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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居的幸福散文
现代人,没有房的盼房、有小房子的想大房、有大房子的思量着住别墅,似乎都已经成了顺理成章的趋势了。也是,谁不希望老少几代其乐融融的一起住在一所大房子里啊。可是事与愿违也似乎自古就紧紧跟随着“穷人”。既然是“穷人”,当然就是没钱的人了。用句老话:钱是不是万能的不知道,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尤其是在买房这件事上。没有钱,人人都清楚,除了依靠政府的好政策,依赖政府的帮助,其它,也真的只有望眼欲穿了。
因此,蜗居一词,大多是那些自己住在小房子里的人用来自我阿Q精神的一种“自嘲”而已。可“蜗居”对于生活在相较穷困地方的人来说,那可是个遮风避雨的温馨港湾。比拥有宽敞、明亮的大房子不行,比那些没有自己房子的人来说,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蜗居”,那就是一种梦想的幸福了!
老四方区的人都知道辖区内有条温州路,从温州路经过,那几座破破烂烂颤颤巍巍的筒子楼也总是让人一览无余。若说筒子楼,老四方有许多,也没什么稀奇。可是温州路的筒子楼却是人民路立交桥下的一景,它的位置连着四方长途汽车站,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都会不经意的有一瞥留给它,人民路立交桥又是主干道,这种不协调的形象严重影响了市容、区容。
尤其这片筒子楼自70年代建成至今,住着老少四世同堂、三世同堂的不足为奇。虽说老少在一起几代人彼此有照应、也更亲、更幸福、更乐呵!但房子只有不到20平、30平,其中的辛酸,用一个“挤”字恐怕也是无法形容的。
确切地说,温州路46、47和宁化路48号是只有一条小路连着的5座楼房,因为48号分甲乙丙。那日在48号和47号楼下院里等朋友,和一群老少闲聊,其中一个七十岁左右的陈姓大叔是一个非常健谈、非常热情、非常爽朗、慈祥、和蔼的老人。听他侃侃而谈,虽然一开始是陌生人,但很快他就亲切如邻家大叔了。
原本的这5座筒子楼,每层12户,每座楼有5层,每座楼都有60户居民。那时候,每两层楼一个水表、电表。水电费公摊。不说别的,电费就有一次交过两万多,听听都可怕吧?几十户人,两万多!本来就是些挣钱不多的穷人,每户要摊多少啊?那是一个什么概念啊!
可想而知,邻里之间互相埋怨、互相猜疑、互相诋毁是多么正常的事了。
自2007年,区政府对筒子楼进行改造,这里的老少爷们才在政府的帮助下,在自己家里第一次用上了一户一表,以及独立的厕所。虽然每户只加了十几平米,可48号已经达到50多平了,46、47也有30多平了。再说关键问题……
“是解决了大家早上起来排队上厕所的尴尬了。”陈叔很有逻辑条理地刚陷入思考停顿,就听一个三十岁左右哄孩子的爸爸接上。
“也不用再为了谁家不上班、谁家上班,在家用水电多,不在家用水电少的心理不平衡了。”旁边另一个老爷子跟着说。
“节约不节约,都是自己的事,现在一家两个月水电加起来不过一百三左右吧?”
“这一点和过去截然不同了,那时候浪费了水电反正大家公摊,没人打听。”陈叔接着说。
“现在浪费了要自己掏腰包,自然该关电关电、该关水关水,省下的是自己的么。”旁边又有人插话。
“原来厕所总是脏不拉几的、满座楼也总是臭烘烘的,现在你去谁家看看不是干干净净的啊。”陈叔诙谐地说。
“不过,我们这些穷人也想过过富人的瘾,住住大房子。”一个中年男人看着面前自己家的47号楼似自我调侃,呵呵……反而一下子把大家全都逗乐了。
在和陈大叔聊天的过程中,不一会儿功夫就围拢了七八个老老少少,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呈现一派邻里之间的和谐氛围,以及他们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声,我相信他们感受、体会到了“蜗居”的幸福!
当然,现在蜗居里的幸福是政府给的,这个毋庸置疑,这个也是大家感谢政府造福百姓的原因。可是,大家现在有了自己的蜗居又眼巴巴的盼着政府有朝一日再给他们另一个天大的恩惠——彻底拆迁。虽然从人民路立交桥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海中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些破破烂烂的筒子楼的沧桑了,替而代之的是一幢幢粉刷一新的黄色的和镶嵌崭新的白色塑钢窗的居民楼。可是46、47、48的居民们,又在企盼着政府下一个打造目标就是他们的这些“蜗居”。他们期盼着由政府来把他们的蜗居彻底变成一个高大、漂亮、宽敞的花园式的居民小区,也让他们这些穷人真真正正过过富人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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