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学生们随笔
故事一:学生不见了
1992年毕业,我被分配到伊春市带岭区第二小学,接任五年三班班任工作,担任语文、数学两科的教学。记得刚开学不久,我看到有几个同学的作业根本没按要求的格式书写,依然写得很潦草。作业的书写我已经强调过几遍了,一点没起作用,无奈之下,我选择了惩罚。
我挑出几本书写最差的作业,一脸严肃地走进班级,将作业本重重地往讲台上一放,严厉地说:“作业写得不好的,自己撕掉,重新写两遍,再不合格就找家长。”声音不大,但语气很重。教室里很静,学生似乎被我震住了,我有些沾沾自喜。第二天早自习,我发现被罚写作业的小超没来。上课铃打响了,他还是没有出现。为什么没来?是我说话重了吗?是重写的作业太多了吗?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我不停地问自己。座位空了,我的心也空了,但还是故作镇静地上完了第一节课。下课时,有学生悄悄告诉我:“老师,他就在学校楼头,作业没有补完没敢进来。”我找了几个学生,围着大楼开始寻找,但找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于是,我跟他家长取得了联系,结果他中午没有回家。我真的慌了,便和家长一起到他常去的地方寻找。直到晚上8点多钟,我们终于在他家附近的烧柴旁边发现了他。原来始终有同学给他通风报信,他一直在跟我们绕着圈儿走。当看到他双手抓着书包带,低垂着头,我很懊悔,也很心疼。他已经两顿饭没吃了,就这样躲躲藏藏、担惊受怕,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难道我们的教育就是让孩子感到恐惧和痛苦吗?我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没补完作业,怕老师批评他没敢进教室,后来我又告诉了家长,他怕家长打他而不敢回家。
事情虽然不大,却警醒了我,简单粗暴,往往会造成南辕北辙的局面。“严师出高徒”作为中国基础教育的一种传统文化和传统观念,我们应该有新的注解,“严”应该是严格而不是严厉,不是让学生惧怕。那件事后,我常常问自己,你能看到学生吗?能看清学生吗?能看懂学生吗?以此来告诫自己,要理解学生,要学会换位思考,要时刻做到“以生为本”。
我开始关注他,发现他有些倔脾气,但很讲义气,是班级的核心人物。于是,我让他当体委,帮我管理班级纪律,为同学服务,并适时表扬他。比如,班级封订塑料薄膜,让他找几名同学去做。任务和信任提升了他的自我约束和自我管理能力。后来他和我成了好朋友,学习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教育经营的是人心,影响的是命运。我们教育学生,要正确认识学生,对他们的学习习惯、性格特点、生活环境、父母的教育方式等都有所了解,因材施教,对症下药,才能够取得成效。
故事二:淘气包的.转变
学生的改变如同花开,需要我们耐心等待,细心体验,真心回应。
1998年9月,伊春市教师进修学院成立了附属小学,我调入学院附小任教。记得在我教五年级时,班里转来一个男孩——小壮。后转来的同学大体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品学兼优的,家长期望值特别高的;一部分是别的学校放弃的,家长放这儿看管的,他属于第二种。刚转到我们班时,他从不举手发言,叫他也回答不上来,很少完成作业。由于他长得胖,竟有淘气的同学叫他“胖猪”,因此他常和同学争吵,有时摔坏同学的东西,动不动用他的拳头来解决问题。老师们为此伤透了脑筋。
我们说教育要“以生为本”。“生本教育”的根本所在,就是学生出现问题或者表现不如意时,教师需要以一种积极乐观的态度来面对他们,要始终对他们的发展心怀希望,通过“为他们的表现和发展提供充分的条件”,张扬其天性,完美其人生。
从我慢慢喜欢他之后,或者说从我说服自己喜欢他之后。我努力帮助他在心灵家园里培植着尊严和信心。为了让他得到同学们的尊重,在学习新课前,我总是先教会他。上课我提出问题时,他再也不是那种与己无关的表情,略显羞涩和紧张地望着我。一次,他终于慢慢地举起了手,准确地回答出了问题。同学们都惊异地望着他,看着他涨红了脸站在那儿,我激动地鼓起掌,大家也跟着鼓起了掌,先是稀稀拉拉的,接着就连成了一片。从那以后,他爱劳动了,有时能主动完成作业,我也经常鼓励他、表扬他。他和同学们的关系渐渐融洽了,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有时不完成作业,他会主动找到我,说明原因,保证补完。面对他牵强的理由,我从不拆穿,因为我觉得他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他正在努力改进不足。
一次下课,我正在教室里批作业。忽然,小洋面色惊慌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同学,小洋边喘着粗气边说:“小壮急眼了,要打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壮就像发怒的狮子一样冲了进来。我一见,生怕他们厮打起来,便急忙挡在小洋的前面,让他跳窗户出去了(我们的教室在一楼)。小壮没有打到小洋,愤怒地随手抓起一盒粉笔摔在地上。粉笔散落一地,学生也都愣愣地站在那儿望着我。
我知道这个时候批评他是不会起作用的,他需要的是冷静,是自我调控。我看看躺在地上的粉笔,又望望怒气未消的小壮,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你还让老师上课吗?”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说了一声 :“让。”便喘着粗气回到了座位。一堂课他都没有抬头正视我的目光。但我知道,那种愤怒的情绪正在这平静之中一点点消退,理智被一点点拉回。下课了,小壮默默地拣起地上的粉笔,我向他投去了理解、期待的目光。后来,他好奇地问我:“老师,你怎么没有批评我?”我说:“你一定是气坏了,但遇事要冷静,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听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老师,你最理解我。”
爱心和耐心、尊重与理解架起了我与他心灵之间的桥梁,让他感到了做人的尊严和快乐。从此,他不再对我“敬而远之”,而是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与我交谈。偶尔他会制作一个小卡片,上面有一扇窗子,打开窗子你会看到他的心里话。而我会在他的作业本下边写上几句鼓励的话。小小的卡片、作业本便成了我们对话的平台。在这样的交流中我发现他越变越可爱了。
现在,我做了一名小学语文教研员,但每每回忆起与学生在一起的日子,心中便会溢满幸福;翻看着照片,心里总会默默的期盼,期盼我的学生不论在哪里,都要努力成为最好的自己,体现自己的价值,在不断地奋斗、求索中,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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