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曾经沧桑的事
早晨坐上公交车,找到久违的座位,打开书,开始我幸福美好的上班之旅。
翻开一篇散文,题目是?壮壮?。文中写到母亲要到南方妹妹家过冬,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好好照顾壮壮,然后一个细节描写:“眼眶里塞满委屈求全的泪花,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送她的我和壮壮”,“恋恋不舍”地上火车,“慌里慌张”地从窗口扔下一张纸团,上面详细记录着壮壮一日三餐的食谱。
读到这里,心里感慨这位姥姥对待外孙的情感之深,想起我的母亲带我女儿时整日的担心,特别是有一次老公粗暴地批评一岁多的女儿,一下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像抓一只小鸡。很久不见母亲,原来母亲心疼地躲在东屋哭了半天。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文中的这位母亲象极了我的母亲。
继续读下去,读到了“我”对壮壮的嫉妒,母亲的每一个电话里充满了对壮壮的关心爱护,天冷了,加毯子,汤要咸一点。“吩咐如连珠炮似的从南方袭来,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我”的“无比”嫉妒让“我”回到了少年时代的一件件往事,尤其是母亲打“我”的那一幕幕,想起心里的“罪恶”的种子,“时时发出不满甚至憎恨的芽”。
我很惊讶,因为我小的`时候也有类似的经历。刚进小学校门,老师严厉的规矩吓得我不想上学。每每不得不到学校上学,我便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回家去。有一次上学后,被老师的一声厉斥吓得肚子疼,被同学背着送回家来。回到家里,我的姥姥抱着我,一边抚摸着我一边给我讲故事。我觉得生病真好。母亲下班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打了一顿,说我逃学,我委屈得不得了。
现在想来,其实真的是逃学,如果没有母亲的及时制止,恐怕没有现在的我。想到这里,哑然失笑,不谙世事的孩子总是不能理解父母的“狠心”。
继续读下去,理解了“我”的报复心,但我没能理解“我”对壮壮的狠心,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这样?情节忽转,二叔来了,喝酒的时候,女儿夹了一块排骨给壮壮,说,吃吧,乖壮壮。二叔“瞪大了眼睛”,“牛似地勾着头说”,“你怎么叫小狗是壮壮呢?”“你知道你父亲的小名叫什么吗?”
“我”呆若木鸡,我亦呆若木鸡!天哪,文中的壮壮竟是一只小狗!母亲恋恋不舍的牵肠挂肚的时时念着的是她的终身伴侣的化身,她已把对丈夫的所有思念寄托在这只活物的身上!母亲其实一直是把壮壮当作自己的老头!壮壮身上寄托母亲所有的思念眷念想念挂念惦念,甚至是他们几十年生活点滴的回忆记忆追忆!
曾经沧海之感油然而生,心灵的茕茕孑立岂能与子女分享!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设想着自己的晚年生活是何等的状况,独生子女的单飞已然成为定局,自己的垂暮之年何去何从?
“栈桥到了!”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掩饰着拭去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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