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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往回喊他散文
去乡下朋友家聚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看着还在恋战的男人们,已经离席的女人们,耐不住了。有的直截了当高喊着提醒封杯,有的暗暗地拉男人的衣角儿,有的索性冲过去端起男人面前满满的杯子一饮而尽,意思不说也明白。
好心去真地劝少喝还容易被误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显然被提醒的被迫搞了小动作的被替喝了酒的男人,都是被动在跟随而来的老婆身上的。
没带老婆来的,在喝多喝少的事上,显得很自由,也有不少人表现出很潇洒的小得意。
丽荣也是跟随丈夫一起赴宴的女人之一,阻止丈夫喝酒的丽荣同样对得意的男人不置可否,却跟我谈说到了男人在外面醉酒的利害。
丽荣唏嘘不已地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一个严寒的冬天,本城董某,跟朋友喝完酒回家,妻子不高兴,说崩了。
夜已经很深了,气温更低,董某不管那么多,又约朋友出去喝酒解闷,谁知借酒浇愁愁更愁,这回真的喝多了。
散场后,家还得回,可董某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家的方向。
董某像一只喝迷糊了的苍蝇,趔趔趄趄地在街上东拐西拐的,总算觉得到家门口了,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死胡同的高墙。
电话,董某打给妻子,不接,才又打给姐姐。他口齿不清地说找不找家了,也走不了路了。
姐姐告诉他千万不要动,让他说周围的景物,他只说就一堵墙,便再也不接电话。
家人三天后找到董某时,看到的已经是一具僵尸,他真的再也没动。
自从得知了这个惨又令人后悔的真实故事,每次丽荣不出现的时候,丈夫喝多了,谁要是给送回了家,她都是千恩万谢。
听了丽荣的讲述,我自然懂得她的意思。
是啊,“妻管炎”的男人,表面上看来似乎很没有自由的空间,甚至显得有些窝囊,可是,我敢说那绝对是幸福的窝囊。如果那个董某有正常的妻管严,他兴许也会死但怎么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我丈夫虽然不是大酒包,但是工作和交友上,都免不了觥筹交错。每次,我都是不厌其烦地叮嘱他要少喝。他答应得都很好,可我自然更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才爱认定叮嘱几乎百分之百是无用功,也依然唠叨。提醒总比不提醒好,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只要晚上八点一过,他还在酒场没有退下,如果知道有不喝的人在旁边,就放心了。不然,我就得隔一会儿就给他拨打一个电话,会一直打到他咕咚咕咚的脚步声停在家门口。
十几年如一日,执拗地坚持。有很多戏谑说我对丈夫不放心,那意思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我丈夫怕老婆云云的。
大多时候,我都是一笑置之,也有的时候会将真实理由说出来。
任何社会,丈夫都是一家之主,是家的顶梁柱。无论是为了工作的应酬还是朋友间的交往出去喝酒,也是为了家。过日子既离不开工作更不能缺少朋友。只要认定他是自己的丈夫,做为承担不了这些的妻子,就得不放心他的冷暖安危,不放心丈夫责无旁贷。说到不放心,其实,我担心的就是实心眼儿的丈夫不会躲酒,万一喝多了,旁边没人,自己回家的路上,趴在冰天雪地里还冻坏了?至于说他怕老婆,即便是真怕,那还不是我值得他怕么?不然,他虽然实在但也不缺心眼儿,怎么会这么多年在压迫中却不挣扎也不反抗?
要我说,喝酒的男人啊,没人管没人惦记的,那不是给尔自由,而是放羊。喝酒喝高的时候,有老婆嘟囔的男人,其实应该是一个幸福的男人。
经历过了的男人朋友,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同时,我也得温馨提醒下做老婆的女人朋友们,别管怎么样,只要爱丈夫,就往回喊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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