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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独白散文
秋,在我眼里,是一只鸟儿。我深爱着啊!但我知道,是留不住它的。
冬天来了,它会踏上旅程去寻求一种新的希望。而我寂寞时却只好独自走出去散步。几年来,这是我唯一的孤独的写作方式。
就好像俯下身拾起一叶秋色,嚼在口中,脸上呈现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一样,一切又那么自然。
这便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不敢遐想像那么多自由的诗人一样,走在林间小路和新鲜的空气一同享受自然;更没有福分与路边的绚丽的野花在一起畅谈世界的玄奥了。
只能一个人躲在一所学校的校园里,独自做一场云游四方的浪子的梦;这样,我好装作一种心慰。
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拥有一间小屋,一盏台灯,一张竹椅,一支笔和一颗盈满血液和情感的心。
这样,我就时常对自己说,不要把自己困绕在自己特定的空间里。走出去,冲破自己这个障碍,溶于旅途,溶于自然,去远方独自流浪。或许在我的父母亲眼中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还不懂得人世间的坎坷,还没有真正的品味过生活的酸甜苦辣。
但在我的心里,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我已经拥有了清狂执著,拥有了坚强和忍耐。我不仅领悟到了爱情,婚姻,家庭和事业的烦忧与欢喜,甚至于我把自己当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独坐黄昏,回首过去,感悟一生。
于是,我便真的把自己打扮成风尘浪人,独自去尝试人生,品味流浪。一个人坐在礁石上,浪花漫了头发,漫了全身,我便是海的一隅;一个人,站在风雨中,任狂风暴雨似鞭子的抽打,我站成一个感情十足的石像;一个人站在冰雪里,漫天飞舞的雪花,勾画着整个世界,我也就被画成了一窗晶莹的风景。
我呀!情愿走出世俗,归于自然!其实,这就是我平淡的生活,我执著的孤独的写作方式。
时常饮一杯烈酒,反复地咀嚼自然的轮回;时常听一首老歌,激动地回首曾经的烂漫;时常在深夜里,坐在竹椅上睡去,又从梦里醒来。
抬起头,点燃一支烟。走到窗前,推开窗,看见一缕淡淡的蓝色烟雾直冲夜空;我坦然的笑了。笑声中,我感悟出那烟雾侵占的天空不正是我自己渴望的天空吗?我身边的每一个物质不都是有生命的吗?不都在渴望自由,渴望热烈吗?
我终于可以安然地睡去了。那眼角流淌下来的一串含笑的泪珠正轻轻地,清清地书写着我真情的告白……
【怀念姥姥】
深深地记得姥姥已经走了一年多了。
姥姥走了,是老舅给她老人家办了八十大寿之后走的。
姥姥患的是喉癌,在发现后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匆匆而去了。
守灵的那一夜,我守着长明灯,守着姥姥的遗像,我没有哭。
送灵的时候,望着亲人们悲痛的面容,听着亲人们撕心扯肺的哭声,我没有眼泪。
当三天的时间在我眼前转瞬而过的时候。当我回到家中,夜里坐在台灯下,回想着记忆中的一目目往事,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但不出声,牙紧紧地咬着,心紧紧地揪着,拳头紧紧地攥着,心里暗暗地大喊着:“姥姥,我真的好想您啊!”
小时候的事,我已经记得不太多了。只知道那时候父母工作忙,我是姥姥带大的。上学后,每到寒暑假,我都到爷爷家去帮干农活,一直也没有帮姥姥做什么。而姥姥在世的时候却一直挂念着我。
我想哭,哭一个无心的自己!
中学毕业的时候,因为我贪玩,没有好好学习,我待业了。那一年在我的记忆中难以忘怀,哥哥考上了大学,弟弟上了技校,而我却无所事事。那一年经历的事很多,感触也很深。但姥姥的一句话让我一生难忘。“AA,不蒸馒头,争口气,给你爸爸妈妈看看,给姥姥争口气!”一句最普通最实在最让我深感有愧的一句话!
我想哭,哭一个无为的自己!
如今,我已经有了工作,有了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姥姥已经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姥姥心慰的笑容。我知道,姥姥心里想些什么,曾经让她老人家精心照顾,耗尽心血的外孙已经长大成人了。
我想哭,哭一个无私善良的老人!
姥姥病重的时候,我紧握着那双干枯的双手,望着那无神的眼
睛,不!那是一双深邃的的眼睛,我可以读懂的。那眼角欲落的泪珠,足可以让我心颤一生,滋味一生。
我想哭,哭一个生命高洁的老人!
我知道,您老人家是无奈地走的。您放心不下唯一的儿子和孙子,还有您所有的亲人们。我也知道,生命就是这样,随日升日落,季节变迁,反反复复。我更知道失去了才是世界上最最珍贵的
怀念。但我真的不愿意您离我们而去,但您却真的走了,带着牵挂,带着无奈,带着清风细雨……
姥姥,我亲爱的姥姥,您安心地走吧。不要牵挂,牵挂其实只是一种痛苦。此时此刻,我只希望您的脸上永远含着微笑。此时此刻只希望您的脸上永远含着微笑。此时此刻,我只期盼着您在那一方土地上过的幸福平安。
今天是清明节吗?打开窗,清冷的风带来一丝丝潮意。仔细听,天真的会哭吗?我眼噙热泪。
【忘记冬天】
我走的时候,你来送我。你说你是灰色的云朵,不但不能给我一个诗情画意的送别,还会淋我一身感伤。你说因匆匆而来,竟忘了带上礼物,我含着笑默默地踏上了远征的列车。
站在他乡异地的海边,我长成一棵孤零零的树,极力地眺望那一边的故土,而你竟在我眼中模糊成了一个轮廓。我慢慢坐下来,又坐成了一个孤独的岛屿,任汹涌的浪奔我而来,我生命的伤口却不发出任何呻吟,疼痛早已忘却了。
想起送别的毕竟是你啊!无需什么珍重的话,更不必带给我什么值得纪念的礼物,只要你送过,我夜夜枕边的梦又怎能没有你这样的主角呢?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把我从梦中浸醒,心一次又一次地在巨浪波涛中冲击着,清醒着,因为这毕竟是现实。你在故土,我在他乡,我们永远不能再相见了。
想你的面容渐渐变成荒凉,抬头看晴朗的天怎么又泛起淡淡的阴云,在我泪朦朦的眼里,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明白瞬间的茫然呢?嘴角下意识地抽动一下,是笑意,还是深渊?!
落叶的季节终于到来了,我的思想猛然清醒了,冬天一定会有雪花飞舞,春天是不是一切生命又有了生机。对!又想起你曾经说过的,落叶的季节就好像人伤感时流泪一样,只不过眼泪永远是晶莹,而落叶却是枯黄……还是装作漫不经心吧,看庄周与蝴蝶的传说,又进入梦里了,梦外的事,我不想也不敢过多的去问了,我的眼角不知不觉地滴下串串晶莹的泪珠。
一个故事还没有结束,一个故事又在继续着。冬天来了,雪花装饰着玻璃窗,打开窗,看楼下那条冷冷的长街,冷冷的长街怎么又一下子变成了弄不懂的主题,既然弄不懂,既然故事永远不能结束。那么,还是让我在冷冷的长街上独行吧!在这个季节里和远在他乡的长街上,让我忘记以前和现在发生的许多许多的事吧!就好像忘记冬天,要不,我怎么不觉得冷!
【山的感悟】
闲暇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爬山,喜欢在山上享受大自然的恩赐;坐在山顶,我总是想象关于大山的那些美丽的传说,就如人世间的爱情一样神秘而浪漫。说起爱情,其实就是一种缘分;有了这种情缘,男女之间才会结合,才会共同创造一个生命;有了一个新鲜的生命,爱情才会挚深、伟大。
拾起一片风吹落的枫叶,才知秋已成熟。独自爬上山顶,眺望漫山的红枫,红红地如浓浓的血液;顿时我的感情凝重了。郑重地把枫叶含在口中,慢慢地咀嚼着;刹那,那种苦苦的滋味如烈酒一样醇厚;我的情愫在心中沸腾起来。此刻,我不知道山是否动情?而我却已然泪涌心头。是啊!如果不是把自己融于大自然之中,又怎能会懂得岁月也已长满皱纹,生命与情感并非只有人才会拥有。于是,也就有了丰富的色彩;坚实的生命;那么热烈,那么深沉;整个世界都在燃烧着!
山也有过渺远的旅程吗?也曾品味过飘落的花瓣,陪守过凋零的月吗?那滋味,大山是否动容?更确切地讲生命是永恒的吗?那么,我的人生旅程也会像山一样任重而道远吗?此时我真的在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想法;但愿我的人生旅途漫漫无期;那么,我也好平静地坐下来,郑重地选择。而我却只有一个年华,仅是一个年轮。此时此刻,我羡慕大山,因为山的生命,山的追求,是永恒的!我的心里不禁毅然地点起一把纯净的火,那能否炙热山的情感?我不敢说。
不禁想到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不禁想到礁石。承受几千年的风吹雨打,还是一颗刚毅的心,还是一个坚强追求的魂魄。
不禁想起自己。抬头看蓝蓝的天空,天高云淡;一阵柔柔的风吹过来,我感觉我那清瘦的身躯化作一片枫叶,随风漂泊;不,我不做枫叶,我要做一枚千古的种子,经过岁月的沉淀,像山一样深沉;经过自然的洗礼,以一种凝重的思绪,伴着山与我们之间的那个美丽的传说,一下子深嵌在古老的土地里。
【岁末感怀】
没有风,但很冷,又是一年的尾声了。
今夜值班回来,虽是夜半但无困意。打开了台灯,坐在写字台前,点燃一支烟,找了一盘老歌带,悠然地听着,听着。慢慢地熟悉的歌侵入了我的大脑,侵入了我的思绪,侵入了我的情感细胞。心境在刹那间忽然变得恍惚起来,如烟如梦,难以言诉。只记得已然成为过去的一切欢乐和悲伤又呈现在眼前。那样近,那样远,那样真,又那样飘渺。似乎那一桩桩往事,那一缕缕情感的思绪如同一场梦,又如多变的季节,随花开花落,随清风踏夜而来,踏露而去。
从书桌里拿出厚厚的诗稿,那满满的深深浅浅的文字,有发表过的,还有始终没有人看过的文章。那含泪带笑的文字,不正凝视着我吗?似乎依然感觉出字里行间还留有我书写它们的情怀。而弹指之间,已然多年。而多年以后我又怎能忘记曾经有过的激情,忘却曾经在心中执著的信念呢?做一个诗人,一个热爱生命,热爱自然,热爱一切生灵的诗人!
想起大海。让我对大海说,给我一点温柔好吗?我会陪你,陪你地老天荒。让我对海鸥说,给我一双翅膀好吗?我会伴你,伴你海角天涯。夏日碧绿的大海,冬日洁白的大海,曾多少次给我欢乐和悲伤,多少次给我激情的咏怀。想起雪花。那些纯洁晶莹的精灵,那些纷纷扬扬如春雨梨花,洁白芬芳的向我飘落。我的情感,我的思绪,曾多少次为那些深远的东西所陶醉而又痴迷。想起风。风吹开我的窗,吹进我的梦,梦盈满清纯的思想,思想在四季轮回。想起雨。我与它结伴而行,它给我清凉与温馨。我给它惆怅与忧伤,它给我轻松心慰的感觉。我想起大自然中任何一种生灵。我想起许许多多理不清的烦乱的思绪。想起追忆,怅然,失落。想起伤感,振奋,激动和希望。想起也曾有过的青春的热情和豪气。所有的感怀都在诗中呈现。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自己。合上诗集,心渐渐地平静下来,走到穿衣镜前,静静的注视着自己。怎么说呢?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时光匆匆,岁月如流。我发觉我没有了空白的狂想,有的坦然面对生活和命运的心境。我没有了年轻的容颜和稚嫩,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妻子和女儿。记得前几天有朋友问我,怎么没有看见我的佳作了,我淡淡一笑。郑重地告诉他,放心吧!在我心里正酝酿着一个成熟而又鲜活的故事,主人公是大自然中的每一个生灵。
不知不觉我的思绪伴着夜醒来。打开窗,一阵清冷的风袭进来,我的心乍然一颤,赶紧把诗稿收了起来。我好像很担心,担心曾经拥有的每一种心情,每一种际遇,每一种极难再缘的千年尘缘会随风而去。并非我的思想矛盾,只因在诗人眼里,过去的依然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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