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钓卧牛河散文
五月的黑龙江畔,是暮春初夏季节,也是那些在江里越过寒冷冬天的鱼类,即将进入河里去产卵的时候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卧牛河也是潮流涌动,变幻无常。河水三天一小落,五天一大涨。我和两个朋友驱车来到距离场部80多里地以外的卧牛河边时,已是下午3点多钟了。
暮春的卧牛河两岸,一片青翠,绿得醉人。见前面有个渔窝棚,赶紧驱车过去,打探鱼情。看守渔亮子的人姓李,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对我们说,今天河水又涨了不少,立水足有半尺多,早起遛网时,刚捕获了几条一斤多重的“牛尾巴”。
前些年,江里的“牛尾巴”还很多,也没人把这种鱼当成什么好东西,钓上几斤或十几斤拎回家,小的剁吧剁吧喂鸡或鸭子,只有超过一斤重的才留下食用。只是这几年,黑龙江里的鱼逐渐稀少了,“牛尾巴”也变得稀罕起来,看见超过一斤八两重的`“牛尾巴”,都当成了宝贝,稀罕得不行。听看渔亮子的老李说,这种鱼也是才洄游进卧牛河里的,刚开江时还一条都见不到。
听说河里有了“牛尾巴”,我们都很兴奋,赶紧告别老李,来到了河边,各自找好了钓位,迫不及待的抛杆甩钩垂钓。那天,我们用的鱼饵是在草炭地里挖的大红蚯蚓,是“牛尾巴”和鲶鱼、嘎牙子最喜欢的饵食,对它们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第一把鱼竿甩进河里不久,杆上的小铃铛便有了动静,收杆上来,是条二三两重的小嘎牙子。尽管其小,也聊胜其无,把鱼从钩上摘下来,挂好蚯蚓,再次将竿抛入水中。不久,铃铛又响了,收杆时觉得份量较重,挣的力度也较大,估计肯定比先钓上来的那条嘎牙子鱼要大些。把钩收到岸边,果然是一条金黄色的牛尾巴鱼,足有半斤。
到卧牛河边就是想钓“牛尾巴”和鲇鱼,如今已经钓到了想钓之鱼,顿时信心倍增,准备好好钓上一场。
“涨水钓鱼,澈水钓虾”,这句渔谚确实不假,每次抛下杆不久,都有鱼前来问津,渔铃也跟着“哗哗”响个不停。我们每个人钓上来十几条鱼后,那把甩得最远的钓竿终于有了动静,只见杆梢轻微地上下点了几下,随后铃声大振,知道上大鱼了,激动得心也随着“扑通扑通”直跳。我赶紧跑到咬钩的鱼竿跟前,抓紧鱼竿,开始收线。
绕线轮很重,吱吱地响。我不敢掉以轻心,不停地朝上摇。把钓线收到岸边一看,原来是条近一尺长的金黄色大“牛尾巴”。这会儿,鱼已经到了靠近岸边的浅水里,鱼尾巴仍扭成弯弯的镰刀状,企图增加水的阻力,它还不时的扭转身子,企图拧断鱼钩或钓线,好趁机逃脱。它绝对想不到,那点阴谋早被人识破了,再无法得逞,被我直接拽到岸上。
看着刚拽到岸边的大“牛尾巴”,至少也在1公斤以上。像这样大的“牛尾巴”,在鱼最爱咬钩的夏天时都很难碰到几条,而在暮春时节钓到这样大的“牛尾巴”,实属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欣喜之余,仔细地欣赏刚刚钓上来的这条“牛尾巴”,只见它修长的身体,披一身金黄色,支棱起来的腹刺和背刺,发出咯咯声音,像一位身穿金色凯甲,手持三叉枪的将军在阵前发威叫阵的样子。
见我钓到这样大一条“牛尾巴”,一起来钓鱼的朋友都赶紧围过来看稀罕。正当几个人看鱼的时候,另一把竿上的铃铛又响了。听到渔铃声,我赶紧上前收杆,想不到一竿钓上来一对:一条花鲶鱼,还有一条嘎牙子。那条花鲶鱼足有一斤左右,白白的肚皮,淡黄的身上布满了褐黄色的斑点,腹鳍和背鳍上着一圈黄黑相间的花纹,很漂亮。在它的旁边,趴着一条黄肚皮、身上长满虎皮般花纹的大嘎牙子。
钓到下午六点多钟,个个又渴又饿又累了,都不想再钓鱼了,赶紧收拾好钓具,随后将鱼护从水里拎出来,放在一起看了看,不过三个多小时,每人都有五六的收获,钓绩真的很不错!
等我们披着一身水腥走进渔窝棚,饭菜已经端上桌了。饭是柴火焖的大米饭,菜是铁锅炖的鲜鱼,还有新挖的野菜沾酱。有这么好的饭菜,当然少不了酒。这酒是我们来时带的地产小烧,绝对的二锅头,足有六十度,喝一口,从喉咙一直热到肚子里。
几个人坐在渔窝棚里,品尝着鲜美的鱼,说着垂钓的乐事,推杯换盏,开怀畅饮。不知不觉中,天已黑了下来。本准备吃完饭后,到河边再去上钓几小时鱼。可一旦坐上了酒桌,掀起来的阵阵热情再也冷却不下来了,等到吃饱喝足,赶紧上车回家,明天还得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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