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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条情思散文
品尝麻辣粉成了休闲中的一个小插曲。那种浓烈冲击着味觉器官,口感之欲难以抑制。约几个新朋旧友一起去品尝着热辣辣的味道——越辣越香,越香越辣。
看着细瓷大碗内红油飘动,像一曲流花的湖,点点红油,在秋池绽放;绿菜游弋其中,像水面仰泳的鱼,自由自在;雪白的嫩豆腐滑润细腻,像泥鳅一样滑溜,刚挑上筷子,又瞬间溜走。最可爱的也是大家赞口不绝的是有嚼头的粉带和晶莹剔透的珍珠粉。粉带挑在筷子上像跳动的鱼哧溜滑腻;珍珠粉很像海蜇,看着就很喜欢。色香味的完美结合,便是吸引顾客的绝招,吃客们便屡屡中招。
工薪阶层,朋友不多,要求不会多高。几个新朋旧交,一个电话,相聚一室。室不够大,十几平米,大嗓门说话,大口咀嚼,没有什么文雅的标准,只要觉得有滋味,就会满足。
到这来的,大多和我们一样的下层人,打工族,小职员,这样的聚会,我不大常去,街道中的小吃根本调动不了我的兴趣。多数时候我还是喜欢自己在家里尝试,中间的那种劳作的苦与乐的享受更为丰富。心灵的富足,是我最大的快感。
提到劳作之乐,不由得想起家乡,想起家乡冬天里的麻辣粉。
渭北是种植红苕的地方。解放前直到改革开放初期,红薯干、红薯粉和玉米棒、玉米粉都是农民过冬的主粮。人们对红苕的吃法却层出不穷:农民在地里热辣辣的汗水往下淌,刚出田间挖出的新鲜的红苕泛着红光,这时候有人就摘掉红苕身上的根须,用那双粗造的大手搓一搓泥土就咔嗤咔嗤啃起来,眼看着乳白色的汁水从嘴角流下,笑容留在了脸上。一边自嘲:“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那种健康和粗狂的影子还在。欣赏一家子把红皮的红苕装满了竹笼,然后结结实实的绑在架子车上后的那种踏实和满足,其中也不乏有丰收的喜悦。还有人回家后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哼着曲,看着红苕在灶火膛里渐渐地变成褐色,香气不断地在那皱起的焦皮里冲出来,散布在空气中,烤好的红苕面、甜、酥、香。也有把红烧洗净后放在锅里蒸煮的,那样的红苕面、甜、软,是老人孩子们最青睐的食物,可是劳力者却对此不怎么感兴趣,如同红苕面做的搅团和漏的渔渔,俗称“五里松”——撑肚子,不耐饿。渭北汉子感兴趣的就是红苕面做的削削,捏的“窝窝”和凉拌麻辣粉条,有嚼劲,有劲道,有力感!
凉拌粉条,不是一年四季的都有的,只有到了腊月,渭北汉子才会有这种口福。记得小时候,每年进入腊月,家家户户都要挂粉条的,也有压粉条的。三家一组,五家子一伙的,大家集结于一家。女人们烫粉面揉面算是轻省活;男人们烧火或者担水或者端瓢,只有干繁重的体力活。每当这个时候,灶房里水雾弥漫,笑声和打诨的嬉闹声不断传来,孩子们听不懂他们的话语,也不懂他们的乐趣,往往是在门前或者场院里踢着毽子玩着沙包。只是等着粉条煮熟后,用事先削好的木棒搭起来,然后就像是端着盆盆罐罐一样小心地走出来,晾在事先搭好的架子上就行。
孩子们期盼的不是活干完了好去玩,而是等待厨里的一声大喊:“开饭了!”,接着就听到菜籽油泼在粉条上那种滋啦啦的声响,然后一阵葱香就扑鼻而来。孩子们鸟雀一般跑进烟雾笼罩的厨房,就看见挽着袖子的有力的臂膀在搅一大盆的凉拌粉条,看见那红红的辣椒油光泛亮。细如发丝的青蒜或者葱叶就像翡翠装饰了整碗的粉条,孩子们是来不及欣赏这些的,一个个站着对等待着烤好的馒头,烤好的馒头黄、脆、酥,嚼起来咯嘣响,就着凉调的粉条更是别有滋味,一个个鼓着腮帮子咀嚼着,那种劲道顺滑的感觉耐人寻味,他们舍不得狼吞虎咽,就像是品味稀世的宝贝,故意一丝丝拉得很长,嚼得很起劲,怕分到的那一份早早的吃完了,别人吃的时候,自己眼巴巴看着,涎水都能流的出来。想着最后的汤汁酸辣酸辣的,一边吸溜着还要把它喝完,那种滋味直到现在想起来都回味无穷啊!
朋友们在一起吃麻辣烫,谈论着儿时的经历,如数珍宝,你来我往,引得周围的人羡慕的目光,猜得出他们得出的结论是:经历就是财富。根本不知道我们想的是:苦难中的辛苦也是一份诗意,再苦的生活,你的心态阳光了就没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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