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儿家过年散文
春节就要到了,农家人都忙着。劳累了一年,得好好慰劳慰劳自己。打粿、蒸糕、做米花糖等,这些风俗习惯总少不了;除此之外,屋子要打扫卫生;田地里头还有一摊子东西,例如、鸡鸭舍要清理,留在地里的蔬菜也要施点肥。人过年,家禽、青菜也一样啊。
女婿来电话:“爸,你们整理一下,来我这里过年!”那口气就是没有商量。我正在犹豫,老伴耳朵灵,一把抢过手机,很是干脆:“不去,不去!多麻烦。再说哪有去别人家过年的道理。”女婿说:“现在高铁很方便,一个小时就到。我这里也不是别人家,再说福州不冷,舒服些。”老伴心直口快:“我想蒸糕,你的锅那么小,行吗?我要吃粿,你那里能做吗?”利嘴接过电话:“老妈,这些你不是家里都做了吗?那就拿来呗。再说我们几姐妹都汇聚在这里,你们不来怎行?”老伴迟疑一阵子,又找到搪塞的理由:“我还是不去:你屋子那么小,这么多人怎容纳?”利嘴从来就是这样:决定的事,可不是能让人随意推翻:“老妈,住宿的事,就不用你担心!我已经买了新房,新旧两套屋子,能住下的。”稍停一阵子,利嘴变换口气:“你们要是不来福州,就是逼迫我们回去;是你们走一趟呢,还是我们十几人走一趟?”你看。利嘴真是厉害,没有商量的余地。没等老伴思考清楚回话,利嘴立马又接着说:“后天我叫小叶开车去接你们。”老伴还想找理由辩解,利嘴已经放下电话。
大年二十九日中午,小叶果然准时开车到来。老伴虽然有一百个不去的理由,但是,车已经到家门口,由不得去与不去!我们赶紧把所有过年的东西搬上车,见还有一些空隙,于是,又临时到菜地里拔些萝卜、大蒜,砍些白菜、芹菜、挖几个冬笋、山药、芋仔等,一直装到没有一点剩余空间为止。
晚边五点,我们到达利嘴居住的小区。福州原本就不太冷,加上今冬温度偏高,你看小区的花草树木如此的鲜艳。
车子开进车库,我正要协助搬东西,小辈们轰拥而来:“老爸,有我们几人在,还用你来劳累?你就别逞强啦,先上楼休息去吧。”我只好听话地走进屋里。屋子全新,屋内还算宽敞,装修虽不是特别高档,但是,各项家具安排合理适用。让人觉得居住在此很是舒坦。
老伴在整理衣物,我见小敏母子坐在大厅左边的围栏垫子上,梓萌才十个月,虽然还不会说话与走路,但是,在垫子上爬行很活跃。我溜出房间,笑着与梓萌打趣一阵子。
已经是做晚饭的时候。我也有些饿了,看见利嘴夫妇在厨房磨蹭,没有准备煮菜的样子,我问利嘴:“怎么还不开始煮菜呢?”利嘴放下手中活,倒上一杯开水,又从柜子的盒子里拿出两块饼端到我面前,笑着说:“爸,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姐夫还没下飞机;小妹的车从厦门开出才一个多小时,估计至少还要一个小时。我想等他们到来,一块吃,行吗?”我还没回答,老伴就开始挖苦:“他呀,是六0年饿鬼出生的,每天三餐等不及。”我没有生气:“你呀,比喻得实在不够恰当。我怎么会是饿鬼出生呢?六0年我已经十几岁啦。”儿女急忙来解围:“妈,我爸一贯干重活,所以容易饿,再说如今谁家愁吃?能吃说明消化系统好!不是有句古话:‘廉颇七十,安能饭否?’说明古人都关心吃,觉得会吃就是件好事。我老爸也是七十,能吃就是我等最为高兴地事啊。”我没有与老伴争辨,笑着说:“习惯啦,在家时,五点就吃饭。没关系的,等他们到来一起吃,热闹。”小叶为我把茶与饼摆在茶几,让我坐下看电视。
七点十五分,幺儿来电话:“姐夫已经在我车上,二十分钟到达。”一会儿,小叶手机响起:“姐夫,我们已经下高速,在埔上大道,现在如何走?”只听小叶大声地说:“你看路标,走金山公园南路再往左拐,看见一座小桥,我就在桥头等你。”
七点五十分,五队人员都到齐,虽然常有见面,但是,像这样的大团聚还真不多,我打转地寻找:“我的舒宝呢,现在该是大姑娘啦。”小叶说:“她呀,就是书看不够,自己前天就来啦,除了同学聚会,都在二楼房间看书,整天不出来。我们买房子还没装修,舒宝就与我们约好,她说:‘姨夫,你要为我自己装修一间’。当时我就立马答应。二楼靠后的哪个小房间,就是她的闺房。”
大姨夫等人一次次把行李搬完,正在擦汗。看见小敏母子坐在大厅垫子的围栏里玩耍,赶紧跨过围栏,抱起小梓萌,兴奋地把她举得高高。口中不停地夸奖:“长的好漂亮。”大姨也抢去抱着逗一会儿。三姨急着要看梓萌:“让我看看,半年没见长大多少。”小敏立马将梓萌递到三姨身边:“让三姨看看,有没长大!”三姨夫转过身,用手轻轻地在梓萌脸上稍一摸:“你看,小孩子真快,才几个月没见,已经会对人笑啦。”
小姨夫看见小果走进来,高兴地迎上去,立马拉着小果的手哈哈大笑,“我的围棋对手来啦。半年没见,又长高不少,明天就十岁啦,棋艺有长进没?”小果不善说话,但说起下棋,来了兴趣,望着小姨夫不示弱:“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舅舅望着小果哈哈大笑:“你才学几天围棋,就如此目中无人?”小果微笑着说:“我已经是业余二段,小姨夫只不过是搅局的,肯定不是我对手,不信等会儿比试比试?”说得小姨夫哈哈大笑起来:“好的,咱俩过会儿见输赢。”人员到齐,屋子里热闹许多。
我与老伴拿着围巾,准备煮菜。利嘴一把夺过去,说:“老爸老妈,你们就坐着看电视吧,今天不要你们动手。往年在老家过年,你们总是一桌子的鸡鸭鱼肉、排骨猪脚牛筋。看去排的满满的,可是,筷子不知往哪伸,都是没胃口的东西。现在的人过年,谁人喜欢这些大鱼大肉?吃点清淡的素菜就行,咱们只在乎团聚,懂吗?”利嘴的话总是没大没小的,让我俩觉得掉身份,但想想也觉无不道理。
只听小叶说:“今天的晚饭,咱们来个改革,不要拘束,各人自报喜欢吃什么,我就煮什么。”舒宝第一个发言:“二姨夫,我喜欢冬笋、豆腐、白菜。”大姨夫赶紧附和:“我也是,我也是。最好加个荠菜汤。”舅舅站起来把手举得老高:“我建议野猪蹄炖一碗,吃了腿有力,明天好爬山。”小姨坐在沙发上,在啃我们带去的泡鸡爪:“我不会做事,有没有发言权?”一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我接过话头:“怎么会没有发言权,一直以来,你都是全家人最宠的,只不过近年来你不是最小,所以稍有失宠,不过,地位还是比别人高一些啊。”小姨笑起来:“我的地位还有这么高呀?那好,我就提议:煮一碗爸妈从乡下带来的香菇汤!”小姨夫举起手:“我是北方人,我喜欢水饺,有水饺就行。”小叶转向我俩:“爸妈,你们喜欢吃什么菜?”我还没开口,老伴说:“你们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小叶望着我:“老爸,每次你都是吃我们剩下的,今天,你一定要说说喜欢吃什么?”我稍停一会儿,我说:“既然是过年,那就炒点米粿,预祝全家人身体壮壮实实,再焖点年糕,预祝几个孩子年年长高,也预祝你们几个做事业的步步高升。”
我与老伴又准备捆围巾帮助做饭,利嘴站起来,一声“老爸”。用手把我按住:“既然大家没有新的建议,今晚就由我主勺,谁有新的建议,还可以再补充。”说完与小叶走进厨房,关上玻璃门。
大概有半个小时,利嘴夫妇走出厨房,把原本拼着的两张方桌拉开,原来中间还有预制的连接,变成一张长方形的饭桌,又从走廊里搬出塑料凳子,接着把煮好的菜一碗碗端出来,果真有大蒜炒鲜笋、有白菜煮豆腐、芥菜煮大骨头,有荠菜汤,香菇汤、胡萝卜炒青椒。有山药炖排骨,还有青椒炒腰花,每一样菜都是两碗,放在长桌的两头,一大碗野猪蹄摆放在中间。利嘴一声:“同志们,吃饭喽。”大家立即围过去。红儿夫妇站起来,拉着我俩的手:“爸妈,走,吃饭去。”利嘴平时啥都不做,今天困着围巾,特勤快:“这两把靠背椅是外公外婆坐的,其他人随便坐。”舒宝说:“鲜笋放在哪,我就坐哪。”小果说:“外婆坐哪,我就坐哪。”两个小家伙说的大家都笑起来。我拉过小轿椅放在自己身边,转而对儿媳说:“小敏,把梓萌放在轿椅里,坐在爷爷身边,一老一小坐在一起!”儿媳笑着说:“好的'。”
小叶从厨子里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五粮液:“谁人喝酒的请举手。”会喝酒的人还没开口,只见小果却把手举得高高:“姨夫,我要。”惹得大伙笑起来,小叶惊讶地问:“小果,你也想喝酒?”小果说:“平常我妈总是以要开车呀或血压高呀,不让我爸喝,今天在姨夫家,也不要开车,我为我爸争取一份。”小果的话又让大伙哈哈大笑起来。小刘把酒杯到我身边:“老爸,你也来一点。”我笑着说:“我就是与酒无缘,年轻时就没学会,你们几人自己喝吧。
一会儿,利嘴又端出焖年糕,炒米粿,我对小果说:“阿果,吃年糕,吃了好长高。”小果夹一块,嚼几口说:“外公,你长不高,是不是小时候没吃年糕?”说的大伙又是哈哈大笑。我也笑啦,我说:“那还用说吗?我小时候如果像现在有年糕吃,没准长得像姚明,也许现在在国家队当教练呢。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毕竟人多,桌子还是不够大,有站有坐,挤得很,大伙也很随意,想吃啥就挑。小果此时倒不客气,把手伸的最长。没多少工夫,桌上的食物去一大半。老伴说:“都是蔬菜,那里像过年,与平常没两样。”杏儿说:“老妈,好不好吃,你看桌上,先吃光的哪碗菜就是好菜,剩下的就是不好吃的。”大伙一看桌上,除了那碗野猪蹄没动多少,其他的所剩不多,凡是素菜都基本见底。
一会儿,小叶又端出水饺,大姨夫看到水饺,皮的边沿一圈是绿色,好生惊奇:“二姨,好手艺呀,几时学会如此制作?”利嘴说:“我可没有这精湛技术,全是小姨夫从东北老家学来的,咱们这里给他一个展现厨艺的平台。”
大概二十分钟。大伙基本酒足饭饱,准备看电视,小果却大叫:“小姨夫,咱们上楼下棋,看你这一贯搅局的选手,还敢不敢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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