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与不惑随笔
40了,终于还是决定写点什么,并将其公之于众。
其实父母还是颇有福德,将我的生日安排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清明节。
以前的许多年我都很是讨厌这么个生日,因为生日与另一个节日会打架,总是要匆匆忙忙地吃一碗面,啃一个鸡蛋,然后就张罗着去干另一个节日的大事。
但是,当四十渐行渐近时,我突然发现这个日子其实真的挺好:可以年年岁岁地告诉自己,依然还活着,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还有很多书可以读,还可以朝着梦想的方向继续向前,无论是爬行还是奔跑至少都可以向前。
佛说,人生下来的那一刻,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还是这样不要写出来的好)。
最初来这个城市的动机真的很朴素,不是梦想的牵引,空腹的时候,真的很难有梦想,那时候只是想有一份工作,可以尽情地付出,然后就可以纵情地吃饱尽情地穿暖。
朴素的东西,总有着朴素的动力,所以满腔的热血沸腾很容易地就形成了习惯,通宵达旦地加班加点,抓破脑袋地钻研现场点滴的技术,深更半夜下班也不忘开启一瓶啤酒,那是言语无从描述的'幸福温暖的酒瓶(那时候不需要酒杯这个玩意儿的)。
那时候可以酒后扔下自行车,躺在草地上睡一觉,睡醒了,天也亮了,可以不需要折叠被子翻身跨上自行车,迎着朝阳去公司继续上班。
非常感谢那个年代的自己,谢谢那些朴素的东西可以入骨,入髓,成为习惯,以至于今天都不惑的自己依然不相信热情和激情这东西是可以点燃的,我不信!我更宁愿相信那是源自习惯,而习惯则一定是来自最初生命中最朴素的东西。
当日子越来越接近不惑的时候,其实生命是充满着转型升级的困惑的,一些绕不开的思考题好像儿时少时“十万个为什么”的升级版,只是惑与不惑之际的思考题大概总是徘徊于科学与哲学之间罢了。
一些“术”层面的肯定隶属于科学,一些“道”层面的大概绕不开哲学。于是开始了贪婪的阅读,于是开始了敲敲键盘试图去分享些什么,或者是留下些什么,就像此刻写下这篇短文一样。
任何事情除了有着其两面性之外,总还不经意地伴随着幽默的一面:不经意地就能有些变化,不经意地就显现出了一些结果。
就像四十岁的生日,不经意地吃了四十年饭,不经意地就不惑了,就像他们所讲的那样,成佛成魔,大概都差不多,因为最初入骨、入髓的东西将不因我们如何修身、如何养性而发生改变,改变的无非只是节奏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而已,改变的无非只是看自己以外的世界顺一点、再顺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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