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空间距离上女儿又离远了我一步,她渴望心中的那片圣土,她在朝向自己美丽花开的地方前行。
她想展翅高飞
高中的最后一年,女儿开始了全封闭住校。虽然地点并不是太远,离家不过二十里左右的样子。一周休息一下午。但从小开始她一直在家住着,什么也不用操心。我满心满眼都是担心,担心万一不适应怎么办?担心成绩下滑了怎么办?担心遇到小问题排解不开怎么办?……这可是高三,高考前最紧张的最后一年,不允许有半点的闪失。可是女儿满是兴奋,忙碌地准备着自己开学要用的各种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品。没有我的交代,她井井有条地列了满满一张所需用品的清单。还邀请我一同和她选购,并且准备好一项就认认真真地打个对号,再准备好一项又认认真真地打了一个对号。望着她那来来去去穿梭的身影,望着她那忙来忙去整理物品的样子,我再一次发现,女儿要长大了,她不用什么事情都缠着我问东问西。我想起了她曾经给我写的一句话,‘妈妈,你发现了吗?我开始长大了,再也不怕黑了……’我想起了她和我谈起她内心的一点冲动,“妈妈,我想离开家,到很远的地方,求学,奋斗……”我想起了她平静的微笑,笑着对我说,“妈,你不用什么都为我操心,你们应当如此……”那是在我谈到当她长大时,我会和她的爸爸一起去远行的情景……她想展翅高飞,她想在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中自由翱翔。
直到开学前的一天晚上,她突然发现自己满满收拾了三四个纸箱子,各种东西一应俱全。离家这么近,一周还要回家一次。拿这么多东西可能要遭到同学的笑话,于是开始减轻行囊。她开始权衡拿最需要的物品,于是开始重新划勾。因为毕竟离家很近,因为毕竟每周可以回家一次,一切都来得及,不需要太隆重了。
我俨然成了照顾对象
行李尽管瘦身了许多,但是加上床褥还有厚厚的高三书籍资料还是很多。从大门搬到她的寝室,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是这么多重物,还是很累人的。
女儿抢先一步说:“妈,我和爸爸搬东西吧,你在校门口看东西,一趟不行我们两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起外出的日子,我成了女儿的照顾对象。女儿端起了满满的物品,我说:“是不是挺沉的,要不减掉些。”“没事,能行的。”女儿拒绝了我的请求。和爸爸一起融入了来来回回的家长和学生搬运行李的忙碌风景中。还好,借助一位家长的电动三轮车,我把剩下的行李搭载上去,省去了父女俩再跑一趟。离寝室还有一段距离时,我赶上她们父女,她的爸爸衣服已经湿透了,女儿的脸上也是汗涔涔的,我赶忙说:“行吗?”女儿笑着说:“马上就到了。”到了寝室门口,我仍是在门口看卸下来的东西。他们父女上下楼忙着搬物品。我俨然成了弱者,我需要照顾,女儿成了强者。
到了寝室,女儿把自己的小柜子整理的井井有条,毕竟是个孩子,总是不忘像我和她爸爸炫耀,“快看,我整理的.柜子。”硬是把我们俩拉在了她的柜子前。
我和女儿都在成长
家长会之后,我和女儿分别,她回到了学校,我回到了家。相约周六。
尽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回到家,我仍是感到有些空落落的。往日下晚自习我需要等她,可是以后不用了;也不用再忙碌着给她做一日三餐了;她的房间不需要我反复不停地唠叨了。一切还真有点不适应。可是我知道,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女儿开始要远行,我需要慢慢适应她离开家的日子。爱她就应该放她远行。
周三上午接到女儿的短信,有些物品没有了,让我们赶紧送去。她快要挺不住了,需要精神充电。校门口还有几十名家长散落地围在校门口等待着孩子放学。终于看到了女儿走过来的熟悉身影,我赶忙伸手打招呼。她欢快地奔跑起来。我很想和她分享这几天的一些信息,她也是很着急地说:“妈,让我先说。第一天到这儿我睡不着,夜里醒来三次,可是第二天一早,我仍是我们寝室起得最早的……还有,快要考试了……饭菜还可以,不贵”女儿喋喋不休,尽管边吃我送的饭边还是不停地叨叨着。我笑了,只是静静地听她说,偶尔问问她。我准备好向女儿说得事情看来只好等她回家了再聊了。女儿也需要适应,要高飞就要付出。
相约周六的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