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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精彩散文(通用13篇)
在日常学习、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那么,你会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水井精彩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水井精彩散文 篇1
儿时的水井,如今还是那模样。参天的竹子参差不齐的围绕着水井,井口里,清澈的水里倒影着竹林上的天空,抬头望去,不知为什么那么巧合,天空被竹枝连成的空间竟和井口一样圆。一直感觉好神奇,小小的井居然能装下这么大一片竹林,小时候爱这么想,如今仍惊讶于她的浑然天成。每一次临近总能唤醒潜伏于灵魂深处的久远,一种难以解脱的水井情愫油然而生。
一个平凡的乡下地方,没有名人,没有特别的名胜古迹。唯独这口在坐落在村头竹林的水井,它孜孜不倦的见证着人们兴衰起落,也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栖人们的必经之路。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忙着耕种,小孩子们就在井边的石凳上扎堆着玩,每每被大人发现就会受到惩罚,怕孩子掉在井里。我一直坚信,她是善良的,这么多年来,从未无一小孩掉在井里,虽然她连井盖从来都没有用过。
贫穷的风里偶尔飘来肉香,至今还记得小伙伴们分享美食的情景。那时候,谁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小伙伴们都会背着大人偷偷的用纸包出来在井边分给大家吃,比如家里的泡菜,腊肉,或者炒豆豆什么的。喝一口井水,尝一下美味,童年合着井水的味道真的很好。记得经常泡菜坛的生姜被我悄悄地捞出来发给小伙伴们,他们和我一样,用一个瓶子打了井水放进泡姜,带去学校喝,当时感觉味道辣辣的,整个教室都一个味儿,老师都哭笑不得。不小心还是被母亲知道了以后狠狠地责备了我一通。
随着时光变迁,井边的故事也越来越精彩,村里谁家小媳妇刚刚娶进门那几天,孩子们好奇的眼底又多了一抹色彩,害羞的小媳妇和郎君在井边洗着床单和衣物,被一群孩子围的水泄不通,害的小媳妇不敢抬头,小孩子们像猴子一样爬上竹竿,嘴里调皮唱着:“新姑妞儿,蹦蹦得儿,跨下夹个水库勒……”虽有些不雅,这歌声与井水和声,的确别有一番风韵。默默洗衣的新娘子,在夫君的解说中,渐渐懂得了井水赋予的特殊的意义。每打一次水,就多一份入乡随俗的理解和宽容;每洗一件衣,就添加一份为人处世的淳朴与洁净。
一根竹竿,在有节疤的地方用刀对穿一个孔,套在水桶的绳子穿过竹孔,然后放下水井就可以打水了。水井很深,一根大约十米的竹竿,才可以到达井底。天旱的季节,大人们会抽空淘水井,基本上每年一次,每次淘水井都是非常热闹,人们一边唠着家常,一边把井里的泥土一点一点掏上来,累了一批接着很自觉性又一批主动接力着忙活。掏出来的泥土黑黑的,还有很多竹叶。
每次路过水井,都会不自觉偷偷的照一下自己,摸摸头发,拍拍脸,对着水井挤挤眼。我想,对水井如此依恋并不影我响对她的敬畏吧,她不会怪我的。记得有一年,井水快干枯了,每天打水的人排着队。由于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除了母亲和姐姐,弟弟才三岁。我们只能等到夜里没有人才去打水,母亲说夜里的水特别干净,会多挑一些。当时我还小,两位姐姐忙着打水,我也跟着去看热闹,母亲还在地里还没有回家。二姐姐要带着弟弟,大姐姐叫我照电筒,怎么看水井里都只有一点点水。
两个姐姐商议以后,决定让我下井去一点一点将不多的水用勺子舀在桶里。模糊的记得,姐姐帮我洗干净了脚,不管我哭不哭,叫我抱紧竹竿,蹲在水桶里慢慢的把我放下井去,很害怕又不敢哭出来,怕姐姐们不拉我上去。刚下去井底一团漆黑,手电筒显然不够亮一样。姐姐软硬兼施的哄着我,说明天煮鸡蛋给我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回来才拉我上去,在井里无意中我抬头看到了天上的月亮和井口一样圆,那一年正好我六岁。
随着时光变迁,井边的故事也越来越精彩,村里谁家小媳妇刚刚娶进门那几天,孩子们好奇的`眼底又多了一抹色彩,害羞的小媳妇和郎君在井边洗着床单和衣物,被一群孩子围的水泄不通,害的小媳妇不敢抬头,小孩子们像猴子一样爬上竹竿,嘴里调皮唱着:“新姑妞儿,蹦蹦得儿,跨下夹个水库勒……”虽有些不雅,这歌声与井水和声,的确别有一番风韵。默默洗衣的新娘子,在长夫的解说中,渐渐懂得了井水赋予的特殊的意义。每打一次水,就多一份入乡随俗的理解和宽容;每洗一件衣,就添加一份为人处世的淳朴与洁净。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还熟悉水井的结构,一块一块的石板错叠着,井枯的日子,悄悄地和小伙伴们潜入井底,然后又踩着石缝儿小心翼翼的爬上来,不幸运的日子,全体被家长们逮着打得哭声一片。再后来,没有人敢越雷半步了。现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伙伴们嫁的嫁娶的娶,只是他们会不会像我一样,会给孩子们讲我们和水井的故事吗。
曾客居他乡时,除了想念父母,就特别想村里的这口井了,想着在她身边啃着生红薯;想着村里红白喜事大家围着在井边的一幕幕……她就那么默默地分享着人们的喜怒哀乐;她用特有的甘甜,哺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现在村里人口少了,挑水的寥寥无几,早就失去了儿时的繁华,萧条的让人看了心酸。我探头望了望长满青苔的井里,清澈的井水很平静很深邃。几片漂浮在水面的落叶,就像婴儿一样熟睡在妈妈的怀抱里……
水井精彩散文 篇2
在故乡的语境里,石臼与水井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夫妻。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石臼与水井是人类定居的标志。不难理解,水井为人类居住和灌溉提供了充足的水源;而石臼是人类加工食物的原始工具,要生存两样缺一不可。
在我居住的村口,有一口老井,老井边上有一块大石臼。井都还认得,而能叫出石臼(我们这地方土语叫“ 地宕窝子”)名子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了。那口井很深,上面布满苔衣,内壁鹅卵石附有不知从何处求索而延伸过来的树根,似潜龙入海状。水深邃、沉稳、墨绿。石臼是一块不是十分规格的正方体,厚重,大约要五六个劳动力才能抬起。它们都被现代文明远远地弃在尘封的岁月里,掩没在衰草中,无人问津。无从考证它们的历史,但可以说它们是村庄资格最老阅历最丰富的长者:春去秋来花开花落物是人非斗转星移。人走了一拨又一拨;树木已枯又荣;在村庄层层叠叠的变迁里,你把痛苦和欢乐,喜悦和悲伤,眼泪和笑容,丰收和灾荒都深藏在幽深的井里和厚重的石纹中。曾经这里热闹非凡,因为石臼和水井是祖辈们不可或缺的物件,这里更是祖辈们活动场所:女人在井台上汲水洗衣浆纱,男人在臼屋里打谷舂米。女人柔情似水,男人憨厚如石。无论是朝霞满天还是夕阳铺地,在袅袅饮烟里,男人和女人相视抿笑,把平淡的艰苦的岁月打发得如此诗情画意。在古老的村口把刀耕火种的农耕文明演绎成农村版的《清明上河图》。
如今石臼和水井象从历史深处携手走来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也象一对空巢老人,不辞嬴病卧残阳,守望在村口:牵挂故乡的每一位游子和归人;眺望雁阵南飞;聆听布谷催春;扳着指头算着,应是红肥绿瘦还是李白桃红?把一个小小的村落都装进自已缜密的心思。渴望有一位路客或是归人能再次饮一把井中甘美的泉水;渴望有位后生能再次在石臼中舂一把香喷喷的生活!可惜无人关顾,甚至看你都是不肖的眼神。在浮躁而功利的时代里,没有谁会记起你,你和人类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没有谁会认同你养育了他们的祖先。现在的人都在喝纯净水。矿泉水,就连自来水也是加了过滤器层层过滤后方才饮用。其实,只有井水才清澈、单纯、宁静毫无杂质,因为那是大地母亲的乳汁呀!是的,就象现在多少婴儿宁可喝含有三聚亲氰胺的奶粉,也不喝母乳一样。更别说吃石臼舂出的米了,现在的大米多是包装鲜亮华贵而又重金属超标,已经游离大米的本身的含意。其实石臼舂出的米,虽然粗糙,但恰恰保留了大米最有营养的那一部份,而且钙质高。正如当下的人衣着华丽而“营养和钙”缺失!
清风明月。我久久在坐在老井边,抚摸皱纹满身的.石臼。穿过旷野的风穿过我的头发继而穿过我的身体仿佛更要穿过我的灵魂。风如此地徐徐又是如此地疾疾,是在追寻失落的往昔还是在思考迷茫的未来?
是啊,就连诗人也是在井台上发出穿越千年的思乡情: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首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可我此刻就在故乡的怀里,那我又在思念什么呢?无疑水井和石臼是载不动的乡愁啊,一个根植得太深一个厚载得太重。一个戳痛你的心房一个压痛你的心扉!我忽然想为它们做点什么?否则我的灵魂将寝食不安,就象面对多灾多难含辛茹苦把我们拉扯大的父母,我们必须为他们做些什么,方能报答养育之恩。可是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摆平了石臼,在井里扯上一桶清泉,缓慢在注入石臼的心窝,然后种上了一棵莲花。这是我的突发奇想:梦想石头都开花!也算是无用之人做的无用之事吧。
故乡的游子,有一天你老了或者伤痕累累,你回到了故乡,水井边上石臼中的那朵莲一定会为你盛开。
水井精彩散文 篇3
在我居住的丹水河岸,北边的山坡上有一口凉水井。
看那凉水井,是一股清泉从小碗般大小的洞穴里,喷涌而出,洞口下面有一个腰盆大的水潭。井旁一条羊肠小路,左右两侧是一块梯田,人们上山劳作,或者打山货、采草药,或者背子打杵一拿去弄柴禾,这里都是人们必到之处。
井水承接武陵山山脉的源头,咕咕的泉水从大山深处汇聚于此。清凉明净,甘甜爽口。
为什么称它为凉水井,已无从考证,反正老辈子从记事起,又从他们长辈口中都一直都这么管叫它凉水井。
井水夏凉冬暖。夏天,烈日高照,暑气炎热,人们做活归来,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掬一捧这里的甘甜可口的清泉,咕噜咕噜灌个痛快。 那个时候,大集体时兴耗草拖大班,几十百来号人来到这里,凉水井就更是热闹了,大家依次排队,每人都要到凉水井来喝几口清甜的凉水,没有喝水的器具,就先在水氹下面的出口流水处,把手洗净,然后就双手撑在碗口粗喷涌而出的泉水两旁的岩石上,弓着背、虾着腰喝。但后来也有好心之人,用楠竹制做了几个简易的水瓢,放在凉水井旁边干净的岩石上,方便去来的人饮用。冬天,霜雪刺骨,寒气逼人,而这口井水,却冒出暖暖的热气,温暖的井水滋润着乡亲们的心。凉水井,她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凉水井的泉水一年四季都汩汩的往外流,从来都没听说枯竭过。平时泉水就顺着井前水氹下口流到袁家屋场坎下一大片水田里,灌溉农田。
我小时候有好几次上山背柴禾,路过这里,总要在这里打一杵,把木背架上沉甸甸的柴禾,找个高墩停靠好,然后独自一人,有时间或也有弟弟妹妹们跟着,凝神屏气地,看那股碗口大的泉水从老坎岩边的洞穴中扑楞楞的冒出来,清清亮亮,泉水跳跃着,翻腾着,一会儿就铺满了整个井下水氹,水一层一层的向上涨,看着看着不一会儿就溢满了。然后就从水氹出口蹦蹦跳跳,雀跃般的翻越过一个石墩,那清亮的泉水直泄而下,形成了一挂瀑布。
歇息停当,我、我们从凉水井捧来几捧清凉、甘甜的泉水,大口大口地、咕咚咕咚地喝个够。迅即把柴禾背上肩,一边走,还不由自主的哼出欢快的小调:“清清的泉水,清又清。愉快的歌儿,满天飞。……”走到高坎石墩下,还要打一杵,回转身来深情的'把那泉水再打量一番。眼前的景、眼前的情,又要触发我的诗情,再一次的吟诵起李白的著名诗篇来“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还记得那年山洪暴发,丹水河吸纳万千沟溪里的水,河水已经漫过了河堤,原来村民们不像现在有自来公司源源不断的供应生活饮用水,沿河两岸的人们都靠饮用的河里的水。由于溪沟里流下来的都是泥浆子水,断了村民们生活用水之需。而凉水井的泉水却一如既往,连绵不断的冒出来,还是那样的清清凉凉。在这种时刻,四方的乡邻都到这口井来挑水、提水吃。
凉水井最奇妙的景象,是夏季雨后天晴的时光。缤纷的彩虹像一座拱桥,横跨在龙头岩和武陵山之间,五颜六色的彩虹在刚刚露面的太阳光下,虚幻、曼妙。彩虹的一头顺着武陵山的山峰下滑到凉水井,色彩虚虚实实,迷迷离离,若有若无,一大街道的人都跑到和尚洞上面卫生院的门前驻足欣赏,看着这奇幻的景象,大人牵着小孩的手,告诫他们,彩虹只可远观,不可近视,更不可指指点点,因为彩虹是天神的使者,她下凡累了,要找最甜最凉的水喝,直到喝够解渴,才心满意足而归。如若打扰了她,她会吸走人的精气神,变得痴呆而无神。不久,彩虹飘然而去,凉水井的水还是那样旺盛。
我时常一个人想,为什么给它取名叫凉水井。我问了许多人,他们都摇头,回答就是三个字“不晓得”。虽然没问出个结果,但是意外的有了新的收获,听一个老人对我讲起过这个凉水井的一件特别令我惊奇的稀奇事。据说有一年夏季发大水,还曾经从凉水井洞口,汩汩的流出过白花花的大米、还有鱼呀、虾呀、纸条什么的。只记得当时听老人讲到这里,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反复地、不断地问这问那,还挨了老人一顿霉,你这个屁大的一个小娃子,就是感怕“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哪晓得呀,还不是听上辈子人讲,我也是听来的。我想,既然上辈子给他老人家讲了这么一件事,一定会有结果的。我不相信老人不知道,还是缠着他问,也许可能是我问得急了,他随口说,凉水井水中流出来的纸条上写有“四川”的字样。我更觉得奇了、怪了。一直到现在我还在心底不断地问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哦!
虽然过去了已有半个世纪了,我也不再想这件事了,也不想把它搞个水落石出。无论是有或者是无,都不关紧要,但实实在在的是,凉水井这么多年来,泉水汩汩地流淌不断,她无私奉献、永不停息的品质激励着我;她用甘甜可口的乳汁,哺育了丹水河岸一方水土一方人啊!
我打心眼里赞叹,真想为她放声高歌一曲。
水井精彩散文 篇4
水井,在乡间是很平常的事物,却是不可或缺的设施。对于我们南方丘陵而言,一汪一汪的水井,里面的水多是裸露着的,清清亮亮,能照见人影,汲水根本无需吊桶之类的工具,触手即可及。井水那种冬暖夏凉的感觉,摸起来真舒服。
水是人类生存的必需品,村庄离不开水,水井是乡村生活的重要角色。自己生于乡间,长于乡间,每每想到水井,脑海里便浮现这样的镜头:两只水桶在乡亲的肩头不停地、有节奏地起伏,水满满的,经不起震颤、颠簸,溢出来了,路上洒出两道湿湿的印痕,从挑水的井边一直延伸到挑水者的家门口……回望曾经十多年的乡间朝夕生活,在我的理解中,水井,是故乡的一个背景,也是故乡的一种象征。
一个村民聚居地,至少有一眼能保证村民日常所需的水井。功能布局较完善的水井常常是三、四口连着的,一口饮用,一口洗菜,一口洗衣,剩下一口便是用来清洗农具了。由于水是人人都不能缺少的东西,因此,水井处常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邻里们几乎天天都要在这儿碰面。男人挑水,女人洗衣,家长里短,海北天南,这里始终洋溢着欢声笑语,从来不缺人气。农忙时节的夜晚,不时有棒槌声连连响起,白天,乡村的女人实在太忙了,她们只能就着月色浣洗衣裳。也有男人在井边用冷水洗澡的,独个儿时他们边洗边唱,唱着通俗的歌谣,洗去一天的疲惫。有同伴时他们说话的声音格外嘹亮,把个宁静的夜晚搅得轰轰烈烈,像有人在广播里作报告一样,声音传出老远老远。此刻,井边分明又成了乡民调节情绪的场所。
乡下老家的门前有一眼水井。水源地在几里外的山涧,经过一条蜿蜒的山沟流到家门口,先人就此砌了一眼井,砌井时用了屋后月形山上许多早已弄不清墓主的石碑,碑文清晰可见。我们那个村民小组十多户人家几十号人就共用我们家门前的这眼水井。由于水源地太远,加之流经农田,我们的井水水质不好,特别是每年的“双抢”季节,井里的水极容易被弄脏。好在这眼井里的水只用来洗东西,并不饮用,饮用水在旁边不远处的另一眼井里。但那眼井的周围也是农田,水质同样不佳。好的水在我们家对面春安哥的家门口,他家的背后是一片保护良好的青山,自然有一眼好水。可惜它与我们家之间隔着一条潺潺的株溪,挑水很不方便,因此只有每年夏天放暑假的时候,母亲才安排我每隔一天去那儿挑一担水泡茶,平时还是用自己家门口的水。我们村最好的井水位于村小的旁边,即孝保爷爷家的门口。读小学时,我和我的同学们一吃过从家里带来的'午餐,就拿着碗到那口井里舀水喝,大家舀起来就喝,没见过谁因此感染过疾病。但那口井离我们家就更远了,平日里是不可能去那儿挑水用的,这样就只有在心里头羡慕的份了,羡慕生活在它旁边的人们,他们多好,天天能喝到清纯甘冽的井水。以至在以后的生活中,凡是遇到用水方便且水质上乘的人家,我心里就无限向往。
其实,水井边也是我和我的伙伴们经常玩耍的地方,我们在那儿洗脚洗手,浇水玩。以至在别人家也不例外。我姨娘家的门口有一眼井,也是四口相连,姨娘的家在山坡上,井水不是直接从井底潜涌出来的,而是通过竹笕从一里多外的山涧接来,昼夜汩汩作响,十分清澈。一次去她家做客,我到井边玩耍,发现旁边一皮竹笕通向了下方德旺嫂的家里,一时好奇,就用瓜瓢把水舀进竹笕,水顺着竹笕流进了德旺嫂家的水缸里,我因此得到了德旺嫂的表扬,她称赞我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做好事。可她却不知道,我舀水完全是出于好玩,且舀的是洗衣服那口井里的水,不很干净的,但出于虚荣,我当时没敢说出真相,想来颇有些惭愧。大人一般都严厉禁止我们单独去井边,怕出安全事故。记得很小的时候,一次我单独在井边逗留,结果一不小心真的掉进了井里,幸亏父亲就在旁边犁田,将我及时拉了出来,我自然是狠狠地挨了一顿训斥,两腿也吓得直哆嗦。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去井边就谨慎得多了,觉得在那儿确实不是好玩的。
许多年过去了,随着离乡村生活越来越远,水井也渐渐淡出了我的视野。偶尔回到乡下,感觉如今的水井已变得有些寂寞起来,水井处热闹的场面风光不再,平静多了。
这些年,大量的乡民都千里迢迢去了城市打工谋生,村里的常驻人口大大减少,人口一少,就不可能再期待井边有多热闹了。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绝大多数的家庭都用上了自来水。最近几年,政府加大了人畜安全饮水设施的建设力度,村民的经济条件也改善了,利用山区良好的天然条件,纷纷买来塑料管远远地把水从山上接来,有的相对集中的地方还专门修建了水塔,水就直接通到了各家各户,再也用不着村民肩挑手提了。水哗哗地从龙头里流出来,在对水的使用方式上,乡村与城市似乎已没了太大的差别,光顾水井的人自然变得稀少了许多。不过或许还有另一个不得不说的原因,那就是污染的加重,有的水井里的水已无法使用了。妻子的娘家原本是单独有一眼水井的,水质不错,方便着用了好多年。可惜水井地势较低,由于它的上方修建的房屋日多,渐渐地,水就不再清澈了,有了沉淀,只得废弃不用。近些年倒是县城周围的水井特别吃香,我经常看到不少市民用装食用油的塑料瓶子到郊外的水井去挑水,问其故,乃对自来水质量不满意,还是井水让人放心些,同时也可以顺便锻炼一下身体。
乡间的水井是寂寞了,这水井的寂寞到底是喜还是忧?水井不常用了,乡村的生活是不是也失去了一种原始的风味呢?
水井精彩散文 篇5
提起故乡,怀念中未免夹杂着几丝伤感。因为父母都不在了,除每年上坟外,其他时间便很少回去。要说故乡在我心灵上留下深深印迹的,恐怕要数那眼滋养了大半个村庄人的甜水井了。
甜水井位于村中央第三生产队打麦场的正下方,露天的井台是用一些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石头砌成的,由于每天来挑水的人多,井台上总是湿漉漉的。真不愧叫甜水井啊,每打上来一桶水,趴上去喝一口,凉丝丝、甜津津的,沁人心脾,舒服极了。我们村里的'大人孩子,无论春夏秋冬,若是口渴了,都习惯直接饮用甜水井里的水。
我们姊妹几个小的时候,印象中都是父亲负责从甜水井上往家里挑水吃。后来我和姐姐大一些了,为了减轻父亲的负担,我们俩就开始学着抬水。刚开始,我们每次抬一桶,后来,我们就用一根长长的木棍每次抬两桶。
记得那时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有人开始到井上挑水,下午收工后去挑的人最多。乡亲们都很自觉,大家按照先来后到把水桶排放在井台上。然后就一边等前面的人打水,一边聊聊农活或各自的见闻。有时看我们小孩搅动辘轳有些吃力,大人们会自觉帮我们。还记得有时姐姐不在家,我就独自一人去挑水。刚开始挑不动两满桶,就挑两半桶。再长高些,我就开始像大人一样挑满两大桶水了。
每到春节前一段时间,甜水井边最热闹。有在井边洗衣服的、有洗萝卜白菜的……春节当天,甜水井上最安静。家家户户都提前挑满了水缸,甜水井也要休息过年了。每到这时,总会有热心的老人在井边贴上小福条儿。甜水井在村民心中是多么神圣啊,一提到它,大家都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感恩和崇敬的心情。
若干年后,再回故乡,发现甜水井不再是露天的了,村人为它建了井屋,红砖红瓦,特别惹眼。如今,村里家家户户已用上了自来水,水是从村东头的另一口井里抽出来的,可有一部分村民仍喜欢到甜水井上挑水吃。他们说吃惯了甜水井里的水,就不想再吃别的水井里的水了。
掐指算来,离开故乡已经十多年了,可故乡的甜水井,给我留下了深深的、甜甜的回忆……
水井精彩散文 篇6
没有自来水的日子,故乡50余户人家用的水全靠村山脚的那口井支撑着。
村前铺有一条错落有致的石径,曲曲折折通向村的山脚,通向那口昼夜汩汩不息的水井边。每当启明星慢慢升起,村中就会传出此起彼伏的鸡鸣、犬叫声,使得沉睡了一夜的山村渐渐苏醒,故乡的人们开始了绚丽多彩新的一天生活。全村老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上水桶,有的打着手电筒,有的举着火把纷纷涌向水井边。此时,远远望去忽明忽暗的电光、火光,把山村变成了无数个“之”字形图案,黑夜中的`山村显得更加美丽迷人。挑水路上,大小水桶演奏出一曲曲欢快的乐章,人们相互问候着,说笑着,那种喜悦的心情似乎不仅仅去为挑水而挑水,而是去挑回家人一天的幸福,一天的欢乐。晨光普照下的石径,一溜水渍清新闪亮。
故乡的井水是大自然恩赐给的,水从山腹中无尽地倾泄而出,四季轮回,不管是狂风暴雨时节,还是炎热干旱天气,井水总是清澈见底,汪汪的、盈盈的。水质比地底下二十七层还二十七层的纯净水、矿泉水还要格外清醇甘美得多。
人们常说,有水的地方就人杰地灵。故乡的人们依恋井水,犹如叶依恋着根,无论是久别回故里,还是终日在农田地上耕耘,回到家后,都会急匆匆掀开水缸盖,用大瓢盛满水猛喝一阵子,喝足后都会倾情地大说一声:“真过隐!”。故乡的人们因为有了井水的滋润,使得全村邻里和睦、民风淳厚。恢复考试制度第一年,全村考取大学、中专的人数达12人,村民们高兴地说:“是井水给了村中读书人灵性”。
现在,故乡的人们家家户户用上了自来水,水井已被人们渐渐陌生而疏离。井中溢出的涓涓细流总是不停地欢唱着流向远方,悦耳动听的流水声,好像在向人们娓娓倾诉她灿烂的昨天,又好像在为故乡的人们,今天富足有余的生活而低吟回唱着。
故乡的水井虽然日渐远去,但人们仍会时时忆起他许多不老的故事。
水井精彩散文 篇7
家乡地处半山腰,就像吊在袋鼠的鼠袋里,上不到顶,下不落脚。没有溪流,只有四口水井。至于是什么年代打的,已无从考证。估计至少有一口井是与村庄同龄的,不然就无水可饮。
我家住在村头,出门左拐有一栋房子便是大队所在地。其门口的路边有一块空地(后来被盖了房子),这个l地方叫做“路头仔”。是村庄的腹地,人群聚集,成了茶前饭后聊天、开会、放映电影的场所。路头仔的旁边有一条旱水沟,只有下雨时才有短暂的水流。在水沟的空地一边立了两根柱子,撑着一块木板,形成了一块宣传栏,张贴着各式各样的布告及标语。有一年冬天,柱子上绑着一个女人,说是她偷了邻居的鸡,且屡教不改,绑来示众,引来了左邻右舍围观,有人议论纷纷,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扔起泥团瓦片。过了一天,女人的丈夫请来张氏“希”字辈的太爷,我们叫他“希朝公”,处理此事。这个女人当众道歉并保证今后不再偷窃后。“希朝公”当着大家的面,告戒大家要严守村规民约,下不为例。然后,才把绳子解了。从此,村庄再也没有人偷鸡摸狗。就连夜间,也是敞开大门入睡。每到清晨,我就提着土箕,拿着竹夹子把路头仔的猪粪捡得干干净净,再到火烧岩菜地给胡芦、茄子施肥。
路头仔在村庄主巷的北端。路头仔、后弄、下厝、弄坪四口方型古井,就分布在主巷两旁的东西南北四处。像大鼎的四只巨脚,深入地下,拱起鼎灶,一年四季。紫气东来。
路头仔井,坐落在路头仔往西15米处,离我家虽然拐了两道弯,直线距离只是隔着一栋房子,是最近的一口井。在井边备了一根留着钩子的毛竹,供人打水。我们在钩子的背面砍了一个口子,常常围着古井打闹、嬉戏,抓籽子、跳草绳。渴了,就用竹钩盛水。喝着、喝着,甘甜、醇美,滋润心肺。时而,朝着井里大喊大叫,回声嘹亮;时而,凝视井底的夕霞漫天,玉兔飞跑。每到秋天制作地瓜米季节,古井的`四周便摆满了早,洗地瓜,泡地瓜米、做苦锥。往往是半夜三更点着松明火去打水,又常常摆成了长龙。我在大队做小鬼的那个秋季,也是三更半夜挑着水桶,到路头仔井打水。
路头仔井一面朝路及空地,三面绕着四栋半房子,住了11户人家,却接连发生了不少事。先是一个中年男子生病死了,扔下了老婆与三个孩子;接着,一个电厂开电的退伍军人突然闹肚子疼,才两天就死了,亲人怀疑是他老婆毒死的,于是,打起了官司没完没了,又不了了之;过了几年,又一个生龙活虎的未婚青年,去上坂耘田午休时,在上坂溪溺水身亡。当天傍晚,死者的亲人清理遗物。他的堂叔提着一把没有砣的秤,勾着遗衣。左手抓着秤纽,右手抬着秤杆,尾巴翘的老高,装着很大气的样子,叫着死者的名字,让他来领取。突然,空中飞溅几粒水滴,说是死者来领取衣物了。在一旁观看的我,不禁毛骨悚然。
后弄井,坐落在路头仔往东50米处,离我出生的房子角厝虽然拐了一道弯,直线距离也是隔着一栋房子。水井在后门山脚下,茂盛的后门林古树为古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水源。往井里看下去水有点黑,打起来喝着,却很清澈、甘甜。水井的坡头住了一户人家。父亲是中秋夜出生的,因此,小名叫“中秋”,后来,生下第三胎,是个儿子,也是中秋夜出生的,人们就叫他小儿子为“小中秋”,大中秋的长子是我的同龄,因而,我常常会到他的家里玩。大中秋没有父亲,却有一个哑巴叔叔,终身未娶,便由他养着。人生少有的巧合,却在他们的家庭里重复了四次。先是出现了两个中秋;接着是大中秋疯了,他死后,其长子也疯过几次,长子的表哥却发了花疯,成了一门三疯;哑巴的叔爷死后,大中秋的长子又娶了一个哑巴女子,又成了叔爷孙媳双哑。后来,大中秋的两个儿子到村尾马路边各自盖了一栋砖房,大中秋的长子也不再疯了。
后弄井与一块菜地隔着一座围墙,围墙内长着一棵大雪梨树。每逢狂风暴雨,我们就会翻过土墙的另一面篱笆墙,进入菜地,冒雨捡大雪梨,梨树的主人是一个单身汉,我们叫他叫振辉叔,他一发现有人捡梨,就会来驱赶,只要不是用飞石砸下梨,他就不会跟你急。否则,必定用竹竿来追打。有时候,我们边跑边念道:“振辉梨,挂满天,娶个老婆没一年。”气得他边骂边追。即使我怎么欺负他,但是,每到采梨的时候,振辉叔总是抱着两三只梨送到我家里。后来,振辉叔死了。据说,菜地卖给了别人,而梨树没有卖。梨树与菜地因产权纠纷,梨树也被人砍了。
下厝井,坐落在村庄的西南角,属于村尾,离我家较远,离后门林也较远。所以,井水没有其它三口井的水清澈。四周的村民大多数是从杨源大厝迁居过来的后裔。有一年,水井边的房子失火了。全村男女老少从下厝井到火灾现场摆起了长龙,用水桶传递井水,终于,把大火扑灭。
弄坪井,坐落在村庄的东南角,也是在后门林脚下。这里是黄氏的开基地之一,村民也大多数是黄姓。这里最有名的 是出了一个花疯,是大中秋的外甥。什么是花疯,据说是想女人想过头而发疯。然而,花疯也是间断性的发作的。正常的时候,他为人很诚恳。发作的时候,才乱喊乱叫,但不会打人。有一年秋天,他的一位邻居,到下洋田里放养鸡,鼓着大肚子躺在稻草堆,睡着了,花疯刚好路过,惊醒了广东女。花疯也没有做什么。可是,广东女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婆婆。婆婆吓得满街大喊大叫。于是,人们才知道疯子是花疯。后来,疯子失踪了几年,据说是到了什么寺庙打工,还学了几招武功。回来后,花疯再也不疯了,成了村里公益事业的积极分子,在一次公益活动中不幸殉职。
水井精彩散文 篇8
每次放暑假回家去,我都会到后山走走,看看山脚那口老水井,并用双手捧起井里的水,闻一闻那独特的香味儿,而后一饮而进,尽情地享受着井水沁入心脾的甘甜和侵袭思想的清凉。
我家在松桃县大路乡桂芽村,村子叫矮阳沟,四周都是山,村子前边有一个大坝子,我们叫它寨榜坝,全村人的良田都在那里;一条从徐家河水电站修建的大水沟由村子对面经过,支沟则从村子后沿山脚穿过。沟里流动的虽然是武陵山脉的水,但沿途流程较长,人们只用它来灌溉农田和洗刷衣服等,饮用水则选择后山脚水井里的泉水。
后山在我们村子的后面,我家在后山脚下。后山是一座平缓的山坡,每隔一定的坡面就有一个平台,坡的边缘处是一面非常陡峭的崖壁。一九八零年解放下户时没有将其分给个人,而是将它作为村子里公有的山林,所以又叫众山。平日里没人进去砍柴,也没人在这里放牛,林子很茂密,树子很大的,都是些松柏树。后山孕育着一眼清泉,滋养着村子里百余户人家。
我曾经问过爷爷:这水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爷爷也说不知道。
水井是方形的,深有七十厘米左右,能储水三方;水井是用青石块砌成的,上面用泥土盖住了一半,另外空出的部分是用来提水的,因时间久远,青石块被打水的人和水桶磨光华了,在水和阳光的交相辉映下闪着金光,记录着桂芽人生活的喜与乐。
为了把井里的水取回家里来用,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都会准备一挑水桶、一块担钩和一个能装两三挑水的水缸。水桶一般都是木制的,圆柱形,直径四十厘米左右,高六十厘米左右,两只成一挑,如果请村子里手艺最好的木匠打一挑水桶的话,也需要一天的功夫。担钩简单,一块扁担在两端各固定一个铁制的钩子,用来挂水桶的。水缸则放在家里的厨房,将挑来的水倒在里面,以备煮饭等家用。
挑水的最佳时间是在早上。父亲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到老水井里挑水,三挑水把家里的水缸装满了,然后就扛着锄头到地里干活了。母亲则在家里忙碌,用井水给我们弄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虽然一菜一汤的时间多,还没有肉,但是我们兄妹几人吃得挺香的,不仅是因为有山泉水的甘爽,还因为有父母的温暖。我问父亲为什么选择在早上去挑水,他说是因为井的里水储蓄了一晚上,那些少有的渣滓也沉在了井底,并凝聚了大自然的精气,比任何时候都甘甜。
大年三十的晚上是最热闹的,小孩最具活力的时候:“发亮”、放礼炮,满院子里到处乱跑。而长辈们最有意义的却是“守年”:晚上12点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父亲会在堂屋与院坝里点上蜡烛,把整个院落照得红火,燃放起一团礼炮,送走旧岁,迎来新年,然后挑着水桶到老水井里挑水。据父亲说:这个时候挑的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银水”,谁能在新年的第一个时辰里从老水井里挑水回来,那么新的一年里将会身体强健,万事如意,还能五谷丰登,财源广进。父亲从结婚后当家起,到现在已经是挑了近四十年的水,挑“银水”的角色还必须是家里主事的男人担当才行。
这不是迷信,是桂芽人对水井的敬意,是人们对新一年的希望与寄托!
在夏天,到山上干活的人都会从水井里打一壶水带到地里,渴了累了的时候喝一口,不仅能解渴,还能提神。打水用的是水壶,水壶不仅能让开水保温,还能让凉水“保凉”。水井得到山的`滋养树的庇佑,冬暖夏凉。如果哪一次忘了带水上山,一回到家里,父亲就会让我从水井里打一壶水回来,倒在盆子里,加上醋,再放入几颗糖精,用水瓢轻轻地搅荡,当糖精完全溶解,醋全部均匀后才开始享用:酸酸的、甜甜的、凉凉的,很是舒服。往往这个时候,邻家的叔叔阿姨也会凑过来,一起喝着糖醋水,一起闲聊着,共同享受山泉水的冰爽。
如果天气干旱,支沟里缺水的时候,老水井还担起了灌溉与洗刷的角色,村子里洗衣服、洗菜的少女或妇女来到水井边,一人拿一口大盆子、一个水瓢和一根洗衣棒,在水井前围成个圈儿,一边洗一边聊,有说有笑,成了桂芽村别具特色的风景。这时候用过的水,就随着水沟往下流,流进急需要水的农田里。
后来,村子里的人开始安装自来水,可宁愿从较远的山上去找水,也没有人打老水井的主意,到现在为止,村子里是家家户户用上了自来水。自来水方便了家人,也就冷落了老水井,越来越少有人到水井边去了。
老水井在人们生活富起来的时候慢慢地退出自己担当的角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可是他却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用平静的心,用宽容的胸怀,静静站立在那里,守候着后山,守候着年月,守候着那片土地,守候着那一方人!
水井精彩散文 篇9
映在我脑海里的是家乡的老水井——白鸟大石包朱家的老水井。
塘房水厂又一次停水了。
我不得不拖起慵懒的身躯去我们朱家大石包老水井提水。
老水井是我们祖祖辈辈一直用着的水井。养育了朱家老屋基世世代代的人。从二世祖起,至我们绍字辈已经十五世了。
水井的头顶旁边有一颗高大的核桃树。正是在八大婶家院子边,是八大叔种的树。
八大叔说,让这核桃树陪陪咋们的老水井。
又一次看到了这棵核桃树。
小时候总在这儿看每天的日出,总在这水井旁边的沟沟里堵水、玩泥。最感兴趣的是那自己设计的“转支链”,也就是漩涡,那旋转着的水不知编织过多少次儿时的梦想;那旋涡可以从涡顶看到涡底,喜滋滋的看着水旋转着流出涡底;最最诱人的是八大婶家核桃树上的核桃,在成熟的季节,希望来一阵子狂风,落下那么几个核桃,几个兄弟姐妹一蜂窝的抢,好不快乐。
水井和核桃树成了共同的.景致,不可分割。在儿童的心里,有了它们才会有快乐。
这核桃树——
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一枝枝的绿叶闪着油亮的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阳光星星点点的竞相闪着金光,一束束太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飘洒下来,在树下的地面上投影出斑斑点点的“小太阳”,这些个小太阳伴随风吹树晃,在地上跳跃个不停,甚是好看。
在炎热的夏季,院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在这里乘凉,谈天说地。干活回家经过的,都要打上一瓢水,灌上一大气,凉凉的,浑身舒畅。要是实在热得受不了,打上一盆水来个淋浴,虽冷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是乐此不疲。家族里若有什么大事、小事,所有成家的男人就聚在这里商讨,拿出个解决的方案。
老水井成了我们家族运转的轴心。我们修路、补桥,乃至大事、小事都要在这聚一聚。我们家族围着老水井紧紧抱团,大家和谐相处,共商家是。通过沟通,大家心中有了目标和方向,把家建设好。傍晚在老水井边聊天有好处,家族成员可以聊聊在新闻里知道的国家大事,可以吹吹当天见到或者听到的逸闻趣事,这样既放松了一天劳作的紧张又融洽了家族感情,所以大家都喜欢去水井边乘凉。外姓人下街赶场,口渴的都喜欢喝我们水井的水,喜欢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吹吹牛。一停水或者想喝凉水,周围几个社的人都去我们水井提水,都夸我们水井的水下暑、好喝。
每年清明,我们家族都是相约一起去扫墓、祭拜祖先,还办锅口。大家聚在老水井旁,年长的一声吆喝,向各个朱氏坟地出发,极有节日气氛。不管男女老少大家兴高采烈的共同参与。今年清明节,我们到一星供斗——我们六世祖的坟茔就在石人脚旁,看见清朝时期重建过的坟茔已经字迹模糊,很是痛心。于是,我心血来潮,随口一说,“咋们把六世祖的坟茔包好吧!”当中许多年轻人马上赞同。于是,我们几个哥们就在石人等远家门,见上一个远家门就倡导包坟的事儿,呆了整整一天,各处的家门我们都确定了一些联系人,我们确定五月集资,七月坟茔竣工。
我和几个理事坐在老水井边筹划修坟事宜,大家说干就干,决心义务出工集资,把每分钱都用在祖人的事情上。
其实,老水井我们对它有着共同的情节,在它面前我们就好像在祖人面前,祖人过的地方,大家都有敬畏之心,只要是正义的事,无可厚非,都应当支持。
家里不和邻里欺,我们的家要团结,要相互提携发展,只要团结,没有什么事办不到的。这是一个小家,大到一个国家也如此。我们国家现在外患因素不少,我们中华民族应该加强团结,不让居心叵测之国有可乘之机。
我们爱国,应该像爱自己的家一样爱护,甚至更胜于爱家;我们爱国,应该像爱咋们老水井一样爱护,只要祖国需要义不容辞,甚至于要站在主人翁的高度去捍卫祖国的利益。
有了老水井的安乐,才有家的安乐,才有我们的安乐;有了祖国的安乐,才有“大家’的安乐,才有国人的安乐。我爱我们的老水井,爱我们的祖国这个家!
水井精彩散文 篇10
家乡的老水井,曾经滋润着家乡人的心田,维系着家乡人的生命。
清晨,家家户户的男人们,头一件事,便是挑起扁担,到井里担水。一担、两担,直到担满水瓮。这是他们一天的生活用水,做饭、洗菜、洗衣,甚至熬猪食。那担水路上,老的小的,你去我回,匆匆忙忙,川流不息。人们互相问话,传递信息。天天如此,你我一样。惟有那懒人,睡到太阳照到屁股门。早推晚,晚推早,水瓮老是空空。让妻儿心生发愁,逼着妻儿不得不去自己担水。
村子里的地下水位较高,水井一般都不很深,担水也比较容易。但是,到了冬天,井台上的冰冻得很厚,站在冰上提水,那危险可就大了。
村子地处恢河畔上,地势平坦,自古以种菜为主,因而村里的水井特别多。基本上一片地附近就有一眼井。地有名称,井也有名称。
合作化前,土地私有,井也私有。要想种好地,必须打井。这也许就是村里井多的原因。井筒多为圆形的,井帮又是石头砌的,直径二米左右,井深十几米,水面距地面也就四五米样子。每眼井的地面上都筑有井台,高出地面两三尺。井中央架一道木头井梁。井梁两边的合适位置上,安有辘辘轴。谁要浇地时带上自己的辘辘,井绳、打水斗子(柳条编成的水捅)就可以了。
绞水,对农民来说是一项很普通的活儿。人们一般都选在早上或下午进行。凡使用过辘辘的人,都感到绞水并不是一件重活。他们一斗子接一斗子,绞放自如,显得特别轻松。一眼井上,往往两架辘辘,同时使用,以保证水渠流水不断。然而对初学的人来说,那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绞的慢,水渠的水就会断流。绞的快,身体又来利不了。特别是,井口大,站不牢就会有掉到井里的危险。上初中后的我,假期也跟着父亲干过这样的活儿,但是不行。没力气,没功夫,只能是干些打杂的活儿。
那时候,村里的水井足有二三十眼。由于水质不同,有的可供人吃,有的只能浇地。人们把水井视为命根子,爱护它,维护它,井台周围种满了金针,每当夏天,一朵朵黄色的金针花把水井装扮的分外漂亮。劳动累了,人们坐在井台上谈天说地,呼吸着水井放出的清新空气,那疲劳随之也就消除。
水井养育着人们,为人们奉献着甘露。水井浇灌着庄稼,与主人共盼丰收。
人民公社化后,集体力量壮大,恢河水终于可以浇地了,水井的作用逐渐减小。农业学大寨时,水车代替了辘辘,大大减轻了劳动负担。但这种铁制水车,搬运安装很不方便,零部件常常被人偷去卖生铁,使用不到几年,也就自行淘汰。
还是学大寨时,县委书记在村里蹲点。他发现几百亩河滩地是盐碱地,什么也不能种,心里非常着急。他和水利局的技术人员在深入调查的基础上,提出挖渠排涝治碱,打大口井防涝抗旱的措施,动员县城机关干部义务劳动,帮助农民开辟新菜地。经过几个月的奋战,一个直径四十米,深十米的大口井建成了。这是村里最大的一眼井,也是全县最大的一眼井。地面上还筑起两米高的青砖花栏墙,以防小孩和牲畜误入。大口井还真的起到了排水作用,周围大片土地几年间变成了良田,人们相继种上了各种时令蔬菜。
那多少眼井,谁打的,何时打,我都无从考证,惟独这大口井,给我,给许多人留下深深的记忆。村民们至今说起老书记,无不感到敬佩。
村子离县委机关足有三里地,书记进村多少次,谁也说不清。但每次他都是步行去,步行回。上午去,下午还去。社员收工,他才收工。社员认识他,他也能叫上许多人的名字。进了村,他就深入田间地头,就来到学大寨的工地上,大口井就是他心血和汗水的见证。
书记的作风,对村民是无声的`教育。那时候,村里风清气正,一片和谐,人们一心朴在种地上,种植的蔬菜收入很大,人均分红在全县数一数二。
农村实行土地承包以来,河水浇地的水渠毁了,水井浇地的习惯也丢了,一眼眼水井年久失修,多数已成废物。特别是那些离房屋较近的水井,有人把它当成垃圾坑,随便倒垃圾。一天两天,好端端的水井终于填成了平地。而那大口井的花栏墙也早被人拆了。
似水流年,如歌岁月,水井由兴盛到衰退,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前些年,一种新型水井得到推广,家家户户在自己的院子里打起了压井。省时、省工、安全、高效,延续了几代人的担水习惯,自然也就成为历史的记忆。
如今,村里有了自来水,有多少人还能记起老水井的作用,老水井的功劳。
水井精彩散文 篇11
石门董的土水井有一个就在我老家的东天井,这东天井的东北面留了一个小门,通过这个小门就能够到达东天井。东天井的土水井口支着木棒三角架,三角架上有碌碌,碌碌上有绳索相连接,绳索的另一头系着有尖底的圆水桶,摇上水来浇灌东天井里种植的蔬菜。在东天井北墙边常有几块面板,姥姥在面板上面刷上糨糊,铺上几层布,晒干后纳鞋用。
从土水井里打上的水甘甜甘甜的,尖底圆桶摇上更多的水倒进了铁桶里,提到厨房做饭、做汤用。只是有一年在这口甜水井旁杀过一只狗,因狗通人性,三舅见井生情,就把这口井填了,在东南方向又挖了一只井,井台还用麦糠合泥处理,高出地面三十公分,可打岀的水一点也不甜,不但不甜,简直不能饮用。三舅又得出门到邻家的水井打水,三舅的手气特别好,竟从邻家的水井里打上了金鱼!那金鱼就在水桶里游着提回了家。东天井的甜水与苦水井存在时间不长,在老家农村伴我度过整整十六年的土水井,是在场湾的一口用青石板铺井沿、用砖砌井的甜水井,那是一口永远带着泥土味的、或清澈或浑浊的土井水。还有一口是村西的新水井,这两口井的一幕幕遥远往事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撩拨我的思绪,叩响我的心弦。
老家石门董是个大村子,住着约千余户三千多人的勤劳、淳朴的乡亲。村东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河水自南而北缓缓流淌,源源不断,经久不息。这条河将村东几十户人家隔开,走过架在河上小石桥,往西是一条栽着柳树大道,大道北面是石门董小学,再往西走是街中心,从这里向北通往城区,向南是南北中心大道,再向西通向镇上,令我魂牵梦萦的土水井就在这街中心的北边。村东边的这口老井,年代久远,是全村人赖以生活的主要饮水源。村西边还有一口新土井,那是我们家搬家后新挖的。两口水井就像故乡村庄的两只眼睛,村里大情小事和人情世故都尽收眼底。
村西新水井是这样来的。那一年,我家在姥爷的计划盘算下,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盖起了生产队第一座五间北屋大院落,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一家人高高兴乔迁新居。搬家后问题来了,因这里居于村西,距离老村庄较远,吃水成了难题,三舅每天要到两里外的村东老井去挑。时间一久,姥爷就寻思着,要在村西挖一口新井,跟村西户邻居一商量,大家一致赞成。
村西也有一条小河,蜿蜒曲折,绵亘数里,且宽窄不一,约有六七米。它由东南方绵延起伏的群山翠谷之中无数条山涧小溪汇聚而成,它沿着一座座山脚,越过山冲田畴,路涵桥坎,一路向北,奔流不息。小河在老家新居的山脚转折,形成一处浅浅的河湾,日久天长,河湾淤积了一块十几平米的滩地,杂草丛生。这儿可是井址的最好选择。
这一天,姥爷带头行动,运来一些砖块和砂石。其他各户人家每家出一个劳力,自带工具,大家就一起干了起来。先清除河滩上的杂草,再选定井口位置,刨开泥土,一点点向下挖深。井沿和井壁用青砖圈砌,垫平、夯实井口四周的泥土,铺上一层粗粗细细的河砂……二、三天的功夫,一口三米多深的土井就建成了。土井的井水也是那么清爽甘甜,井底已穿越厚厚的淤泥,触及河底沙层。多数时日,土井泉流涓涓,绿茵了了,水质清冽,水源充沛。新的土井给老家村西头人家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便利。
我不会忘记的场景是,每天清晨或者黄昏,三舅挑着一副水桶来到土井前,不多会儿,一担沉甸甸的盛满土井水的木桶随着三舅的身影摇摇晃晃一步步向家中走去。上了中学后,我也常常担上水桶去水井担水,我倒不担心两桶水担到肩上沉,担心的是手握井绳,将铁桶放到水井水面摇动时、怕铁桶从井绳上脱钩!最难走的是阴雨天,通往土井的路湿滑泥泞,一不小心就有嘴啃泥巴的危险。
当土井的水位高于河水时,井水距离井口地面仅五六十公分。我常常会不用井绳手抓抓住铁桶弯柄,直接伸向井里按下水桶便可以打上水来。然而,终因井深不足,连续三四担水打完后,井水就会明显下降,水色开始浑浊,挑回家后慢慢沉淀后才能饮用。为此,邻居们常常自觉错开时间,早晚分开打水。家中厨房里的水缸也要每周定期清洗,去除缸底沉淀的水垢,保持饮水清洁。
河水日夜川流不息,清澈见底,是一处难得的生活用水之地。每当山下池塘遭受鹅群鸭队的嬉闹污染时,大家总会转移到土井边上淘米、洗菜、浣衣。炎热夏天的傍晚,土井边的河湾成为我们小伙伴的天然浴场,白天骄阳似火,傍晚河水清凉,脚踩柔软的河沙,体味大地的温存。还经常能看见成群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闲适惬意地寻觅食物,若想伸手去捉,刚触及水面,小鱼迅疾四散逃游,忽然就没了踪影。下到河水里去抓,偶尔还有贪食的小鱼啄咬脚心、后背,痒痒的,既惊又喜,其乐无穷。
俗话说:井水不犯河水。可土井却是经常遭受河水的侵袭。每年梅雨季节,小河突然丰满起来,水流也变得匆忙,暴雨过后,河水猛涨,水流浑浊,波浪翻滚。两岸大片良田躲不过被淹没的厄运,洪水如水怪泛滥,浪涛汹涌,滚滚激流,惊心动魄。土井是经不住洪水肆虐的,很快被吞食的无影无踪。洪水退去,土井边留下满目疮痍。枯枝败叶和藤蔓垃圾挂满了井边的枝桠,臭鱼烂虾隐匿在河边荒草之中,井台上的泥土与碎石大多被洪水冲走,井水与河水一样浑浊、腥臭不已,这就得淘井了。
淘井,是必然的事,每年总会有一两回。三舅会找出一根长绳,牢牢绑住一只水桶,扛起铁锹、扫帚,带上面盆,叫上我一同前去。三舅一桶一桶将土井里的浑水打出来,倒进河里。再用大扫帚清扫井壁,将四周的淤泥清洗干净。浑水一点点减少,快见井底的时候,三舅探身下到井里,用面盆将淤泥一盆盆舀进水桶,再由我在井上接应,拎起来远远倒掉。如此反复,直到浑水淘尽,见着了井底沙层。汛期过后,经历了磨难与洗礼的土井,重新焕发出崭新的容姿。经过一天一夜,井水从泥土里、石缝间、沙层深处慢慢浸入,又一潭清凉明澈的井水盛满土井。
记得又一次吃到土井水,是我离开家乡两年后。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晴朗丽日,在众亲好友的簇拥下我回到老家。第二天,三舅早早起床,一大早就挑起那担水桶来到土井边,将家中的水缸挑得满满,又用大锅温开水装满了整整十个水壶。就这样,我又喝到了久违的家乡土井水,也吃到了家乡的柴锅饭,见到了我可亲可敬的家乡人。土井水是那么的甜,饭菜是那么的香,乡亲是那么的质朴,我的内心是那么激动和幸福!啊,心目中的老家土井水,永远是那么明澈、清凉,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泥土芬芳。
水井精彩散文 篇12
春去冬来,岁月悠歌,家乡的那眼水井像一只饱蓄泪水的眸子,静默地看着一个个游子走出村口求学,打工……
家乡藏在大山深处的一个褶皱里,水井藏匿在村子鸡叫,狗鸣,劈柴的声音背后,傍晚村里人顺着蜿蜒的小路,踩着翡翠色的青石走进村子深处,走向静谧,当脚步的声音越听越清楚,脚步声成为空谷足音的时候,便看到了那眼孤独的井平静地躬弯着粗朴的腰身静默地等待取水的人。
井有名字,叫癸丁井,这样一个历史般冷肃的名字在我无数个思乡梦里却成了一个温暖亲切的乳名。不知道在怎样的一个夏天里,父辈开始凿地打井。下到很深的地下,寻找水脉,给了村子的人们一个湿润的期待,一个甘甜的灵护。他们用箩筐捞起一筐筐溶解过祖先们血液和汗水的泥土,而父辈们的血汗又打落在这堆过去时光里的泥土上,慢慢流淌。当第一股井水从井眼里涌出的时候,沁凉了父亲们额上亮晶晶的汗珠,他们用手捧起第一口井水喝进嘴里,晕开了一朵绽放在他们蜡黄粗糙脸上的笑容。他们的打井故事没有被写进史书,但却凝固在了水井旁边那一方大石碑上,任日晒,凭风雨,傲然矗立。
井成为我们村里一个诗意的地方。村里人在每一个炊烟升腾的,夕阳洒地的'傍晚,挑着一对儿水桶打井旁的每一椽木墙杉窗的房子走过。两只空桶像一个配合不和调的乐器,发出调皮而欢快的碰响。校长家的母亲用一桶清彻甘甜的井水又打成了一锅味道鲜美的豆腐了;邻家的几个女孩子又在井旁捣衣了,不知道又是那个顽皮的少女开始捧起刚打上来的井水,挥向一旁正用搓衣板洗衣的姑娘,引起了一场井边欢快的水仗,姑娘们欢快甜美的笑声也好像逗得水井开始发笑,那一圈圈的井面涟漪不正是他笑起来时漾开得淡淡酒窝吗?那几个在操场上打球归来的少年,在淡淡的夜幕下,提起一桶清凉的井水,往身上痛快一浇,周身凉爽,和井水有了一样的温度;那个雨天披着一身蓑衣的老人,肩上背着一捆湿淋淋的柴火,在井旁停下,用木瓢舀起雨水碎打井面上的浑浊井水,像远处一幅飘渺在雨中的水墨画。
水井,让我的童年记忆一点儿都不干涩。一个个晚霞斜照,光影柔和的傍晚,我和自己的伙伴趴在水井躬弯背上唱着,笑着,说着,他是那么地慈祥耐心,它还有那么一点温热,躺在它的背上,就像趴在爷爷嶙峋瘦骨上搁身,不过却总有一种安全温暖的感觉。水井旁边有一株大大的柿子树,是每一个从井里跑出来的水分子去热情地亲吻那一个个柿子,让她们在秋天里羞红了脸。银月当空的晚上,总能够从井里用水桶打上两个月亮,然后借着月亮的清辉,带回家。
水井,是故乡深处一只饱蓄泪水的眸子,岁月的风轻轻一吹,它就要流出泪来。
水井精彩散文 篇13
小县城城建局门口有口水井,附近有10多个单位。平时就很拥挤的井台,一到断电停水,就更加热闹了。
不到2平方米的井台上,有时会拥有一二十个拎水的人。在这些人中有机关干部,有医院护理病人的家属,也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但更多的却是家庭主妇。每一个人拎上一桶水不容易,井口边的吊桶往往会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冰凉的井水有时会一不小心泼洒到别人的身上。一声歉意的“对不起”和一声随和的“不要紧”便消融了城里人之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隔膜。
有人的吊桶绳子短了,当他正一筹莫展时,一桶清凉的井水会倒进他的桶里。那些护理病人的家属们,没有吊桶,大家不约而同地你一桶,我一桶地往这些病人家属的脸盆和塑料桶中倾倒着清冽的井水。人们的`情感仿佛通过这一桶桶水得到了沟通。一位来自乡下护理病人的家属,面对此情此景,不由得惊叹起来:“都说城里人难处,我看城里人人情味也蛮浓啊!”
水井虽小,但水井的这片难得的风情,却像那永远也淘不尽的井水,日复一日地重演着……
没有想到,几年后,由于城市规划,这口水井被巨大的水泥板掩盖了起来,昔日的水井井台成了人来车往的道路。那道难得的水井风情,也隐退成人们心中难以褪色的记忆。如今,每当停电断水时,我就想到记忆中的那口水井;每当人们说起人心不古时,我就怀念那水井风情;每当俗念丛生时,我就渴望见到那口清冽的水井。
那口已经不存在的水井,像一位渐渐离我远去的我敬重的老人,成了我美好记忆中最温暧的风景。
我常常私下这样地遐想,这口被掩盖的水井,是否也渴望着重见天日呢?要么几十年,抑或上百年或上千年,当这口水井以一口古井的面貌出现时,那小小井台之上,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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