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时光深处的小野花散文
“小雪”已过,“大雪”将至。眼下,冬天的脚步,正在一步一步地迈向时光深处。
我已习惯了在冬天里行走,依旧每天到那条绿道上去散步。我照样一边悠闲地散步,一边欣赏那绿道上的风景。只是,入冬以后,这里风景也便一天天地变得黯淡下来了。
整条绿道上,每天都有扫不完的落叶,这可累坏了那位搞清洁的老头,他刚把那满地的落叶收拾干净,人还没走远,身后便又落了一地。这些树就像那些调皮的小学生,只要老师稍一转背,就开始向地面上乱扔纸屑。
绿道两旁的树,不仅品种混杂,而且参差不齐的,有的已经“全秃”,有的“半秃”。当然,那些常绿树还依然保留着满树的叶子,因而,这绿道也就还能一如既往地“绿”着。
这条绿道,在春天百花齐放的时候,它五彩斑斓,艳丽迷人;在夏秋两季叶浓花稀的时候,它便显得“绿肥红瘦”,娇态可掬。然而,现在已是冬季,它既无斑斓的色彩,也缺少柔美的娇姿,甚至连一朵花都难以找到。
我正感叹这冬日的寒冷、肃杀与凄清,无意间把目光转向了紧挨着绿道的那条渠道。这条渠道负责把位居上游水库的水运送到下游的各个乡村田地里去,它是庄稼的救星,更是农人的命脉。当然,现在庄稼已经完全收割,这渠道也就暂且闲置下来,目前已经是“水落而石出”了。
当然,我这里要说的并非那渠道本身,而是在渠道两侧那裸露着的河床上,正如火如荼地盛开着的小野花。这些小野花们一个个都很简朴、大方,它们红里带着白,白里透着红,宛如姑娘们那粉嘟嘟的笑脸,十分的可人。瞧,它们你拉着我,我牵着你,紧紧地相依相偎在一起。一株一株相互抱成一团,又一团一团互相连接成片,就这样顺着那条长长的河床一直延伸到远处。远看去,很像一匹不太规则的花布;眨一眨眼再看时,又像天边那些绚丽多姿的彩霞。我惊叹于冬日里这一次难得的“艳遇”,我更震撼于那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
那些小小的野花呵,它们是那样的谦卑与低调,把自己隐藏在那深深的河床里,又隔上一层高高低低的`树,因此也就很难被人们发现。即便是被发现,对于那些“曾经沧海”的城里人来说,谁又会去在意那些极其细碎的、又丝毫不起眼的小小野花呢?
而我则认为,我们既已相逢,就应相知。此时,我急切于要弄清的一个问题,就是这花究竟叫什么名字,它是何方神圣。
因急于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也姑且不去管路边的野花到底能不能采,只管扒开那一丛丛荆棘,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去,缓缓地走向那陡峭的河床。然后,我慢慢地靠近那些小野花,轻轻地弯下腰来,伸手采下那么几株。攒入手心,如获至宝。
带着这几株小野花,一路开心地走了回来。刚到小区门口,正好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楼下那位大娘,我赶紧凑上前去,并出示手里的那几株花,问:“大娘,您认识这是什么花吗?”只见她的目光迅速地瞟过那几株寒碜的小花,然后放声大笑:“嘿嘿……嘿嘿……,这是一种最常见、最普通的花,在乡间那些沟渠边随处都可以看到的哩。”“哦,那么请问您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呵呵,我离开家乡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哪里还记得那些个花花草草的。”“大娘,麻烦您再仔细想一想,看能不能想起来。”“嗯……蓼子,好像是叫蓼子吧……对,就是蓼子。”
是啊,世间任何事物皆如此:因为常见,所以不屑;因为普通,所以易忘。
回到家里,我打开电脑,在百度里搜索了一下,果然,那是一种蓼科植物,俗名就叫做蓼子。我很高兴又认识了一种花草,又结交了一位新朋友。从此,在我人生的书本里,又多了一位红尘知己。
如果可以,我也会加入到那蓼子的家族里,甘做一朵盛开在时光深处的小野花。在属于自己的那方小小世界里,自由生长,美丽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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