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快乐的疯子的散文
每天清晨六点,我准时会在闹钟的音乐声中醒来,推开窗户,总能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她就住在这个小巷子里,无论寒冷的冬天还是炎热的夏天,她总是起得比一般人都要早。
她长得不算漂亮,但是五官端正。大约30几岁,小小的脸庞,小小的眼睛,个子也是小小的。这条小巷穿梭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人会特意关注到这个普通的女人,而事实上,她是一个疯子。发病的时候,她会指着路人又跳又叫,但她永远只会发一个音节,例如:啊、依、呀……我从未听见她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或许她还是个哑巴。
今天,她看起来很安静,倚着大门站着,小小的眼睛看着路上的匆匆行人,时而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导致疯癫,不知道她为什么偏爱那件红色的衣服?我搬家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两年了,然而,这两年来,我从未见过她哭。
疯子是现实社会中,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我相信每一个变成疯子的人都有一个凄惨的故事。
疯子的情感神经是错乱的,脑细胞也是混乱的,她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分不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哭也好,笑也好,都不出自于自己真实的感情。
前些日子,应一个发小的邀请,我回到小时候曾生活过的地方,这个小村子里有我难忘的童年时光。岁月让人沧桑,时空不断变化,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心头回荡的`依旧是儿时的天真和快乐,
经过一家破旧的土屋,门前坐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铁丝圈,两眼无神地望着我们。我认得他,小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不会伤害到别人,只会嘿嘿憨笑的疯子,那时候,小伙伴们常常欺负他、捉弄他。20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还是这身穿着,见到我们依旧还只是嘿嘿憨笑,没有忧愁和烦恼,他依旧还是儿时的模样,几乎找不到岁月碾过的痕迹。
我像小时候那样喊他的名字,学他嘿嘿嘿地笑,他不恼不怒,也回应我嘿嘿嘿地笑。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不记得我是谁,不认为这种模仿是对他的取笑,不在乎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无所谓他曾经历过的那些过往。
一个人之所以会疯,或许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最终选择了对现实结果的逃避。曾经很向往疯子的这种快乐,任凭你哭也好,笑也好,没有人会问及你为什么?怎么了?人们不会在意一个疯子行在何处,走向何方。没有爱就没有恨,没有恨就不会苦,不会苦就没感觉,没感觉就没有痛,没有痛的人生就简单了,简单了你就快乐了。
后来才懂,人们之所以不快乐,很多时候是因为放不下,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殊不知拳头握得越紧,掌心就会因为指甲的挤压而越发疼痛。张开双手,学会放下,或许拥抱的就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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