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鹑之奔奔,鹊之彊彊。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注释
鹑:鸟名,即鹌鹑。奔奔:跳跃奔走。鹊:喜鹊。彊彊(音疆):翩翩飞翔。奔奔、彊彊,都是形容鹑鹊居有常匹,飞则相随的样子。
无良:不善。我:“何”之借字,古音我、何相通。一说为人称代词。
君:指卫宣公。
译文
鹌鹑双双共栖止,喜鹊对对齐飞翔。那人腐化又无耻,我竟尊他作兄长。
喜鹊双双齐歌唱,鹌鹑对对共跳奔。那人腐化又无耻,我竟尊他为国君。
诗经故事
那天在庙堂中,大臣们吵了个不亦乐乎,最终公子顽一锤定音,立了朔为卫君,宣姜长出了一口气,感激的目光就落在了公子顽的脸上,那公子顽是感觉到了的。
到夜晚,顽带着兵马四处巡防,绕着王宫转了一圈又一圈的,对兵士们说是新君刚立,要着实加强防卫,兵士们见公子亲自带队,很是精神抖擞。天快亮时,宫中还送出了热汤菜和酒来。
左右公子处的防患是很仔细的了,只不过不是对外,而是对府内,那里面飞出一只麻雀来,也是有人盯着了的。
饶是如此,每晚都还是有情况发生。
第一晚,宣姜的房上落下了飞沙,打得窗棂上的彩纸乱了很多的窟窿,室内的几个贴身宫女,吓得尖叫成一团。
第二晚,花墙边的大树,不知是什么缘故,折下一大枝来,把牡丹花压碎了一大蓬。
第三晚,绕墙巡逻的兵士,纷纷被荆棘绊倒在地,打着火把细看,原来是墙上的荆条全伏到了道中,那墙上倒是光秃秃的了。
可卫戴公的住处倒是十分的安境的,这些事都是围着宣姜的住处发生的呢。
宣姜着实怕了,兵士们也被谣传吓得巡逻时少了步伐,应该去巡的地方,也没了人领头去走。
顽没了办法,就和卫戴公商量了一下,把宣姜接到了顽的住所,由顽亲自担当了保护的大任来。
这当了卫戴公的朔,别看他在宣公面前说太子伋坏话时,说的头头是道,可宣公一死,他真的当了卫戴公后,却一下没了见识和主意,公子顽现在怎么说,他就怎样做了;可也是,他还不到十四岁呢,他的母亲宣姜也让他一切都听公子顽的,说是满朝上下,只有公子顽是真心的对他们娘儿两个。
宣姜就搬入了顽的府中,说是开始时还是独居的。
后来宣姜和公子顽两人一块回了一次齐国,去拜见宣姜的父亲齐僖公,齐僖公让顽娶了宣姜。
再后来,宣姜给公子顽生下一儿两女来,那几个孩子都很能干的,女子嫁了许、宋两国的国君,儿子后来还当上了卫国的国君。
可左右公子和卫国的百姓都觉得这事不好呢,本来是给太子娶的媳妇,却被老公公抢了去,现在老公公一死,又跟了老公公的儿子,这个乱七八糟的事,说起来卫国人还是觉得羞的。
鹑之奔奔,鹊之彊彊。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鉴赏
这首诗的主旨,古今学者多持讽刺诗之说,而对于诗歌的讽刺对象及诗的作者则有争论。惟樊树云《诗经全译注》在讽刺诗外另立新说,认为“这是一首对旧婚姻制度的控诉诗。一个女子看到鸟相追随、自由飞翔,联想到自己嫁给一个非出己愿的心地丑恶的丈夫,而作此诗。”
此诗主旨当以讽刺说为优,对于这首诗的讽刺对象,《毛诗序》说是讽刺卫宣姜之作,后人又将公子顽增衍其中,认为第一章刺顽,第二章刺宣姜,视全诗为刺宣姜与公子顽私通之事,鞭挞他们悖逆伦常、禽兽不如,作诗者当是公子顽之庶弟卫惠公朔或公子黔牟。而魏源《诗序集义》、《诗古微》、方玉润《诗经原始》、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黄节《诗旨纂辞》等认为诗中“兄”与“君”同指一人,均指卫宣公晋,作诗者当是卫宣公的庶弟左公子泄、右公子职。根据《史记·卫康叔世家》等书记载,卫宣公纳太子伋聘妻为妇,又听信谗言杀害了伋与伋的庶弟寿,所以刺宣公说可从。
全诗两章,每章四句,均以“鹑之奔奔”与“鹊之彊彊”起兴,极言禽兽尚有固定的配偶,而卫宣公纳媳杀子、荒淫无耻,其行为可谓腐朽堕落、禽兽不如,枉为人兄、人君。元刘玉汝《诗缵绪》云:“取二物为兴,二章皆用而互言之,又是一体。”全诗两章只有 “兄”、“君”两字不重复,虽然诗人不敢不以之为兄、以之为君,貌似温柔敦厚,实则拈出“兄”、“君”两字,无异于对卫宣公进行口诛笔伐,畅快直切、鞭辟入里。清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曰:“用意用笔,深婉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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