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弄丢了你散文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李白《长干行》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十岁的年纪,回头看去很多人已经成为了生命里的过客,更多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在记忆中消散,而有些人则有幸留在斑驳的记忆里,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再次从脑海里取出,然后细细的品咋,回味着当年得小美好。
在我记忆的深处也有着一段不完整的故事,那个时候应该叫做两小无猜,那个人应该叫做青梅竹马,只是有关那时候的事情我忘记了太多太多,如今的我只能小心的呵护着仅存的记忆残片,生怕将他们也丢失了。
我也曾向那时的同学们询问过她,更多的人都已经忘记了她存在过似的,仅有的几位有着些许记忆,却对我并没有什么帮助,只能告诉我她真的存在过,并不是我凭空幻想出来的。
我记得她姓张,弓长张,名字里有个馨字,因为那个馨字我那时候怎么也写不明白,她可能叫做张某馨或者张馨某某吧,也有可能都不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太小了,我小时候居住的林场得学校是隔年招收学生的,到了我上学的年龄我则是被妈妈送到姥姥家上学,我记得她是我在班里最好的朋友。
我们那个时候真的很搭,她就像个假小子一样天天疯疯癫癫的,而我文静的像个小姑娘,她凡事都争强好胜,我每次考试都会少些一个答字,这样在班级里和她争第一的人就会少了一个,她喜欢过家家,我是爸爸,她是妈妈,而且是一个强势的妈妈,总是教我这样那样的,除了这些我最深刻的记忆则是那年儿童节运动会,整个上午她都闷闷不乐的,只因为同班的女生和她穿了一条一样的裙子,那是一件公主裙,穿在她身上真的像公主一样,而我的记忆中她的形象也是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在不停地旋转着问我她和那个女孩谁更漂亮。
我也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转学离开的,应该是三年级以前吧,因为我是那时候转学去的教学条件更好的学校,她离开的比我更早而已,记得她走的时候老师开过一场欢送会,我正是朗诵的这首《长干行》,鬼知道那时我为什么会选这首诗。
十年前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回到了我们曾经的学校,那里早已废弃,我在后院我们经常一起玩耍的葡萄架下埋下了一本田字格、一本小算草、两支铅笔和一块橡皮,因为我知道世界之大,我不可能再找到她了,人海茫茫,那年一别,既是永远。
我有一个芭蕾舞女孩的八音盒,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打开它,我感觉那个不停转圈的芭蕾女孩很像她,直到两年前那个八音盒坏掉了,我记忆中关于她的影像险些消散。
二十八岁的年纪感情一直不顺利,爸爸妈妈也开始着急了,开始为我安排相亲的对象,一切都是因为我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她来自我们曾经的那个林场,这个女孩比我要小两岁,家人向我两次提过这个女孩,第一次我拒绝了她,第二次她拒绝了我,不过我们还是成为朋友,只是朋友,本不该有什么,可是转折在三个月后,因为晚上被抢了包,我在那段时间“荣幸”的做了护花使者,随着恐惧的散去,我被一脚踢开了,我并没有埋怨,因为我发现我记忆中的身影有了和这个女孩一样的面庞,我真的怨不起来,而又是三个月后,一样的时间,在一个深夜里她打来了电话,酒后的她问了很多问题,畅谈了关于未来的所有,我一度认为这是上天对夺去我记忆的补偿,好景不长,同样也是一周的'时间,我收到了她的道歉,都是她的不好使我误会了,对,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只是可惜了你所要归还的阿玛尼的口红我一年多后依然没有收到,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将我最纯真的记忆封存,只因错误的喜欢一人。
前段时间我的眼前有不断的飘出那个女孩的身影,难道伤的不够深吗,又为何再次犯贱,想不明白所以,也不敢想,于是我偷偷的找了我们共同的朋友,知道了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不过处的并不开心,在听到她有男朋友时我并没有失落,在知道她处的并不开心的时候也没有窃喜,只是眼前关于她的迷茫瞬间消失,我又找回了那个青梅竹马的公主裙少女,我依然不记得她的样子,她依然在我记忆的深处旋转着,嘴角透着笑意,是她将我心中压抑驱赶至眼前,让我勇敢去面对。
无论谁都无法替代另一个人而存在,一念之差对自己和别人都是伤害,我庆幸这次并没与毁掉我那斑驳的记忆,今后我也会更加珍惜,今年我三十岁,我会再次回到那份记忆的诞生地,去纪念那份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
我无法回到过去去寻找遗失的你,只能在未来更加的努力,为了可能也并未忘记我的她,当然再见早已不再期待,变得更好才是对那段往事最好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