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来未必就自由散文
空间里总是能看到渴望“飞”的文字,人类想成为“鸟”的愿望,从“飞”字被造出来的那一刻就有记载了,想飞是人类的共同愿望。牛肯定不想飞,因为从来没有见到过“牛”留下这方面的墨迹。不过“牛郎”是乎是披着一张牛皮,飞上天去赶赴和“织女”七月七鹊桥约会的。
想“飞”的人一般都会认为,飞起来就“自由”了,就没有束缚了,就摆脱烦恼了,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了。这只是站在“人”的角度去看待“飞”。
鸟就“自由”么?在“人”看来它很自由。鹰在空中展翅翱翔,看上去优哉犹哉,无比舒坦,其实它是在忙着搜寻猎物,它的肚子正在挨饿。天鹅长号着从空中列队飞过,让地面上的人对其羡慕不已,“苍茫水云天,望断南飞雁,此去不知处,何日再回还”,多美的意境啊。可诗人不懂,天鹅是在忙着迁徙,前面还有几万公里的'天路,停歇下来就意味着“死亡”。
蝴蝶就悠闲么?她并不悠闲,忙着利用这短暂的七天,完成繁衍后代的使命。错过了,就完全断子绝孙了,没有“人”所想象得那么浪漫。七天里,她不吃不喝,还要辛勤劳累飞行。蝴蝶在花朵中飞来飞去,“人”以为她是在采食花蜜,其实不是。蝴蝶不进食,她是在寻找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背景,以便吸引如意郎君。
燕雀会飞,悠闲么?自由么?不,一点都不悠闲,也不自由,它们有很艰巨的义务和劳累要承受。早起的鸟才有虫子吃,飞得远才有足够的虫子。晚起的鸟不是子女饿死,就是自己被饿死。还有那如箭一般疾飞的鹰隼需要提防,艰难着呢。
猛禽就安逸么?也不安逸。日飞十里会饿死的,日飞百里也许才能弄个半饱,千里只外,也许才能弄到自己想要的食物。
兔子不会飞,但它有窝边草可以应急,我断言兔子绝对没有羡慕过“鹰”,因为“鹰”对兔子来说就是“死亡”。兔子的夙愿也许是“世间生灵皆不会飞”,免得自己一惊一诈,不能安心吃草放心晒太阳,它只愿自己能吃得饱、跑得快、逃得脱。
鼹鼠不但不追求飞,而且连地面都不呆,索性钻到了地底下去找舒适,眼睛干脆就不使用了,就这样,也可以躲避开狼和狐狸所造的麻烦。
不飞不知“飞者”苦,学会飞实在是一种无奈之举。有安逸的地面生活,哪个还想去“飞”啊。考古学告诉我们,今天会飞的,史前都是在地面爬行的,被逼无奈,才艰难地学会了飞行。鸵鸟、家鸡、塘鹅等算是长翅膀类的悟道成功者,它们飞了一段时间,不想要“飞的自由”了,所以选择了回到地面上来生活。
是人就别幻想着“飞”,老实呆在地面上,好好做“人”,塌实做“人”,本分做“人”。是女人就安心“相夫教子”,是男人就“尊老抚幼”,别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费了脑子同时也破坏了情绪。弄个“外心”挂在树稍上,随风摇摆着,别人看着眼晕,自己也很“闹心”。不小心让老鹰抓了去,你就再也没有“心”了,彻底成了一个“无心”之人。
有人起了一个“飞扬”的名字,我看还算实在,飞起来,扬一扬,马上就回到地面来,好好过日子。人,别老在空中悬着,空中没有白米饭,空中没有白开水,也没有软沙发,更没有电视和计算机,还是落下来,坐在椅子上多多码字,把“郁闷”和“兴奋”全部倾诉在字里行间,别在那儿望着“鸟儿”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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