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只喝你泡的茶杂文随笔
6月27日 星期三 晴
偷得浮生半日闲,
午后清茶味悠然;
冬日暖阳两相知,
一壶热茶醉一双!
小白安静地坐在对面,看糖叔献宝似的向她介绍着那些形态各异的茶具。
糖叔像个孩子似的把红茶、白茶、绿茶一一凑到小白鼻子下,让小白闻它们不同的香气,然后告诉她那种茶是微发酵,那种是全发酵,那种是半发酵;那种茶是养胃的适合上午喝,那种茶是凉性的适合下午喝一点,晚饭后最好喝点普洱去油腻。
小白听得似懂非懂,她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在茶叶上,她的目光追随着糖叔的一举手一投足,最后停留在他的笑容里,醉倒在他温柔的眼神中。
糖叔神情专注、动作优雅娴熟地烧水、纳茶、温壶、烫杯、洗茶、泡茶,倒茶。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斜斜地照在他的侧脸上,一圈淡淡的光晕洒在低垂的眼睫毛上,整个人身上洋溢着温润如玉的气质,小白被眼前的糖叔深深吸引,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一盅暖似琥珀的金骏眉轻轻地递在小白的手里,糖叔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小白接过茶盅,手指触碰到糖叔的指温,不由得红了脸。
糖叔一脸宠爱地看着小白,小白对着他甜甜一笑,轻轻碰一下他手里的茶盅,饮尽那一口琥珀汤。
《秋日私语》悠扬的旋律舒缓地流淌在这个令人身心惬意的午后,温馨的爱意萦绕在房间。
糖叔又换了茶具和茶叶,这次是深似玄石的熟普洱,茶盅是质朴的粗瓷盅。
小白细细打量着手里的粗瓷盅,发现它有一种原始的粗犷美在其中,和这玄石似的普洱倒也甚是相配。难得糖叔把它们搭配的如此绝妙。
《十面埋伏》的乐曲,忽而快,忽而慢,忽而强,忽而弱,高昂激烈地响起。
两个人顿时沉浸在这气势磅礴、悲壮凄婉的曲子中,谁都没有说话。一曲终了,手中的茶都凉了,人竟在乐曲里不能回神。
半晌,糖叔先回神,摸摸小白的头,示意小白喝茶。
几盅熟普过后,糖叔又换茶。小白说我又不懂茶,你这样子好浪费的。
“虽说冬天不喝绿茶,但是品一杯还是可以的,难得我们一起喝杯茶,难得我能为你泡壶茶。”糖叔打开绿茶罐边取茶边说:“而且,我就是想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和你一起分享。”
这次泡的是碧如温玉的绿茶,用的是莹润通透的白瓷盅。透过茶盅袅袅而上的热烟,小白静静地看着糖叔,眼框红了又红。
小白和糖叔,相识七八年了,心底情浓似眼前的香茗,但现实生活中的交往却淡如水。
糖叔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小白又是敏感傲娇的女子,总觉得那一个“忙”字其实就是不够爱的代名词。两人相见甚少,似今日这般的时光于他们更是罕见。用小白的话来说:一年相见的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头数过去还有长余的。
小白的心里真是不确定糖叔是否如自己这般深爱着。老爹老妈明里暗里提示她,若是再不带男朋友回来就必须得去相亲了。
她在纠结中等待着,在等待中纠结着,但是怎么都割舍不下这份感情。这份情,是缘亦是劫吗?小白轻叹一声,摆弄着手里的空茶盅。
糖叔看着小白摆弄着手里的.空茶盅,似是不舍把它送回茶盘,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对坐着。
其实今天他还有份很要紧的合约要看的,但是因为昨夜的一个梦。在梦里他和小白下象棋,小白耍赖的小样像个淘气的孩子。醒来,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小白的笑脸。
想想大概有小半年没有见着小白了吧?小白,小白,那个慢慢悠悠就走进他心里的爱笑的女子,她有没有一点想念她的糖叔呢?她是不是又撅着嘴小声嘀咕着:“反正你又不想我,我就是想你也不会告诉你的。”
糖叔把下午所有的事都推掉,他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见到小白。在这个寒冷的北方冬日里,他就想和小白坐在自己的小茶厅里,亲手为小白泡一壶自己喜爱的茶,来捂热体质寒凉的小白。
他更想用行动告诉小白,他是在乎她的。小白是他的唯一,而非最爱。一直以来小白都是他唯一深爱的女子。就像此刻,小白坐在他的对面,他能想到的就是“圆满”二字。小白,刚刚好填满了他心里的那个缺口。
小白的眼框红了,糖叔皱了皱眉头,小白低低的叹息,他也听到了。他懂小白的深情,他也懂小白的纠结和不安全感,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小白说这一切,虽然他知道小白也懂他。
每次都是话在嘴边滚了又滚终又咽下去,他只能在心里低语:“小白,信我,请你等等再等等。”
小白终于把手里的茶盅放回茶盘,抬起头才发觉糖叔一直在看着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小情绪,小白指指茶盅,轻咳一声故作随意对糖叔说:“满上。”
糖叔心不由的一疼,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视她为唯一,却总是让她以为自己是不在乎她的。这个傻妞,明明有好多话想要问的,但是见了面总是掩饰。
这样子下去,两个人迟早会走散的。一想到小白会走出自己的世界,糖叔的心忽然就乱了慌了。什么事业理想,这一刻都不及眼前的小白重要。为什么要等呢?为什么不能携手共建属于两个人的幸福呢?
小白,她定然也是愿意与他一起携手前行的吧?!
糖叔不由得伸出手去,把小白的手包裹进自己宽大的掌心,对着一脸迷茫的小白认真地问道:“我想一辈子泡茶给你喝,你可愿意?”
小白的眼里瞬间雾气弥漫,哈林的《情非得已》不知什么时候正流淌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小白吸了吸鼻子,反手与糖叔十指紧扣,没有说话,她怕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
电磁炉上的烧水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糖叔一脸轻笑跟着音乐吹着口哨用一只手纳茶、烫杯、洗茶、泡茶,倒茶,始终不曾松开与小白相握的手。
自称茶盲的小白闻到了“碎银子”淡淡的糯香味,陈奕迅低吟浅唱着:“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双手去碰触,每次伸手入怀中,有你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