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的闲适时光散文
每天清晨,家里的猫都会爬上窗台,认真地听鸟叫。
我走到它身后抱住它,果不其然,收获了一个略带惊慌的白眼儿,还有几个软绵绵的小巴掌。
一瞬间,心柔软地化成一滩水,所有的郁结烟消云散。
真是神秘的力量啊。
如果有机会,猫咪大概能征服宇宙吧。
吃过早饭的它,开始了白天的第一次睡眠,选择地点,客厅里柔软的沙发。
我踮着脚溜到它身边,伸长脖子偷偷看它。只是——不好,被发现啦!微闭的双眼警觉地睁开,瞳孔迎着光收缩成一条细线。
它质问我: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抱抱你呀。”善意、无害、委屈,所有的情绪被我揉进眼睛,努力地想要传达给它。
它会懂吗?
依旧是审视的目光。在我眼里,严肃的它像个法官,用迷人与可爱判刑的法官。
那么,在它眼里的我呢?缺少皮毛的奇怪生物?变异的大型猫咪?投食者?亦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铲屎官?
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问清楚。
“啊呜……”
猝不及防地,一个长长的呵欠打断了我们之间僵持已久的对峙。
有破绽!我一个箭步向前,趁其不备,匆忙挤占了它空出的'沙发一角!
它无奈地扫我一眼,又无聊地伸个懒腰,毛茸茸的小爪随意地搭到我身上,气势宛若运筹帷幄的帝王。可我还尚未来得及将我的喜悦昭告天下,那小爪又被吝啬地抽了回去,认认真真地揣回胸脯下面。
“好伤我心啊!”我愤而指责。
灵巧的尾巴重重一甩,抽在柔软的沙发垫上,扬起一小片肉眼勉强可见的微尘。“你惹怒我了!”它说。下一秒,短短的四条腿利索地调转了方向,只留给我一个潇洒而冷漠的背影。
唉,它那么骄傲,说也说不得。
吃饭,睡觉,打滚,奔跑,附带上每天早上定时的听鸟叫。
我常常忧虑地问它:“你不会感到无聊吗?”
呼噜呼噜,它假装惬意地睡着了。只可惜,再精明的小骗子偶尔还是会被轻轻摇动的尾巴尖出卖。
我试探地摸了摸它的头顶。
我轻轻地捏了捏它的后颈。
我一遍一遍地给它梳毛,按摩,挠耳朵,按肉球,它不耐烦地用力吐了一口气。
我笑道:“我是担心你呀。”
它没有反应。
午后的阳光很美好,洋洋洒洒地打在它身上,温柔静谧,颜色并不丰富的它宛若披了一件薄薄的金纱。让我说的话,它像一个小天使,不是书上写的,也不是油画里画的;不是俊美到不可一世的雕像,更不是圣母怀里可爱的胖娃娃。它是我单独定义的天使,在我的评分表里理所当然地占据了第一的位置。
它的淡然于我而言是一种宝贵的安定感。它的珍贵更令人惊慌于它的脆弱。它在给人以幸福的同时,需要完善的保护作为回报。
所以我想,我的担忧或许并非心血来潮,也不是无法理解的杞人忧天。
不过忧虑归忧虑,不可否认的是,这小家伙确实掌握了很多其他的猫类玩耍方式。比如经典的“追逐那个调皮的毛球”“抓住自己的尾巴!”以及“用沙发练练爪”。在没有猫咪妈妈教育的前提下,这是写在基因里的快乐,我区区人类恐怕毕生也无法习得。只是偶尔,当它的娱乐方式太过激烈,以至于会给家里带来难以预料的经济损失时,它就不得不瞪圆眼睛,扣紧耳朵,专心面对修剪自己指甲的残酷刑罚。
“喵呜——救命呀”,它叫道。
真可谓我的救赎。
我常常听朋友说,它有的时候确实可爱,但猫咪天性不喜亲近,不够忠诚。
真的是这样吗?
我想,擅自留下这样印象的人,大概只是猫的旁观者,未曾真正与之建立亲密的关系。
它会守在开着一条缝的门边,假装不会开门,在门板上一拍一拍地暗示我:门很重,我不想动,快来帮我吧。
它睡觉做梦,偶尔发出细小的哼哼声,脸蛋和手脚轻轻抽搐,醒来后也会用小爪子尖勾住我的袖子或手。
生性敏感多疑的它,会毫无防备地冲我露出柔软的小肚子;数万年来从不曾被驯化的它,啃咬我手指时也会愿意收敛用于捕猎的小尖牙。
应该说,它本可以更独立,更多疑,更冷漠,却因为我,卸下了防备,武器停火。
我感动还来不及。
它被称作宠物,但它自己并不知宠物为何物。与紧密依附主人相反,它在真切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干脆地渴求与拒绝,干脆地做出选择。这一点,甚至连人类都难以望其项背。
它有自己的经历,有自己的性格。它按自己的想法划分领地,按自己的意愿对待自己领地的属民。这么看来,它哪里是追随者,而是国王啊——可爱与骄傲并存的,最最重要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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