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版钟无艳散文
钟无艳
--清醒
我以为我已经放下林奕了。
却原来他在我心里根生蒂固好长时间。
我从高一刚刚开始就喜欢上了林奕。他简直符合了所有高中小女生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长相英俊,小麦皮肤,很高,爱说爱笑,热爱运动,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他在和你说话时会把眼睛笑得眯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嘴角的笑纹一圈漾过一圈,深不见底。
这样的男生当然招女孩子喜欢,没多久慕名而来的各班的花痴女们虽说没有夸张到挤破门,但也堪称为一大奇观。而我,作为他众多仰慕者中的一个,我当时觉得我是最失败的一个。我跟他有很多共同点,喜欢同一个歌手,爱听同一类型的歌,喜欢自由,向往旅行,我跟他一起吃过饭,为他做过便当,织过一半的围巾,这些外人看起来亲密无间的举动,只有我知道,这些都是被无情地打上“impossible”的标签。
如果你爱我,你会来找我,你会知道我,快不能活。
我对他付出得越多,表现得就越露骨,而他的无动于衷,就越是在昭告着他与我之间分明的界限,声明着我与他得各种不可能。再好的朋友,也终不是情人。
若他爱我,他会在知道我们有共同爱好时惊喜地说真是知音呐,而不是欢呼雀跃真的假的好兄弟果然心有灵犀呢;若他爱我,他回在跟我吃饭时宠溺地看着我狼吞虎咽,而不是一声不响地无视我糟糕的吃相跟我说笑话。
他不爱我。
因为故事的后来,他和她在一起了。
林奕没有对我说起过这件事,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某一天我看见他与她一同成双入对离开的背影,眼泪忍了很久,终究没有掉下来。
掉下来又如何呢?这么微不足道的重量,就算落到地上,落到泥土里,也开不出一朵花来。
你不爱我时,我的眼泪便是廉价的,我的所有都是可有可无的。
我克制住自己,不再主动去上找他聊天,不再随随便便就在微博上@他,遇见他我也都面无表情地穿越而过。我的心在呼啸,在撕裂,在绞痛。
林奕,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就算是身为兄弟的我,也不适合出现在有她的间隙。我便如此倔强地离开他的生活。
我跟植植说我放下他了,她说你放屁。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然而我必须强迫自己这么相信着。
在路上遇见了,我也从不与他打招呼,连眼睛也不跟随着他;别人说起他的时候我就静静地听着,才知道他最近去参加比赛了,退宿了,和她去哪儿约会了;别人问你们之前不是挺好的吗这么你都不知道这些,我说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这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们花好月圆;我一遍一遍地看我们的聊天记录,突然发现我丢失了好多东西。
回不去了。
我想他一定很莫名其妙吧,但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除了不想问,也许他觉得这样也好吧。至少对我们都好。
他可以不用再担心我的打扰,我也可以不用再害怕沉溺于他。
只是我会难过的。
当我看见他与她肩并肩,她的头可以刚好靠在他得肩膀,他侧过头对她温柔一笑的时候;当我低着头用余光看见他为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杯里的`热牛奶,从我桌前掠过,只听见他的校服衣料擦过我桌角的声音的时候;当我偶然撞见他看不清感情色彩的眼的时候;当我不经意听见他的近况的时候;当我路过我们一起吃饭的地方,感觉那儿散发的仿佛不是食物的香味,而是你身上的味道的时候。
其实我是会难过的。
为了不撞见他们的甜蜜,我必须算准时间在你们离开的时候再回到班里,偶尔穿山越岭望见他的座位。
可望而不可即。
忘记一个人最快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后来我恋爱了。
其实说真的一开始我没有抱着这个想法去谈恋爱的,只是偶然和一个男孩聊得很好,后来我告白了,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告诉植植的时候她问我:“你放下林奕了?”我点点头。她又问:“你确定?”我迟疑地说:“可能吧。”突如其来的不确定让我莫名地心慌。
植植说,你要再补放下那小子你就死定了。
我也这么对自己说。
一个学期飞过去了。我们要分班了。
最后一天,林奕笑着坐在我旁边对我说了一句话,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一刻起我对林奕的芥蒂已经彻底解开了。
我与那个男生也挺自然地分手了。原因太多,说不清道不明。
但我感觉轻松了好多。放开了一个其实根本不喜欢的人,大概就是这样轻松地心情了吧。
有一天晚上我找林奕问件事,没想到他会跟我聊那么多。当然,我们很有默契地不去谈那段突然冷掉的曾经。
他说好开心啊你还记得我在几班啊,我说当然了,小看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了。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好朋友的位置。
他发过来一个开心的表情。我缩进被窝里听一首歌,泪流满面。
“别想了别想了,我不会喜欢你。”
跟植植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说你根本还放不下林奕吧。我突然就没出声了,然后我对她说:“谈不上放下不放下的,我就是觉得现在我两这种状态挺好的,真的,就像回到了当初他还没有跟她在一起,我还充满希望地暗恋他的那段日子。挺好。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跟林奕不可能会在一起。以前现在以后,都不可能。你怎么了?”
“我有点想哭。”
我不知道林奕有没有听说过钟无艳的故事,电影里是这样演的:春秋战国时期,昏庸好色的齐宣王误闯夜山,爱上了美丽的寨主钟无艳,决定娶她为王后。然而当钟无艳放弃了一切与他在一起,他却爱上了别人,从此抛弃了钟无艳一个人去寻欢作乐,钟无艳为了夫君出生入死付出所有,但齐宣王只会在有事求助于她时才好言相向,故事的最后钟无艳离开了齐宣王。谢安琪的歌里是这样唱的:“无奈被你识穿这个念头,得到好处的你明示不想失去绝世好友,没有得你的允许,我都会爱下去,互相祝福心软之际或者准我吻下去…”
我觉得我就像钟无艳。所有暗恋的人都像钟无艳。
我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妹妹在旁边看着,我去喝水的时候她问我:“姐,你是不是还没忘了林奕?”我说怎么可能。她拉开我的抽屉,指着里面的矿泉水瓶:“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它?”
对啊,我也想问我的心,你为什么还留着他?
那瓶矿泉水,是第一次出去时,回去的路上林奕买给我的。
我坐在床边,翻歌词本子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首以前听过的歌,是李霄云的《你看到的我是蓝色的》,我跟着哼唱起来。第一个音起,我的眼眶就红了。
“你的嘴角,说话的时候有浅浅的笑,那道线条,像一个记号永远都擦不掉,”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他,他笑起来,帽子下的脸,嘴角的笑纹一圈漾过一圈,深不可测。
那一刻我就深深地跌进了他的湖。
后记
我跟植植说:
你说得对,我放不下他。我也不想要自己这样。可是既然没办法避免,那就算了吧,听天由命吧。你放心,我绝不会破坏他们俩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他们分手了,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喜欢他,你知道,我知道,从此就是一个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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