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同学时光散文
分别三十年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临近,开启了一段封存已久的旖旎记忆。
那时,我从书本上知道关于远方的很多很多,以一万种方式想像着上海的外滩、北京的故宫和圆明园等等,当那种想像越来越浓烈时,我以较好成绩考进了原宣威县第六中学,一座在乡镇的县级中学,离家20多公里远。
我从小生活独立,幼时起在家就独挡一面,做饭、喂猪、挑水,开学时,从村东头出发,跟着同学的父母一起背起行囊,从此踏上了离家多在家少的路,越走越远。
走出去离开农村,是那时我们农村孩子的理想,心中充满着希望埋着火种,理想就在山那边的城市。师范刚毕业的稚嫩青年,就是我们的各科任课老师,大不了我几岁,那时老师是单纯的热情高涨的,同学是天真的烂漫的,课堂上有时也会起哄,有时也对帅哥美女老师“嘘嘘”,不过只是与老师逗趣的一种方式,更是青春期的相撞之声,对美的懵懂之情,既相斥更相吸,我们开始评论老师的“帅与美”,男生背地里给女生起了很多外号,他们叫得沾沾自喜,女生听得莫名其妙。
那时,我们对学校有种植根的柔情,第一次离开家,心的安放之所,学习有竞争力,每次考试都张榜各班前十名,全校颁奖大会上,份量最重的就是那一本本写有奖励、印有学校章印的笔记本,广播里播放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一个个阳光灿烂地走在领奖台上,领回去的奖品总是舍不得用,端端正正地压在高低木床上的百宝箱里,那时作业认真、背书积极,操场边、柳树下、走道上、石埂边都是三三两两勤奋的小身影,留着上海头,扎着马尾辫,背着绿色军用书包,婴儿肥的脸红透整个校园,这边一群,那边一群。
上课时,“上课!起立!老师好!”的声音洪亮整齐响彻云霄,晚自习前的10分钟,全校各班嘹亮的歌声飘荡在西泽蔚蓝的天空中。
那时,只有语文老师是年长的退休杨老师和蔼可亲,他无儿无女视我们如亲人,他总是一面会声会色地讲着诗仙李白、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香山居士白居易,一面抚摸着第一排小男生的头,男生头上的粉笔灰一如他脸颊两旁一样的雪白和对称,有时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也走不进那样的诗情意境中,便竖起语文课本偷偷做英语作业,于是耳边突然飘来:“英语考100分,语文考50分,最后也是白搭嘛!还是要该种菜时不种豆,鬼娃娃们呀。”那种温婉痛爱的教育方式,听得我很羞愧,从此不敢在语文课上偷鸡摸狗的。
那时的劳动课非富多彩,种菜是其中最常见的一件事,围墙边厕所旁的.大片空地责任到班,以组为单位挖地、栽菜、挑水,之后就是天天轮流浇水,菜与我们一同成长绿意氤氲,当然更免不了浇水时偷偷掐下几片菜叶带回宿舍,切碎了用盐和辣椒在洗脸盆里腌制一晚,第二天打饭回来成为非常抢手的自制咸菜,一顿抢得个精光。
那年月,冬季总是冰天雪地的,最怕的就是跑早操了,那急促的出操铃声一响,老师摸黑排队点名出操,天冷衣少,个个缩手缩脚的,伴着体育委员的哨声逐班跑出学校,天蒙蒙亮时,能看清楚有人的红跑裤露出了一截,有人的衣服扣错钮洞,有人的嘴角还挂着口水白印。
相交笃深,岁月如棋盘,光阴似棋子,棋子越来越少,寥若晨星,人生就是一个越来越孤独的棋手,特别怀念那段时光,看着微信里模样模糊的你我他,声音走样,花发伴生,感叹谁已给你的脸庞和笑声染上了风的沧桑、沙的苦涩,我的同学?
老师站在讲台桌前,微笑地望着你,而你的手刚好搭在三八线边上神圣不可侵犯,在走廊上你发坏地对女生叫绰号,用小镜子的反光偷窥你心中的激荡和萌动之心。太多太多的记忆已打翻,在那样美好的年华里共同走过,有过笑、有过泪、有苦有甜,感谢曾经有你们!
当青春飞扬在花季雨季里,就如同高考结束之后抛出去的课本、毕业典礼上跳起来的身影。喧闹开始安静下来,就像是一部黑白胶片电影,一幕幕只是看不清你的脸庞,回忆起来却热烈又亲切。
那时天真,没有道一句“再见”,就结束了朦胧的尴尬,来不及说一句“再见”,就告别了曾经熟悉的校园、老师和你们,踏上匆忙行走的未知旅途,因为没有说“再见”,后来才发现有的老师和同学已经再也不能相见了,世事无常,脚步匆匆这么多年,回头再看一眼,只是不知你们身在何方?
我们都已经历过破茧成长的蜕变,我们的稚嫩一直在时光里浸润着,向往的年龄在我们的记忆中镌刻着,相同的毕业季,不同的青春年少与青涩的年华,一一浮现,依旧道一声:“老师们,同学们,一切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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