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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国散文
这个题目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问自己,心的国,里面应该是什么?我想,应该是善良、希望和爱。但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去诠释它。直到前天,我回了一趟老家,终于找到了那份灵感和激情。
虽然已经在城市定居,但还是会找些日子回老家看看姥姥,姥爷。人老了,就会对老家产生一种很特别的依赖感。虽然老屋已经被占,但家乡仍在。好多次,爸妈劝他们来城里过,他们怎么都不愿意。我想,他们定想守住自己的国,自己心的国,不愿意被遗弃,只当留一份平静与淡然。
在路上,爸爸把车开得飞快,妈妈停止不住的唠叨,说说小时候的趣事。我看得出来,他们心很急,那种渴望被家乡拥抱的感觉我也有,真真切切。路上的风呼呼地刮着,不晓得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吹到哪去。仿佛在那一刻,窗外的风景,头顶的艳阳都在和我们一同飞奔,回到那最朴素的地方,去见最朴素的乡亲。
每次,在路上都会遇到果园,在公路旁,也有些待出售的新鲜果子。我总会提议买一些。这些果子,不仅比超市的便宜,而且还很香,带着些诱人的水珠,像出水芙蓉一样晶莹剔透。更主要的是,卖水果的阿婆大爷人特别亲切,不管你买不买,总要挑了最好的给你尝尝,听的你一句夸赞,比你买了他的果子还高兴。曾经有一次,一位热心的阿婆还把我们带进了自己的果园,摘了最新鲜的苹果,兴致勃勃的给我们讲怎么种苹果。他们的善良是最原始的,没有目的,没有粉饰,是从土地中发育而来的,带有祖先的纯净,生生不息。他们心中,因为埋了善良的种子,才使得他们的语言、笑容看起来那么从容。在城里待惯了的人们会不相信他们的初衷,但不管人们怎样怀疑,那根,是从遥远的祖先那里继承,在宽广的大地上繁衍,从未断,也绝不会断。
终于回到家里,看到院子里姥姥精心养的竹子那么翠绿,那月季一簇簇的,在艳阳天里也显的几分妖娆。养的鸡在院子里撒欢奔跑,不因为来了些人而显得惊慌。姥姥拉着我的手问了又问,姥爷则和爸妈在屋里说话。又是大半年没见了,姥爷说我瘦了,还怪妈妈。过了一会,姥姥姥爷就开始抱怨,嫌我报的远,还一个劲地问我要是想家怎么办,自己又没出过远门……听着这些温馨的话语,我的心中就好像住进了一个太阳,照的我暖烘烘的。我喜欢这种感觉,这是爱啊,是老人对孩子的爱,是不舍,是期盼。尽管有很多话尚未说出口,但是日已西斜,我们一家又要走了。姥姥姥爷站在门口送我们,那一刻,我觉得他们的腰弯了,头发白的很厉害……我真的不舍。从小他们一直很疼我,给我关怀,给我爱。时光很美好,但更残酷。它给了我最真最美的记忆,却让我的姥姥姥爷一点点的变老。前年姥姥做手术,我担心的不行,妈妈日夜的陪着姥姥。但人总是要变老的,我一直相信,只有爱是永恒的,给过我爱的亲人,是不老的。
在经过舅舅家的时候,妈妈叫我过去说一声这就走了。我刚往那胡同里跑的时候,听见背后有人喊,那是东东吗?我一回头,见妈妈也从车上下来,把我叫回去,说,这是你老奶奶。看着那布满皱纹的脸,花白的头发,我怎么也记不起来。我听她说,长这么大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小孩子了。嘴里一直念着真好真好,十八了吧,好好……我转过身再次回到那个胡同的时候,我感觉心中充满了满足感。被人记住是一种福气,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当年的小东东,她还挂着当年的小东东。想到这,我明白了,这也是爱。尽管你会遗忘,但有人依旧会默默地爱着你。这就是亲人。
一路感怀,望着那夕阳碎影,一路斑驳。高高的树林像极了战士,它们用灵魂和躯体守卫着这些淳朴。时光是琐碎的,希望却永在。希望这个东西,不一定是明媚的,但一定是温馨的。就像夕阳残影,它是在告诉你,明天我依然会照耀大地。这就是希望,在泥土中发芽成长,哪怕一开始它很瘦小,但是它会找到力量。它一路紧跟着善良和爱,不曾远离。
心的国,我愿意守住这个国,满载善良、希望和爱,一路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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