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端午,想起儿时的棕子的散文

时间:2021-06-30 09:52:56 散文 我要投稿

又到端午,想起儿时的棕子的散文

  每年农历五月初五的五月节(即端午节)前几天,母亲都早早地准备好各种包粽子的东西:自己家的粘高梁米,粘小米,集上买的粘大米、粽叶等等。对于这些粘米,有时候会笼统地叫做粘米,因为做出饭来有粘性,如果拌上糖吃会特别的香甜。有的叫“饿儿米”——ne第一声,小时候以为是饿字,因为一闻到它的香味口水就流出来了,立马感觉饿了,想吃。后来才知道应该写作“糯米”。还有的称作叫江米,产于江南水乡的粘米,形状和大米差不多,但个更长一些,更白。包粽子的棕叶,小时候天真的以为只有南方才有,所以才有那股清香,水草的清香味。长大后才知道我们这苇塘也长有这种植物,只不过有些叶子小一些而已。每一次,母亲都要在集市上仔细挑选粽叶,要看大小,开关,色泽,然后还要讲上大半天的价格。小时往往心里埋怨母亲,认为母亲真的有些烦人,看好了就买呗,干嘛要耗上大半天的时间,在拥护的大集上,又热又饿。长大后才明白母亲的苦心,贫困的家境,让母亲不得不精打细算,分分计较。但她又想利用难得的'节日让孩子们吃得更好一些,让生活更好一些。

又到端午,想起儿时的棕子的散文

  小时候,对于节日的感觉,应该说更多的就是吃,能吃到更多好吃的,能吃得更饱一些。而对于课本上写的节日怎么来的,纪念的谁,才不关心那些东西呢。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悲伤,一代人有一代人特别有的回忆,如果拿这些记忆与话题与现在孩子们交流,他们一定不会理解,因为他们没有这些切身的经历,又怎会体验到我们的感慨与当时的兴奋、忧伤?也许,这就是“代沟”。

  母亲会提前几天把挑好的粽叶用水泡上备用,再把各种米用盆子泡好,然后在先一天早早摆在堂屋的炕桌上,一盆里炮着粽叶,另外几个盆子里泡着各种米。包粽子的时候,对门的二奶常常来帮忙,看着她们熟练地从水里捞起二到四张粽叶,先一张一张铺在桌上摆好,然后一齐拿起来,一手拿一边,在中间部打个回旋,形成那种漏斗状的锥体,接着用一只手捏住接合部位,另一只手则挥起泡好的米添到漏斗里,一边放水,一边还要用手撩上来些,利用水来把米沉淀得更结实一些。待米和边缘一平了,再把棕叶折回来,上面捏出三个角,用准备好的线绳系结实。母亲和二奶边聊边包,我在旁边只看见她们的双手灵巧地上下左右拿着棕叶飞舞,不一会一个就包好了。我也学着捞出粽叶,但笨拙的双手连两三片粽叶都铺不好,拿起来时不是合不到一起,就是上面的圈太大,粽叶脱了节;加上米后,米放得少,包起来却常常漏;最后虽然胡乱系上了,但个头小,样子丑;但看着自己亲手做成的劳动成果,还是别有一番乐趣。

  母亲常常把粽子一个一个系成一大串,然后一圈圈地在大锅里摆好,加满水,父亲则在锅底架起劈柴(我们这里的方言,指那些树根、树干,用刀、镐劈成一块块、一条条的用来烧火。劈柴火特别硬,旺,一般过年过节、办事情使用),随着水慢慢升温,粽叶那特有的清香味也不断散发出来。粘米比较不容易熟,一锅的粽子,往往要烧上一晚上,经常我们馋得转着父母问:“啥时候好啊?”父亲则催促我们快去睡觉:“睡一觉儿明天早晨就能吃了。”于是,伴着哈拉子和无限的期待,我们极不情愿地睡觉了。

  一觉醒来,当然粽子可以吃了。小时候家里生活困难,不像现在各种零食这么多。能吃上粽子,那是天边的美味!母亲包的粽子,个特别大,而那时刚刚十多岁的我,一次就能吃五六个,父母经常一边爱怜地看见我狼吞虎吞,一边说:“另着急,粽子多着呢,别吃得太多,这粘米不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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