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才主弃;
多故病人疏。
门匾:明远堂
——纪昀讥讽庸医(1)
一次,有位庸医托人上门求纪昀书一匾额,想借纪的名望、地位来抬高自己的身价。纪当即书“明远堂”三字,别人不解其意,他解释道:“经书上有‘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的句子,医述如此‘不行’的'庸医,若能再‘不行(医)’可真要谢天谢地了。”而联语两句原出自唐·孟浩然《岁暮归南山》诗句中:“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作者却将前后两句中的第二、三字故意颠倒,上句“不明”,讽剌其医术不高明。“才”为同音谐“财”。以戏谑市井之庸医医术不高明,为财主所弃;下句讥庸医事故多,病人害怕,只好“敬而远之”。联语巧妙地改动唐诗,使之成为一副讽剌庸医作风的好联,显见其巧思独运。纪昀其滑稽之本性,跃然纸上。
新鬼烦冤旧鬼哭;
他生未卜此生休。
——纪昀讥讽庸医(2)
据说作者常为庸医所困。适有一庸医求联,特书此以讽。此集句联。上句出杜甫《兵车行》:“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本言打仗死人,新鬼旧鬼,号叫啾啾。纪顺手拈来,讥庸医之杀人,使得旧鬼还在哭泣,又添了烦冤的新鬼。下句出自李商隐《马嵬·二》诗:“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引生休。”本言唐·明皇听方士言,曾于海外仙山遇杨贵妃,叹贵妃还记着“愿世世为夫妇”之约,认为他生为夫妇的事渺茫不可卜,而今生夫妇关系却已完结。纪藉以讽庸医,谓来生不可预料,今生谁找庸医看病,谁就该死。联语讽剌深刻,尖锐泼辣,对仗工稳,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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