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落叶开始舞蹈。走在种着梧桐旁道树的街道上,树叶一天一天渐渐变黄,就仿佛是看着秋天在我眼前一点一点加深。想到这些,心中的惆怅也越发浓重。不可思议,自己也变成如此上春悲秋的人了。
每一天带着漠然,麻木的表情在校园中进进出出,偶尔对着熟悉的人诉说劳累,闲下来时为什么事事感伤,或者呆呆地凝视远方。这样的日子在这一季多雨的阴冷的秋天里显得格外漫长。眼前总有人瞪着不解的眼睛问:“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精神不振?”
我只是抬起头,用微笑敷衍。
偶尔和大我七岁的哥哥说话时,我张口提及"空虚",哥哥惊愕地看着我,其实我也与他有同感:十来岁的小孩,能和空虚扯上什么关系?确实让人费解。但是我们这些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人,真的是很多过去的理论不能理解的一群人。
在学校与家庭的夹缝中成长,我们可以很理所当然地把考试与学习作为一切悲伤的借口,来掩盖只要撒上一点泪水就会滋生发芽的寂寞。我看见那些与我同在一间教室中却无比明媚的脸庞,记不起自己是怎样学会的叹息怎么学会的悲伤。
班上一个最没有心事的男生说过:“孤独又怎样,只要开心就好。”听到这句话的一刹,我想起了说话的男生那张温暖不过的笑脸,那竟也是伪装的吗?后来再次见到那一些明亮的眼神,我竟可以看清在后面的忧郁晦暗。在别人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总会见到有人在静静的发呆,满眼都是陌生的孤寂和空
“自古逢秋悲寂寥”,这一季秋天的天空不如往常干净,而总是阴霾。这一季秋天我目睹了太多忧伤,在这一群被称为孩子的孩子中间。耗耗不只一次轻轻说:生活没有希望。这一季漫漫长的秋天,朋友们用“苍白无力”形容心情。大伙玩弄着文字的目的只想宣泄寂寞,欣赏着古怪的郁郁寡欢的音乐,把与朋友的短暂分开当作生离死别。孤独,原来是我们没有资格谈论的,却成为一种流行。
猛地发现前额细微的抬头纹,不敢相信,忧郁甚至改变了容颜。我突然大从心底里厌恶如此老气横秋的自己,失去了活力,还有青春原有的光芒。突然想起有一本书<<十七岁开始苍老〉〉。我不敢想象,自己就这样衰老下去。我们敏感,我们孤独,但这一季秋天,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依旧拥有无限美好。尚且是为了自己,把洒下在秋天的悲伤戒掉,不要让岁月风华了心灵,那便是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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