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写一个贵族女子准备归宁的事。由归宁引出“澣衣”,由“衣”而及“絺绤”,由“絺绤”而及“葛覃”。诗辞却以葛覃开头,直到最后才点明本旨。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分享的诗经葛覃注音版,欢迎借鉴!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ɡě zhī tán xī,shī yú zhōnɡ ɡǔ,wéi yè qī qī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huánɡ niǎo yú fēi,jí yú ɡuàn mù,qí mínɡ jiē jiē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ɡě zhī tán xī,shī yú zhōnɡ ɡǔ,wéi yè mò mò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shì yì shì huò,wéi zhǐ wéi xì,fú zhī wú yì
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
yán ɡào shī shì,yán ɡào yán ɡuī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
báo wū wǒ sī,bó huàn wǒ yī
薄污我私,薄浣我衣.
hài huàn hài fǒu,ɡuī nínɡ fù mǔ
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译文
葛草长得长又长,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茂密又繁盛。
黄鹂上下在飞翔,飞落栖息灌木上,鸣叫声婉转清丽。
葛草长得长又长,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茂密又繁盛。
割藤蒸煮织麻忙,织细布啊织粗布,做衣穿着不厌弃。
告诉管家心里话,说我心想回娘家。快把内衣洗干净,
快把外衣洗干净,无论洗还是不洗,回娘家去看父母。
注释
女仆采葛制衣工作完毕,告假回家探望父母。
葛:多年生草本植物,花紫红色,茎可做绳,纤维可织葛布。覃(tán)(音谈):延长。施(yì):蔓延。维:语助词。萋萋:茂盛貌。中谷:谷中,凡是诗言“中”字在上者,皆语词。
黄鸟:一说黄鹂,一说黄雀。于:曰;聿,作语;于飞,即正在飞。灌木:丛生的树木。喈喈(jiē)(音接):鸟鸣声。
莫莫:茂盛貌。
刈(yì)(音义):斩,割。濩(音获):煮。絺(chī):细的葛纤维织的布。綌(xì):粗的葛纤维织的布。斁(yì):厌。
言:一说第一人称,一说作语助。师氏:类似管家奴隶,一说专司教导之职的贵族女师。
薄:语助词。污(音务):揉搓着洗。私:内衣。衣:上曰衣,下曰裳。浣:洗。
害(音何):通曷,盍,何,疑问词。否:不。
注,《诗经》中言字有很多应读为焉。言与焉古通用。《小雅·大东》:“睠言顾之。”《荀子·宥坐》引言作焉。
【讲解】
人们常爱用“多义性”来解说诗意,这其实并不准确。“诗言志,歌永言”(《尚书·尧典》)。当诗人作诗以抒写情志之时,其表达意向应该是明确的,不可能存在迥然不同的多种含义。但是,诗人用以表达情志的词语,却往往是多义的。倘若在诗之上下文中,那多种含义均可贯通,说诗者就很难判断,究竟何义为作者所欲表达的“原意”了。为了不至过于武断,人们只好承认:那首诗本有着“多种含义”。
我们对于《葛覃》,遇到的也正是这样一个难题。这首诗的主旨,全在末章点示的“归宁父母”一句。然而“归”在古代,既可指称女子之出嫁,如《桃夭》的“之子于归”;又可指称出嫁女子的回返娘家,如《左传·庄公二十七年》记“冬,杞伯姬来,归宁也”。所以,《毛诗序》定此诗为赞美“后妃”出嫁前“志在女工之事,躬俭节用,服澣濯之衣,尊敬师傅”的美德,其出嫁可以“安父母,化天下以妇道也”;而今人余冠英等则以为,这是抒写一贵族女子准备归宁(回娘家)之情的诗。二者对主旨的判断相去甚远,但在诗意上又均可圆通。我们究竟取“出嫁”说好呢,还是“回娘家”说好?也实在无法与作诗人对证,只能让读者自己去体味了。
不管抒情主人公是待嫁女还是新嫁娘,她此刻正处在喜悦而急切的企盼之中却毫无疑问。诗分三章,展出的是跳跃相接的三幅画境。首章似乎无人,眼间只见一派清碧如染的葛藤,蔓延在幽静的山沟;然而这幽静的清碧,又立即为一阵“喈喈”的鸣啭打破,抬眼一看,原来是美丽的黄雀,在灌木丛上啁哳。不过这“无人”的境界,毕竟只是种错觉,因为你忘记了,在那绿葛、黄雀背后,不分明有一位喜悦的女主人公,在那里顾盼、聆听么?二章终于让女主人公走进了诗行,但那身影却是飘忽的:你刚看到她弯腰“刈”藤的情景,转眼间又见她在家中“濩”葛、织作了。于是那萋萋满谷的葛藤,又幻化成一匹匹飘拂的葛布;而我们的女主人公,则已在铜镜前披着这“絺綌”,正喜孜孜试身呢!那一句“服之无斁”,又透露着辛勤劳作后的多少快慰和自豪?三章的境界却又一变,诗行中多了位慈祥的“师氏”。她似乎在倾听,又似乎在指点,因为她的女主人,此刻正央求她告知急需澣洗的衣物。“害澣?害否?归宁父母”--那便是情急的女主人公,带着羞涩和抑制不住的喜悦,终于向师氏透露的内心的秘密。这秘密无疑也被读者偷听到了,于是你恍然大悟,不禁莞尔而笑:站立在你面前的女主人公,原来是这样一位急切待“归”(出嫁或者回娘家)的新人!那么前两章的似断似续,山谷中葛藤、黄雀的美好春景,和“刈濩”、织作的繁忙劳动,就不仅传达着女主人公期盼中的喜悦,而且表现着一种熟习女工、勤劳能干的自夸自赞了。这样的女子,无论是嫁到夫家还是回返娘家,都是足以令夫家爱怜并带给父母莫大安慰的。
在中国的传统中,对女子的要求从来是严苛的。所谓“妇德、妇言、妇功、妇容”,便是古代的男子世界所强加给女子必须习练的“妇教”。其要在于规定女子必须“贞顺”、“婉媚”和勤于丝麻织作之劳,老老实实作男子的附庸和婢妾,若非如此,便不配为人之妇。本诗所表现的,便正是一位“待归”女子勤于“妇功”的情景。她的勤勉和劳苦,固然已被“归宁父母”的自豪和喜悦所消解。但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是否还能从这份自豪和喜悦中,体味到一些连女主人公自己也未意识到的,那种曲从妇教、取悦父母夫婿的无奈和悲哀呢?
赏析
正如动物的雌雄有分工一样(比如蜜蜂、蚂蚁等等),男人和女人在生活中的角色也有分工。男子汉种田耕地打猎经商骑马打枪,吃苦耐劳粗犷骠悍是男子汉的本色。女子采桑织布浆洗做饭哺育子女,灵巧细心温柔贤慧周到体贴是女人的本色。这是自然法则。
过去数千年中,我们的祖先遵循自然法则生活,男耕女织、自给自足。这种生活,陶冶出的是自然平和恬淡悠然的心态,是知足常乐、乐天知命的满足和幸福感。
纺纱织布,缝衣浆洗既是女子的职责,无可非议,也就怀着快乐的心情歌唱它。父母是亲人中最可尊敬和想念的,因此思念父母、盼望回家的急切心情更在情理之中,同样也值得歌唱。朴实恬淡的生活,辛勤繁忙的劳作,深深眷念的亲情,全都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如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
倘若在现在,这样的恐怕绝不会被看作艺术品,唱这歌的人恐怕绝不会被称为诗人,朴实自然的生活恐怕会让习惯了电灯电视洗衣机自来水出租车的都市人鄙弃。毕竟时代不同了嘛。
然而,虽然时代在不断变迁,但由自然法则所决定的男、女角色的差别和分工,却不应当由此被抹杀。但如果抹杀了男女的差别,肯定是违背自然法则的。古人说,天不变道亦不变。现代的女子不一定非要纺纱织布、缝衣浆洗,也不一定非要相夫教子、做饭持家,但如果非得抛弃灵巧细心温柔贤惠周到体贴,变得象男子汉一样粗犷骠悍,那这世界也将变得十分可怕。
对文意的感触
可能接触到这篇诗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女子来到河边,端着盆来洗衣裳,而且是唱着歌的,歌的内容就是葛覃,周围有葛、有黄鹂、有山谷,因此她首先要唱,因为从事的是葛织布,所以熟练地唱出“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最终的心意是什么呢,言告师氏,言告言归,洗净衣服,收拾行装好回娘家看望父母。另外做为诗经来讲,不仅是诗,还涉及到“经”,就是出嫁的女子,她的内心深处是装着她的父母的,特别是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也是出嫁的人,母亲经历的事儿对女儿是有借鉴的,这是出嫁女子最能感悟的事,而且母亲的为人处事,母亲的教诲,是一位出嫁女人最记挂在怀的,而且告诉后人,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只要说出我要回娘家看望母亲,一般是不会受阻拦的,这是人的天性;一位女子到一定时期要回娘家看望自己的“妈”,这也是自然法则。整首诗充满了女子要回娘家看望父母的那种喜悦心情,读起来给人以细腻、轻巧、淑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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