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关于鸟的记忆
对于鸟,我能认得出来的只有燕子麻雀喜鹊鹌鹑等几种。这是家乡常见的几种鸟,这些连不大的小孩子也都认识,我对于鸟的知识也仅限于此。但在记忆中却有两种鸟,与我的童年生活发生很紧密的联系,至今不能忘记。
铁鸟,是一种浑身黑色的鸟,或许因为她的颜色,农村人这样称呼她。她比一般的鸟比如麻雀、燕子大,比鸽子、喜鹊又小。在我小时,这种鸟特别多,不过现在己经见不到了。在那个物质稀缺的年代里。我和哥哥不知有多少个早晨,到生产队的场园里打鸟。我看着哥哥用雪将铁夹子轻轻埋上,只留下一点系在夹子上的谷穗或高粱露在外面。我们则躲在很远的一旁静静等待,等待鸟叼食引发夹子,鸟儿一旦叼了,十有八九会被夹住。我的哥哥实在是个打鸟高手,在我和他一起打鸟的日子里,总是会有收获。我记得那时擒获最多的就是铁鸟,每当擒获铁鸟了,我们都特别高兴。那个年代,我们的收获给患病的父亲带来些许营养。因为那时,要想吃到肉是很难的。
还有一种鸟叫苏鸟,是一种观赏性的.鸟,这种鸟有很漂亮的黄胸脯。所以叫苏鸟,因为这种鸟喜食苏子。要擒获苏鸟,要事先编一个笼子,笼子用高梁杆做成,上面带有转轮。转轮也是用高粱杆做的。具体怎么连接到一块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智慧。我的哥哥在这方面实在够得上专家里手,总是能够做得很精致。笼子做成后,把苏子放在笼子的恰当位置,然后把笼子挂在苏鸟出没的树林里的某棵树上。苏鸟为苏子的香气吸引,来觅食苏子时,会落到笼子上面为她准备好的转轮上,转轮滚动,会把苏鸟一起带到笼子里,落到笼子里的鸟再也不能出去。这种鸟很漂亮,加上她不够灵巧,这是她常常被擒获的原因。
现在,这两种鸟在我的家乡早已经见不到。在农业文明走向工业文明的过程中,地球或某个地域必然会消失一些东西,这或许是发展付出的代价。何况在我们这样重功利的发展中国家里,畸刑发展,很多时候是一种常态。为了发展和成功,已经到了不顾及道德、生态环境的程度。
人类的发展应当是可持续发展,这早已是国际社会的广泛共识。过分地重视功利,抱着狭缢的民族主义浅见,对人类世界的规则和文明成果予以排斥,只会使我们离世界的文明越来越远。现代的文明人,首先应该是一个世界主义者。
我们只有一个地球,地球原本是美丽多彩多种生物共存的,只是在人类的过度开发下,地球正失去他本来的多样性和美丽。几十年后的今天,想起当年曾经熟悉过的鸟儿,已经了无踪迹,心中不免有一丝惋惜,真想再见到她们,只是不知在哪里还能见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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