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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在融雪的边缘散文
寂静中的旋律却颤动着生命的灵动;起伏的山峦逶迤着流连的故事。难道是机敏的雪豹,会跻身于此,在山皱褶的悬崖之边;难道还是棕熊,正蹒跚蛮横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不威自怒的尊严?
不,不。诗意在画面的不起眼的角落开始溅落:“天苍苍,野茫茫”不一定就是一望无垠,也不一定是秋色萧索的;“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不一定画如诗,但是诗意必然入画。诗的清新,画的纯粹;行笔的干净,心底的透明,也许,这才是相同相投相识相交的根底吧!
偶然的相逢,便注定了一生的回眸;生命的历程,总会有这样让你冷静得无法激动,但是,你必须沸腾得必须控制的时刻。尽管是千里雪原浩荡的画面,但是,我却分明阅读到一种我们必须面对的心境。想象不着墨处皆风景的诗意,记忆的线索却经历春夏秋冬的时序;想象着线条勾勒的轻灵的美感,人生的邂逅——画面上隐隐约约是红楼梦最后的那一片“白茫茫的苍凉”,还是懵懂如初之融化在初春的料峭?是中国画中斑驳在泛黄的宣纸上米黄色淡淡的抚摸的痕迹?还是初春梨花带雨中雪花般残存的记忆——微微颤抖着曾经的所有的波澜,也惨白在轻纱掩映着的梦境——空白中有,炫目中无。所以,简单的说,美,美得纯粹,其实这就足够,但是,我们却还在贪婪企图红尘的喧嚣;简单的说,画,画得浪漫,但是,我们却一边绮丽着不可能,却一边嫌弃着有可能;简单的说,奇,奇得简洁;但是,我们往往在最繁复中寻觅减法,往往又会在简单中叠彩加法(总是用一种计算的加减乘船中算计着短暂的旅途)——于空荡荡中,顿生人生处境的禅意,并且诗意起来——渴望鱼与熊掌般的兼得——毫不顾忌会一无所有到两手空空。
艺术的形式和形式的艺术,对于一个门外汉来说,其间并无二致;无须刻意讲究;所以,作为“琴棋书画”联袂的中国式的艺术,我总是用一种贯通神韵的态势去对待。
此刻,我就是如此,仿佛看见了纷乱的棋局,在毫无线索中却理出了头绪。看起来白茫茫毫无生机中分明感受到冬日的温暖,在这简单的画面上,没有太阳的影子;但是,温暖的笔触却自然映射在心田,而心田所有的小草便自自然然生机盎然起来,该开发的花朵儿俨然绽放;盈盈的春水正在心间汩汩流淌,有鸟儿悦耳的歌喉婉转,清晰而渐行渐近,知道我从痴迷中醒悟过来——而我,我面对的仅仅是一副画,一张白纸,一副棋盘,一本刚刚翻开空白的扉页——若有所思,信笔游走,漫无目的,若有所思中——勾勒、渲染、涂抹、撕毁……所有的腹稿都是最美的,但是,我们却难以尽意所有。此刻的棋局正这样从“无的空白”演绎“有的荒诞”而已。
我,甚至感受我心在棋局中作画,而且是彼此合作的智慧的之花——点、飞,跳、并,跨、断,长、连;挤,并……点与点联缀起来,群与群呼应……渐渐勾勒起线条;所有的构思,都不会尽如人意;但是,所有的企图,都是那样明明白白;棘刺和花环一并呈现,宛若篱笆墙之内的,只需要“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暗示;老树和小桥逐步展示,恍若慢镜头之内,只不过那“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尴尬,却总是让人耿耿于怀的痛。
废墟,还是繁华;得意,还是失意;佳肴,还是苦果;美人,还是憔悴的嫠妇,慈爱,还是邪恶的眼色……一切的一,都可能,都会出现;只不过,我们需要庆幸的是出现的时机,是早,还是暗;是快,还是晚;是成功的尽头,还是失败的开端——人生,不如棋;该洒脱的时候,却纠结在成败得失的范畴之内;该放手的时候,却固执目送一切,并且始终关切,哪怕不着一字、一言,静默中,是入神还是坐照?是守成的规矩,还是制定规则?挑起的争斗,会激发血性,还是迷失方向?……也许,宽恕,不仅是对待敌人,而是对待自己的最好的策略……东南的战事,终究会烟消云散;西北的狂风,终究会偃旗息鼓;澎湃的心潮在钱塘的潮头碎得像翡翠般灿烂,还是粉碎得一塌糊涂,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站在什么之上。该有的,必然会有;该失去的,必然成就过去。谁,都会轻飘飘的说,人生如棋,但是,谁,也没有掂量过,你是不是一个称职的棋手——看不懂棋局,只能是“只在此山中”;看得透棋局,至少是“旁观者更清”;纠结在胜负的得失之天平上,所有的心思自然是“斤斤计较”;必然会错失许许多多的故事,而不能尽情享受该有的快乐。满足,不属于每一个人;贪婪,却迷失了每一个人。我们在棋局的对弈中,就这样纠结,就这样困惑,就这样迷离,就这样磨砺——沉甸甸的棋呢,还是轻飘飘的画呢?
过去,现今,未来,我的祈祷
像梦寐,总是那么热情浪漫
像旷野中,撒腿就跑的脚丫
生灵般长出翅膀,透明的风
穿越所有的田野和山岗、高山与大海
不要去琢磨这些画面。也不必去计较所有的言语。正如,我们旁听音乐。听不懂的时候,我们就要有做缄默的做那一头老牛般的虔诚;而且,这是最幸运和最幸福的时刻;听得懂的必然会沉沦在旋律的曲线中,犹如随波逐流的浮萍,被命运抛弃和作弄:沉溺或者喧豗,悬浮还是埋葬——听懂了琵琶女的江水,会有诗人的泪水,那是一种褪去了一切,作为人的命运的讴歌,不用去悲悯,也不用去欢欣;唱给你阳关三叠的婉转,哪是一种失意之后的可爱,唯有如此,才不会糊涂到“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荒诞。寻觅着知音,是一种双重的悲喜局。而主角却拥有的却是你。
我们可以去高山之巅用血红的喇叭去呐喊,哪怕所有的旋律都不过是某种软弱无声的祈祷……当然,事实上,女人的心思难猜,而会围棋的女人的心思更难猜——慎密如拉直的青丝,纤细似眼睛的明眸;不卷风,便绽放笑颜;微嗔怒,便残云风涛;圣洁中有火焰在燃烧,白炽的光彩给人一种希望和蠢蠢;坦荡中有悠长的心思化作无穷,弥漫,荡开,漾至遥远,直到画面之外。并且,挽着一只水灵的纤柔但坚强的手,正紧紧地抓住你的心——即使,你转身而去,那雪地上也留有你沉重的脚印;即使你快马而踏,也不会长长的距离能够抵达雪山的腹地,更别说,雪峰背后是神秘草原的葱绿、抑或是蓝色大海边金色的沙滩……
不需要春暖花开,所有的花都始于纯洁,并且纯粹,终究会给你铺展一种最美的荡漾春色;也不需要狂风呼啸,所有的松软都可以瞬间凌厉着不寒而栗的冰凌,洞穿你所有的肮脏的果核,让你灵魂无处遁逃。
怀揣的所有心思,不是一成不变的一意孤行,而是在于对手之间——彼此的成就。收获也好,沮丧也罢;成功的喜悦也好,失败的苦酒也罢。该面对的,必须面对。这,恰如,面对棋局。空荡荡的棋局。干干净净地开局,瑰丽壮烈的结局——我们不能仅仅凭借最后的画卷而决定成败胜负——而是,在这对弈中,我们发现了自己,而且必须凭借对手的合力,成全了自我的涅槃。
给你纯粹,别以为就单纯;给你曲折,别一起就一马平川;给你时间,别等待千年一瞬;给你冷静,而你必须沸腾;给你寒冬,而你却畏缩不前,并且冻僵在季节的河流里,并且僵硬在跋涉的画面之前……忐忑得不敢占为己有,滚烫得不可亵玩;卷起来,便会收藏一颗心;贴上墙,便注定永远透彻心源。而今,茫茫而不寂寞,皑皑且有温暖,看似完璧无暇中,却有几笔线条勾勒,显得沟壑纵深之处的匠心;于是,一目睹便千回眸,千尺雪更万念生。拒绝和拥有并配连理,去或得相辅相成,禅意与诗意并不是终极,永恒和魂魄早已不分东西。
今夜,我这里又开始飘雪了,“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之后便是“雪压围棋石,风吹饮酒楼。”这是贾岛式的苦行吟……但愿这轻飘飘的雪花把我埋葬在三峡的深处吧:山的冷,寒意只能让草根筋骨强健;夜的深,空寂只能让漫山的松柏更加伟岸;夜的雪呢……反正,我怀揣着那种洁白的哈达般的情怀——不管现在是飘雪还是下雪……
此刻,这里的雪景大抵是山带帽,或者妩媚披肩,偶尔才是白纱漫卷,皑皑荒原——但是,关键是在冬暖的阳光下,所有的雪景都体现了一个字“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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