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公主16岁杂文随笔
夜七公主16岁生日,老皇帝很高兴,要大办。
不知道是什么秘术悄悄的传进了宫里,妃子们都用那秘术生了儿子出来,希望能在老皇帝百年后参加那场皇位角逐,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在一个雨夜,一个女孩呱呱落地,老皇帝大喜过望,赐名夜七。
夜七作为最小的皇室成员,又是唯一的公主,得到了老皇帝极端的宠爱,再加上她小小年纪便口齿伶俐,聪颖过人,老皇帝更是时常将她带在身边教导,而夜七的生母自然也是少不了奖赏,从一个嫔妃变成了贵妃,从此成了人上人。这一下不要紧,可惹红了其他妃子的眼睛,变着法的想要生个女儿出来,可老皇帝人老力衰,夜七之后竟再也没有皇子诞生。
传说夜七公主诞生后第二天,京城里所有的牡丹花明明还没到花期却一齐开放,夜七公主也不负宠爱,生得一副极美的面庞,恍若谪仙下凡。民间常有传言说夜七公主是牡丹花仙,又有人说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保佑国泰民安。所有人都把夜七的美貌当成帝国强盛的象征,邻国前来求亲的车队终年不断,老皇帝爱惜女儿,不论条件多么优厚都不答应,夜七就再这样极度的宠爱下长到了十六岁。
马车滴滴答答的在路上行进,一路上方龄都挑了半角帘子看马车外的风景,努力无视掉没骨头一样瘫倒在一边的裴潾。“哎呦呦我的好师兄!快看看我的骨头是不是又裂了,当真是疼死我了!”裴潾发出噪音来,一边努力的把脑袋往他师兄的腿上狂蹭。
眼看着裤子上边都要磨出火花来了,方龄沉不住气,伸出手来“啪!”一下不轻不重的拍在裴潾后背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传出好几里,惊起一片飞鸟。 “好的很,不出半个月就能愈合。”方龄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又把视线移出车外,连看都懒得看一下蜷缩在一起的裴潾。
要说巧也巧,正是要进宫的日子,裴潾非要给泉大人表演他又精进了一些的轻功,不慎从房梁上摔下来挫伤了腰。本来是站也站不起来了,方龄两贴膏药下去,裴潾已经可以走动了,又偏要也进宫凑热闹,死活都要在请方龄进宫的.金帖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方龄不肯,俩人就闹了起来。没想到裴潾腰上没好,一个寸劲怼在桌角上,当时就趴下了,衣角扫过字台,只见那饱蘸了墨汁的笔“咻”一下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刚刚送来的朝服上。俩人一起傻了眼。
所幸那笔捡起来得及时,没浸染多大块,也不在显眼处,方龄才没当场杀了自家师弟,泉大人又托人送来口信说也带上裴潾,这让方龄的心情十分的糟,从早上上车到现在面色黝黑,一句话也不讲,全程都是裴潾自己在一边哼哼唧唧的,几次想了法子逗逗师兄啥效果也没有,搞得车里到处都是尴尬的空气。
马车颠簸了几下后慢慢停了下来,方龄熟识的递出早就准备好的金帖,确认后马车又动了起来。约摸着是进了皇城了,内宫离着也应该不远了,裴潾停止了哼唧,坐起身来抚平一路上打滚弄出来的衣服褶子,又帮着脸色依旧不善的方龄整理朝服下摆,把那墨渍又藏了藏。 方龄冷眼看着他没说话,自己又稍显僵硬的正了正衣冠。俩人挺得倍儿直,脸上都带着点紧张和期待,没办法,毕竟第一次进宫嘛。
下了马车,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打眼一扫全是高官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身着朝服,谈笑风生。裴潾一身黑色素衣立在方龄身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像是闻到了什么异味。金殿周围都是新开的梨花,淡淡的甜香浸满每个角落,漫步其中既有阳光明媚的春意,又有白雪飘飘的冬景,叫人看了心情舒爽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目光流转了一会,瞧见梨树下的树荫里半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人来,在一片金光闪闪的朝服里显得格外扎眼。两人快步走近,那人眉目爽俊,风采高雅,半闭着眼呼吸正清浅。“老师?”方龄眉尖一颤,伸手抚上那人温凉的手腕将一道内力缓缓输入。很快,那人唇间叹出口气来,睁开眼便看到神色略显焦急的方龄和裴潾。“为师没事,放手吧。”说着拍了拍还试探着输入内力的方龄。方龄撒开手当即冲那人行了一礼,又急又快的说道:“泉大人!您的身体不能再拖下去了!”刚刚泉大人的情况如何危险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脉象极其微弱,如不是见他还在呼吸方龄几乎以为他死了,心脏的跳动也迟缓得不似活人,可见泉大人虚弱至极。
这句话一出口就吸引来了大片的目光,人们都在一片雪白的花影里寻找“泉大人”的身影。
左丞相泉止是个人人皆知的角色,皇帝待他如同亲兄弟般,对他的为人极为欣赏,以至于他上朝可以不穿朝服,不跪不磕头。此人才高八斗,天文地理没有一事不知,通晓古籍擅长占卜,更令人羡慕的是泉止已经年逾五十,却依旧保持着年轻的样貌,似乎不曾老去,又生得十分俊美惹得万千少女芳心暗许。泉止苦笑着拉过一边默不作声的裴潾和深知自己说错了话的方龄,身形一闪便无影无踪了,惹得一群人还在四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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