娶奶奶过门,爷爷带着一帮人一砖一瓦地盖起房来。爷爷常回忆说,盖房子的时候正值三伏天,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头上、脸上、脖子上往下掉,滴进水泥里、木材里、砖瓦里,融进了这屋子的`角角落落里。

  屋子盖好后,爷爷又在院子周围种上了海棠花,因为爷爷一直都记得奶奶曾经说过,她最爱的就是海棠花。每到开花时节,满院幽香。

  夏日的清晨,爷爷爱躺在庭院前的摇椅上瞎晃荡,仿佛要把这悠闲的日子拉长一些。奶奶则细心地蹲在苗圃旁,侍弄着含苞待放的海棠,除草,松土,浇水,还时不时地回头瞅瞅眯着眼的爷爷,此时爷爷总是神气地冲奶奶吼:“可得好好照顾我的海棠花哦!”奶奶也不恼“知道啦!就你话多”。老两口就这样共同守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那年海棠花开的时节,爷爷的花儿却落了。处理完奶奶的丧事,爷爷很快就老了一头,整日无精打采的,出门的兴致没了,只是偶尔在院子里徘徊,侍弄侍弄花草,或者躺在躺椅上,一会儿抬头看天,一会儿低头看海棠,一会儿又抬头看天,一会儿又低头看海棠……也许,爷爷内心坚守着的那座城,坍塌了吧。

  最后一次劝爷爷离开的,是我。我依然记得爷爷慈祥的脸,荡着浅浅的笑对我说:“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死守着不走么?你看,这里有我一手修建起来破屋子,这里有你奶奶精心侍弄过的海棠花,这里有当年撞破你爸爸额头的木门,这里有当年你哭着吵着说太高了的门槛……这里有我们一大家子的岁月痕迹啊,只要我还守在这里,你们就还可以回家。如果我也走了,就真的什么都留不下了。”

  此后,我们再也没有劝说爷爷搬离老屋,我们开始时常回去看望他。门前的海棠花凋谢之后又重新绽放。我知道,爷爷内心所坚守的,至死不会坍塌。

老屋8

  今天我偶然发现了老屋拆迁前的照片,心情十分激动。晚上睡觉时,我在脑海中回想着老屋中的人和事物,感觉像是发生在昨天……

  当我睡起来时,我发现自己在姥姥家的老屋前。映入眼帘的是由红砖砌成的墙,上面依旧是绿油油的爬山虎,还有在上面进行“攀爬比赛”的昆虫们,有时动物界“攀爬家”——“蜥蜴先生”也会光临此地。抬头仰望,还会看到屋檐下的燕子窝。

  如果幸运的话,你向一个角落望去,会找到我和姥姥的`秘密基地——菜园,这是一块非常隐蔽的地,但也十分有趣。

  向院内看去,还是和往常一样:高高在上的葡萄藤、艳压群芳的石榴树,五彩缤纷的小野花……生机盎然的小院,我喜欢。

  走进客厅,摇椅依旧在摇晃着,电视机是比较古老的。再走到卧室,里面横排着两张小床,还有一台电动小风扇。

  看完了整间屋子,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往事。有一次,我与最喜欢的人——姥姥准备去隔着一段路的麦田去采麦穗吃,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姥姥骑着三轮车带着我向麦田出发!到了,因为太阳有点毒,我们头上围了条围巾,拿起剪刀开始剪姥姥家的麦子了。开始我并不会剪麦子,把麦子弄得零零散散,后来姥姥告诉我要先用一只手拢着麦子的“头”抓稳,然后用另一只手剪麦子下面的秆,我恍然大悟。

  后来我越来越熟练,终于修成正果!但不幸的事发生了,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只大黄狗,它发现了我们,十分凶狠地冲我们吼叫,我们见情况不妙,跳上车就跑。可一路上大黄狗步步紧逼。“咔嚓”,车链子断了!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完了!然后我与姥姥跳下车,推着车子跑。眼看大黄狗就要追上了,我看到车上正好有一个肉骨头,朝大黄狗一扔,终于,它停下了!

  虽然采麦穗的过程有些惊险,但最终我们还是胜利了。回到老屋以后,大家吃着香喷喷的“战利品”,一个个夸好吃!

  眼看就要到深夜了,我从沙发坐起来,回到了卧室躺在小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我发现我又回到了我家,“这原来是场梦呀!”

  虽然老屋现在不在了,但我对它的感情还存在。它在成长之路上陪伴着我,我爱屋,爱着屋里的人,他们也爱我。希望这种爱与亲情能永久流传下去!

老屋9

  老屋是父亲一砖一瓦堆砌而成的,也是父亲一锹一锤推倒而没的。不长不短的三十年,没有人知道老屋是否哭过,笑过。没有人知道,老屋化作残砖碎瓦的时候,父亲是否哭过,笑过。只有门前樟树一圈圈疯长的年轮,见证着老屋的兴起和没落。

  三十年前,父亲十四岁的青春淹没在老屋的瓦砾里。

  汗水模糊的眼敛,却依稀看见,年幼的弟妹与染病的双亲拥挤在逼仄的小房间,转个身也能碰撞出巨大的声响。十四岁的少年握着镰刀,把眼泪当成汗水抹掉。房子,像无人砍伐的山草,在年少的心中疯长。而村长的工分簿里,十四岁的孩子,每日的辛勤劳作,换来的只是可怜的数字。梦想原来如此遥远,找不到可能的迹象。

  路边的`樟树上,刻着少年的心伤与苦恼,淡绿色的新叶看着,随着凉风,徐徐的摇曳……

  村支书是踏着和歌而来的,薄薄小本上,清清楚楚的字迹让少年的心也跟着跳跃比停。责任田。不是工分,不是分红。原来辛劳换来的:可以是自己的谷仓满满,可以是自己的……

  老屋动工了,在父亲汗水潋潋中。瓦砾用竹篾篮子从很远的厂子里挑来。青砖,不识建筑的父亲一块块地堆砌。一切都那么真切的进行。樟树上的刻痕少了,新叶落了,更新的叶子已冒出芽儿。

  三十年后,老屋老了,父亲也有了白发。

  墙角的苔痕深深刻在老屋的记忆里,老屋,真的老了。父亲抚着苔痕,眉头锁住,再舒展开。老屋裂开的墙面是在哭还是在笑?

  一砖一瓦地堆砌,如今,又一砖一瓦地推倒。父亲,走在漫天的尘土中,扒着砖头,一块块装进簸箕,再一块块整整齐齐地叠好。好象是安葬老友的遗体,重而慎之。

  新房子在老屋没去的烟尘中矗立。两层的小楼,白色的墙和红色的琉璃瓦映衬着樟树的浓荫。

  老屋,再也寻不着踪迹,只有记忆深埋在樟树的年轮里。父亲,总在太阳的余晖里抚着樟树起皱的老皮。诉说,老屋里的温馨与新房子里的安乐。

  三十年,老屋经历着风雨,从父亲接过责任田的地契开始,从梦里的砖瓦开始,父亲怀揣梦想,开恳梦想开始。老屋,从父亲三十年的奋斗中一点点老去,直到,新房子骄傲的矗立。三十年,老屋,见证着时代的变迁,记录着父亲的汗泪。

  老屋的记忆里,有父亲疲惫的身影;父亲的记忆里,又如何能抹去老屋的班驳?

老屋10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着微寒的风,敲打着老屋。老屋早已满是斑斑裂痕,夹在新修的楼房中,在雨中静默着……

  老屋两旁新铺的水泥路,分列着各式的机动车。路边麦黄的波浪里,有一两声稀疏的蛙叫。饭后,闲人在家门口道叙家常,颇有一副其乐融融之感。“呦!大婶子,你家这新瓦屋子就要造好了,我要进去坐坐,沾沾您的好福气呐!”怀抱小娃的妇人,寻着门口的老妇聊。我沿着那人手指的地方瞧去,只瞧见短小的木板房,因为长期没有人打理,使得各色的藤蔓附着半边墙。走进了,还能瞅见石板缝间的`苔藓,直沿而上。烙在石板上的杂质鲜有所见,“嘀嗒”,檐上余积的水滴,砸在我的额头。抬头一看,参差不齐的瓦砾,下头有扇无门的窗口子,木架框子好似腐了样,狰狞着脸庞。吃惊的小雀儿从窗台逃离,争先恐后,似乎是因为这房子的破旧,不愿久留。铜锈了的小铁门,紧紧地锁着。雨也不知怎的,“吧嗒吧嗒”个不停,好似在诉说着什么……

  “嘎,嘎……”声不断,屋前的棚子里,鸭子们来回踱步。一旁杂草丛中,豆荚稀稀拉拉地撮着几根,却也瓣儿开了,几朵淡色小米样的黄花儿,开给谁看呢?又有谁会在意呢?佛手瓜藤执著着,攀登上木板,叶片浸湿在雨里,顶头上却也结了几个结结实实的瓜,这又是为什么呢?又有什么用呢?破瓶罐子堆在小沟子里,小蚂蚁儿,合着搬到了墙页上,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那无依无靠的老奶奶呢?她是一个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独守着小屋!伛偻着腰,忍受着病痛孤独地生活着,孤独地伴着老屋。曾几何时,她也是花一样的年纪,爱动爱跳,叽叽喳喳着自己的青春。但是现在无子承欢膝下。她可曾后悔?也许她也和豆荚、瓜藤一样,独立于风雨中,即使无人欣赏,也努力地傲然绽放。老屋静默着,立在雨中,带着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坚持……

  时间如针尖上的水滴,终会滴进大海,虚化乃至虚无,老人离开了,老屋会被拆去或被时间淹没,最终世人会把他们都遗忘,但它真真实实地存在着,哪怕昙花一现,一晃如烟火,只要自豪地来过,走过,懂过,就够了……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着微寒的风,敲打着老屋。老屋早已满是斑斑裂痕,间隔在新修的楼房中,在雨中静默着。挑拨着人的心弦,那雨中的老屋,那墙壁上的藤,那屋边的芽,只许一声岁月静好,就够了……

老屋11

  过一座只有一边扶手的桥,再沿着蜿蜒的石子路走到尽头,便见其没有围墙,侧墙裂缝肆虐的老屋.继续前行,就能望见那片记忆中尤为清晰的稻田,以及田地里阡陌间辛勤劳动的外公外婆.

  然,那只是从前.

  且把时光倒退回童年,每个周末母亲都会骑一辆自行车载着我一路颠簸到老屋后,我便以为到了乐园.那真真是最快乐最无暇的年月:或是仲夏于小麦间与表姐们捉迷藏,夏夜在空地上吃着西瓜数星星;或是春日清晨也跟着老人们去地里揪块土捏泥人;或是除夕夜冻着手拿着烟火棒你追我赶……

  无奈没有多久就因父亲调职而举家搬到了别处,此后乘车也得一个多小时才到老屋所在的镇。

  奇特的是,它在我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却日益清晰明了起来。每当失意遭遇坎坷,便心心念念着要回一次老屋。一闻到熟悉的泥土气息,看到那片和城区截然不同的夜空,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聆听到了那种有力均匀的心跳,而因此渐渐平服紊乱的心绪,获得奇妙宁静的心境。

  日历一页页撕开,十二是一个轮回,当人生最初的十七个轮回驶过,被告知老屋和其它由于年老而又没有什么社会存在价值的东西一样——要遭遇毁灭——拆迁了。等我再到它身边,只剩废墟,曾经为我挡住风雨侵袭的砖瓦如今只剩了碎砾。顷刻间只听“轰”一声,心里似乎有什么也碎了,拼不起也粘不拢,才明白杨绛所说一团模糊的东西砸到跟前,看不真切却只觉生生地疼是什么感受。

  返家的途中,车上CD机又唱起那首老歌“……人生难免会有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歌声慢慢地流淌,淌进心间,一点点修补刚才崩坏的地方。这首父亲喜爱的歌以前也一直放,却只今天方解其中意味。

  人是总要学着自己长大的,我仿佛听到老屋停下离开的'脚步,转身对我无声而言,又仿佛它是往我心口的地方疾步而来。它或是留下了,或是永远消失在了我无法企及的地方,而我都不再怕。也许这话正是它要告诉我的,它说,你纵使有痛苦挣扎并因此伤心流泪,也该学着离开它的羽翼学着自己飞自己长大。

  我看向后视镜,注视着它消失的那一点,默默回应它的期待:走吧,走吧,我将会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老屋,愿你一路走好。

老屋12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老屋13

  老屋还是那座老屋,门还是那扇门,一如从前……我仿佛又看见了外婆蹒跚地端着一桶水,把那扇门擦得如铜镜一般亮,让我再次看到了童年的欢乐……

  每到除夕,我们孩子仿佛全变乖了,个个挨着门看谁长得高,外婆则拿着小刀轻轻地在门上刻下我们的身高.每一次,都要和表哥看谁长得高而争得面红耳赤才肯善罢甘休.而外婆总是在一旁微笑地说:“都长高了,都长高了。”渐渐地,外婆要搬来凳子为我们刻身高,每次看到外婆满头大汗,心里就心疼,而外婆还是微笑着:“哟,长高了!”划起痕来也越来越吃力,“上课!”“老师好!”这是我们小时常玩的游戏。我们把院子当作教堂,那扇门当作黑板,认真地当起“老师”来,外婆总是微笑地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不会像以前我们在门上画星星画月亮一样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她知道我们在学习,当外婆看着门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总是会心地笑了——尽管外婆不识字。当玩得筋疲力尽时,就扑到外婆温馨的怀抱中,闻闻熟悉的味道,听着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太阳的余辉照到我们身上,暖暖的,甜甜的……和外婆生活的日子并不长,唯一能记清的片段就这些。然而在这点滴之中,永恒不变的是外婆的笑。外婆的笑不是小家碧玉的笑,也不是“嘿嘿”的傻笑,更不是“哈哈”的大笑。外婆的笑,是悬在半空中,没有声音的笑。太阳落下时,外婆就端着凳子靠着门吃饭,虽说是吃饭,也还是那副笑脸。然而在那天,一切都破碎了,当表妹哭着告诉我外婆死的`噩耗时,我记不清我是怎样跌跌撞撞跑回外婆的家了……在床上,外婆像陷在泡沫里。床边,几条管子通向她的身体,喘息很弱,双墓微闭。多想伸出一双神手啊,牵住外婆身体里支撑生命的那几根神经,让她从此醒来!外婆走了,永远地走了,孤单地去了另一个世界。

  外婆没有一句遗言,脸上还是那副安详的笑容。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望着满是星星的夜空,到底哪一颗才是外婆。风好冷,夜好黑,可是我一点也不感觉寒冷,因为有外婆那颗星抚摸着我……我失去的不只是外婆,还有外婆的爱,纯纯的爱……老屋还是那座老屋,门还是那扇门,那些刻痕依旧还在,却少了划痕的人……

老屋14

  时光在墙上剥落,看见过去的岁月,看见小时候,看见那老屋,看见那老屋中的人,想起了那老屋里的事儿。

  一树梨花渺渺,月下花团影影绰绰,如雪皑皑,似烟袅袅。草木葳蕤,远处一林树叶沙沙。梨花树下,我偎在爷爷身边,看他挥毫泼墨。月色入砚,勾勒出倦意微凉,此处眉生细香,安然芬芳。爷爷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抬腕,落笔,写下记忆中的深深浅浅,就像醉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前行。

  月光偷偷地在散发着墨香的纸上爬着,爬满这宣纸的时候,爷爷便将我一把抱在怀中,教我念着:"千树梨花千树雪,一溪杨柳一溪烟。"在他轻轻摇着的臂膀上,我如躺入月光中一般,他的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在老屋浅黄的灯光下,就这样睡去,不愿醒来,只因我的梦中有这一树梨花,有这花影下的爷爷。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望着满天摇曳的星子,又禁不住想起了老屋。想起了它斑驳的院门,窄窄的庭院,篱笆墙上盛开的蓝色牵牛花,和不经意间溜走的岁月。

  爷爷摸着我绒绒的头发,拂去我脸颊上的热泪,带着浓浓的甜意说:"乖,咱家姑娘的头发最好看了,将来能长好长好长。"听着这话,我一头扎进爷爷的怀中。非要他给我扎几个小辫儿,看他在拿着梳子时手足无措的样子,我高兴极了!爷爷点着我的鼻子,也开心的把满是皱纹的脸挤成了秋日里怒放的菊花。

  穿堂而过的风,把老屋的笑声编织成了一张梦网,这张网网住了我的心,却网不住滴哒流走的时光和青石凳上那杯苦涩的普洱茶所散发的清香。

  葱茏的老树下,碎了一地的泛着光的.笑声,与阳光交织着,竟分不清哪是笑,哪是光。古旧的藤椅,漆红的雕花木桌,老屋的院内,我与爷爷偷得浮生半日闲。流水入杯,惊得里面的茶叶忽得跳起,四处逃窜,顿时清香四溢。那年的我终是禁不住新鲜,望着那陶瓷杯子上绽开的朵朵青花,硬是要爷爷给我一杯。爷爷说这裂痕的青花是瓷魂,能让瓷话了起来。我自是不懂,只管端起茶杯,鲸吞牛饮。满口热茶,又苦又烫。我愤恨地看了一眼茶叶,心想,这么好的杯子装这么难喝的茶水,爷爷可真是的。

  如今细细想来,我留恋的不是那杯子,是那杯子的风范,爱的不是那老屋,是住在那屋里边的人。

  多想再回到老屋,回到那月下,回到那风中,回到那茶香里,回到爷爷的怀中去。

  老屋时光,如梦一场,醒来时才惊觉时光已晚。此去经年,老屋里的那些事儿,如飞鸿踏雪泥,让我或深或浅地记着;老屋里的那人,如心口朱砂痣,让我惦念至今,永志不忘。

老屋15

   又逢春节,照例得去老屋过,我便随父母乘车去。爷爷奶奶依然伫立老屋前迎接我们,踮起脚,望着驶来的车子。我也望着,望着,往昔的记忆不觉间又浮现出来,变得那般清晰。

  父亲刚停好车,奶奶便冲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把我抱起来,慈祥地笑着,“呀,又重了点啊!”,一脸的幸福。记忆中,奶奶每每见到我,便总会抱起我,她那双大手,便是最准的大秤,我便是秤上站着的孩子。多年来,奶奶便一直用她的'大手,支撑着我,成长,成长。也许哪天,奶奶再也抱不起我,但奶奶的大手仍会支撑着我,奶奶的眼神仍会慈祥地看着我,幸福地看着我。

  我带着这样的感念,徘徊在老屋前的那块空地,缓缓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空地是青砖铺的,青砖上有些许青苔,仔细看,才看的出来,砖缝中钻出几棵草。记忆中不必等到夏天,这草便要长到齐膝高了。那时,我便和爷爷一起除草。用铲子顶着草根,用脚一踩,便除尽了一棵草。若根已十分韧了,便用手拔起来,或而用小铲子挖出来,爷爷便用扫帚扫到墙角,让它自己烂去,铲到田里,变成肥料。幼时的我,对这样的游戏不知疲倦,在空地上,笑着,跳着,欢呼着,叫喊着。完后,便等着爷爷开一只大西瓜,再搬出两只长板凳,坐在院子里。老房子靠着河,河面上的风便吹进院里来,把热气尽给吹去了。

  前屋门上的红漆早已开裂,一小片一小片翻卷起来,一捋便可捋得满地遍红。推开,进去,便是一个灶台。这是厨房,我一直喜欢在这里烧火。记得冬天,火光映的满脸通红,全身都暖和,还有那听木柴爆裂的声音,“噼”、“啪”,令人陶醉。厚实的锅盖罩在大锅上,却掩不住那香气,溢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中,笼着人,暖暖的。这时爷爷奶奶便搬出蒸笼,架在锅上。我便帮着把菜端进蒸笼里,然后乖乖地坐在桌旁,揣测着会有什么好饭好菜。

  正想着,母亲却早已在喊了,“喂,来吃饭啦!”,我满心欢喜地被唤到了桌边,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高兴地谈着话,谈什么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微黄的灯光,脸上的笑容的和那涌入心头的温暖。

  那记忆,那老屋的记忆,那温暖的记忆,永远会刻印在我的生命中,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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