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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华于初留守一方散文
我总做这样的一个梦。
父亲在老家的屋檐下,神色凝重地望着我离去的方向,偶尔叹气;偶尔坐在门槛上抽着他的叶子烟;偶尔徘徊;偶尔抽泣;偶尔发呆至黄昏。
许久不回家了,不知道父亲的风湿病有没有好点。
我清楚地记得,我离开家乡前的那晚,父亲喝醉了。他嘴里嘟嘟嚷嚷,我却一句话没有听明白。扶他上床休息的刹那,我发觉他的额头增添了许多的皱纹,头发也白了很多,整个人明显消瘦很多。
那一晚,我睡在了离父亲心跳最近的位置。第二天黎明,我独自悄悄离开。沉重的脚步,敲打着我对家乡的眷念和对父母的愧疚。
10年前,怀揣初中毕业证的我,妄想着能在昆明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此去经年,几经辗转,今天我再次审视自己的时候,发觉,依旧如初,一无所有!
10年了,斑驳的岁月让我历经沧桑,父亲也明显老了很多。我依旧在城里攀索,他依旧在家乡守望。
一杯老酒,一丝哀鸣。疼痛和思念,跌跌撞撞,每一次,想到老家,想到父亲,想到父亲醉酒的模样,我就不禁潸然泪下。
漂泊如歌,岁月沉浮。回想初到昆明的日子,内心一阵酸楚。
那些年,每天为找工作愁楚。由于没有任何技术和学历,只能在一家家的小餐馆和米线馆做服务员。我记得最高的工资为每月200元。起早贪黑,脏、累。那个时候幺爹经常来看我,亲情面前,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于此,我又想到了那些年反复辗转找工作的情节。2004年的冬季,来到昆明的日子也将近一年,而工作基本3月换一回。我自己都感觉疲惫不堪,失去了信心。而幺爹经常安慰我。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拍拍灰,输了从头再来。
看着幺爹那双富有力量的眼睛,我的内心深知,除了继续找工作,继续前行,我一定要坚强,不哭泣,不放弃。于后,一直奔波在找工作的旅途中。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再一次被一家农家乐聘用为洗碗工。却在工作不到半月,又一次在毛手毛脚碗筷的破碎声中失去了工作。
失去工作的那晚,我再一次搬进了幺爹临时租的民房里。那晚,我没有吃饭早早地睡了。而幺爹却在外面地摊上喝了很多酒,回来的时候已经烂醉如泥,辨认不清自己也包括我这个很失败的侄女。
那晚幺爹哭了。我不知那眼泪意味着什么。时至今日,回忆起那晚的场景,内心翻滚疼痛,如酒精的味道,刺鼻,晕暗,清凉,五味杂陈,难以得到更为真实的感觉。
一直以来,是幺爹一直勉励我,让我在现实面前一次次跌倒后,依然站了起来。
留守昆明,喜欢昆明。喜欢本土的小锅米线和饵块,或许也是源于此,源于那份朴实、朴素的执着和永远的守候。就如留守老家的父亲,一直默默地感动着我的生命。
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喜欢昆明的天气,四季飞花,于物欲横流的时代,品一杯普洱茶,喝一杯云南干红,或者来一瓶杨林肥酒,在季节不太分明的城市角落里,闲散一份阳光,触摸着滇池文化及睡美人酣然入睡。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我最美丽的父亲——幺爹!
于昆明,我一直怀着感恩。亲情以最美的姿态绽放着,一直对我不离不弃。大碗滚烫的过桥米线,一杯普洱茶,一盏鲜花饼,一盘野山菌,一碟臭豆腐,闲逸在一份淡泊往事中,枕着悠悠流淌的滇池水,伴随着古老悠久而步入现代、开放、文明、包容的滇文化高歌欢唱。
漂泊数载,我把亲情怀揣心里。如今,我在昆明城南,幺爹在城北,爸爸依旧坚守在老家的老屋。我们各自留守一方。跋涉风雨泥泞,且行且珍重。
人生不易,来来往往,坡坡坎坎。于这个城市,城市里的人,于父亲。教会了我感恩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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