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25岁左右男子牵一条金黄色的狗,和一女子在沙坪坝乘上702路巴士,男子让狗坐在一空位上。车到马家岩附近,乘客渐多,有几人只得在车厢内站着。但牵狗的男子没有牵狗“让座”的意思。售票员提醒男子移狗“让座”,男子竟称“我不喜欢”。双方发生言语争执,男子一跃而起,狠狠打了女售票员一个耳光。司机见状,赶快停车劝解,男子仍不依不饶叫嚣:“我今天打死你!”扭打停止后,男子重回座位,仍咒骂不停,狗也仍坐在座位上。当时,巴士内大约30来名乘客,无一人上前劝阻。有几名女乘客见司机停车劝架,还大声嚷:“退票哦,不开车就退票!”还有人幸灾乐祸:“打死算了!”车内没位子坐的乘客也无一人上前劝解,见男子蛮横不让座,也没任何指责和抱怨。”(摘自搜狐网7月29日新闻)
中国的看客,是国人的风景,也许,是中华文化的风景。不能说它只发生在中国,但刺激我们神经的却总是这些在我们身边的事。翻过鲁迅文集,似乎没有更多的言语来表达对这种看客和风景的感受。
当一群人民教师在法庭上鼓掌,为律师的辨词欢呼,漠视一位女中学生本不应该消逝的生命,我很悲哀,也很伤痛;而当一名女作家说,冒死反抗强奸是人类的耻辱,我是那么地震惊,甚至有些愤怒。就那么一点所剩无几的道德感情不但遭到部分网上看客的嘲讽,而且还受到所谓的文化精英以那般自以为是的方式猥亵。我似乎又一次理解了,为什么当年某大人物一声令下,许多人都像狗一样咬作一团;为什么被许之以小利,就有那么多人兴高采烈地冲进稍稍富足点的邻居家,瓜分一切,甚至看着别人掉脑袋也没有丝毫的痛惜。
我的德国朋友norbert说,有人当街抢劫,他和他的多数同胞都会出手抓捕抢劫者的。没有别的什么,只是一种基本的正义情感。我们不能因此说德国比我们好,可是缺乏基本道德情感的共同体,真的很难想象它是个温暖的地方,也很难想象它怎么能够不成为一盘散沙。
可是像我们这样的沙子,又怎能让它变得更加有粘性呢?而这种粘性与自由又该维持怎样的一种张力呢?更为要命的是,我们可以相信理性以塑造我们的情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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