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
那场相遇成了一部黑白电影
男主角坐在街角的咖啡厅
干净的手指缠住上浮的暖气
对面的微笑像一幕如烟的镜头
安静诉说
那些没人听得懂的对白
有些句子
收藏在上世纪的留声机
杂音，笑闹着宣示他的主权
嘶嘶声像一枚掷入湖波的白玉
打搅了故事的波澜
一路流淌去，我看到一顶黑色的帽子
躲在人群不肯离去
它试图罩住云端投下的阳光
却不想下落的一刻，自己
变作了阴影
有时候想种一朵兰花
纯白，且永不凋谢的那种
像镶在张爱玲身上的旗袍
淡雅的文字盛放
一如既往
再也看不到
漫舞空中的苏格兰手帕
摇曳得如朵朵坠入凡尘的流岚
在那个吃盐水花生的年代
一只藤椅在微风中恍惚，影影幢幢
我看到了漂泊的天涯，和
浮生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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