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同学散文
躺在沙发,脚却如常青藤,攀援到柜子上。我脚尖划起关于爱情的旋律,偷偷笑着,想起昨天、前天、或者前年那些甜蜜的过往。电视与我不过是寂寞的花,它开它的,我开我的。偶尔的相视一笑,我知道,那定是因为我们被同样的风掠过,有着同样的温情和缠绵。
电视剧里一对姐妹深情地说: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所有的爱恨情仇尔虞我诈,都会在某一个时刻的眼神对撞中,消失殆尽。这是感应。于是,我也想起我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同学,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也和我一样,偷偷笑着,让自己的脚穿过大地的藩篱,在虚无的高空写下一个又一个的思念?
他叫晓燕,很女性的名字,也拥有一张很女性的漂亮得一塌糊涂的脸。我现在常常混淆性别,面对朋友和自己。就如伯乐的徒弟九方皋,只知道马良马拙,而不知道它们的颜色和性别。这样说我并不是宣扬自己某些方面突出:比如聪明或白痴,而只是就思想而言,所有的交流根本没有性别区分。所以在我现在的.回忆里,常常迷糊晓燕的性别,并且随着日子的拉长,在某些方面的模糊正如在另一些方面的清醒一样,对于这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他,我忽然有个似乎应该是真的假如:如果他是女人,那我们是否也会像电视里的那对女人,能够在永远的相知中嫣然一笑,然后,从满地皆是黄金甲的秋日中,相携远去?
真有感应。在我们同进入测量班没几天,我就做了个怪梦,梦里,我和晓燕手挽手奔跑在偌大的草原里,快乐地像两只蝴蝶或者吃饱了撒花儿的斑马。醒来后我狠敲自己的脑袋,以为懵懂的我居然犯了花痴。那种感觉羞于出口,于是,我傲视着向我走来的,满脸灿烂微笑的校草——晓燕,哼了一声:生日!我是组织委员或班长(全班组织部就我一个人,也算大权独揽),登记同学的生日组织送温暖是我的职责。他依旧“勾魂摄魄”地笑,居然念出来我念了十几年的数字。我大怒,认定他是因为漂亮而被女生从小宠坏的男生,在向我挑战。于是一顿翻资料查档案后,我无奈又欣喜地写下熟悉的数字,并宣布,他铁定是我的弟弟,不管到底是他先向世界招手还是我。他洒脱一笑,让了我。事后却常常大喊:老妹,老妹。
晓燕的篮球打得极好。尤其是三分球,只那么潇洒地一掷,几乎百发百中。他练球的时候场外总是很多尖叫的女生,拿着饮料和手帕争着向他挥手,由此衍生出来许多的绯闻,让老师和一些自认为正直的女生对他诋毁不已。奇怪的很,我竟然颇为赞成他的行为,并以“男儿不风流枉在世上走”的话抨击那些对他很有微词的同学。那时,我是这个城市第一支女子足球队的一员,当然,对于篮球,也有着同样的热情。但我几乎不看他的任何练球和比赛,因为他忙着应付一次接一次的球场爱情,我忙着在操场以及“寒蝉凄切”与小说中奔走,偶尔两人相遇,他还是“勾魂摄魄”的一笑,小虎牙在白白的日光下犹若珍珠,他摸摸我的头发,不用说话,他明白了我,我了解了他。一切是那么自然。
后来晓燕经历了一场贵族恋情。追他的女生,听说家里用柠檬水洗手,厕所还吊着大电视。女生追得辛苦又霸道,晓燕既感动又不堪其骄纵,常常向我诉苦。我们毕业分配在即,我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自己选择:美女、工作还是灰溜溜回家乡。当然,我的这个说法带有很明显的倾向性。我们性格相仿,一向喜欢豪放不羁的生活,自由和幻想是我们心底最渴望最浪漫的选择。如果选择富女,晓燕将被剥夺这些,我明白。可大自然已经恶化,恶劣的生存环境常常会让人们放弃自己喜欢的,适者生存,我们懂得。
最后,晓燕终于毅然向富贵拜拜。富女带着银行工作坐上宝马哭泣而去。晓燕则回了离我们很远的老家。后来有同学说他背着经纬仪水准仪四处跑,又有人说他现在在一濒临“灭绝”的工厂里上班,为了生活苦苦挣扎。我不太信这个,因为每当我想起他的时候,心总是快乐着的,我想,他也应该是快乐的,最起码在精神上应该是恋爱不断。
今天,头朝下弄乱了我的思维,加上电视剧里的絮叨,我蓦然想到,假如晓燕当年答应了富女,那么,世界上是否会又多出一个西装革履、带着虚情假意的微笑游走于觥筹交错之中的、冷漠无情的“成功”男子?爱情与他是否像被空调拒绝的微风,他指挥若定,风却隔窗缠绕不能前进亦无法后退?都说情感的苍白才导致欲望的增生,又都说福兮祸之所伏。我拍额庆幸,他的一念之间,竟然似乎挽救了他和他周围的一方世界。
人世间的一切常常颠来复去,一如我朝上的脚。我继续在电视剧的喧闹中,想着我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晓燕,感慨人生幸亏没有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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