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散文

2024-09-15 散文

  “走廊上有阴影,有窗形的阳光,还有人散后的幽静。”走廊就有如人生百态的缩版,转角的阴影是受挫的心境;由栏杆洒进来阳光是成功的象征;那人散之后的幽静,便是一段人生旅途的句点。

  走廊,有短有长、有宽有窄,除了平行,那交叉的更是不计其数。教室与教室、房间与房间、墙壁与墙壁,在这中间的走廊是沉默的,可是所蕴含的意境却是无限宽广。是的,它或许是一段休息时期,抑或是一个小小的休止符,但在那之中所会出现的东西或所谓的奇迹,却是我们永远都无法预料到的。

  而在这所有的走廊中,最别具一格、最丰富有特色的,我认为校园的走廊是再“奇异”不过了。下课中响起,学生的游玩声、教师的攀谈声打破走廊原有的宁静,在多重的声音中,可以过滤出各种性格和心情:喜悦、急促、失望、暴躁等。如此持续了十多分钟后,那些声音与感觉又旋入宁静,被规律的上课中给吸收、包覆起来。走廊一片空,可能出现几个前去授课的教师或未收心的学生,由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或飘忽的小雨。

  独步在走廊,我们的心会安稳下来,细细品味难得的宁静。随着脚步的节奏、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烦恼会流走,探索记忆的深处并勾起阵阵涟漪,那时会有难以形容的满足。而一个人停在长廊中央,望一望两边的尽头,不免会想:“啊!已走这么远啦!可是前头的路也还长吧。”顿时会有穿越时空、在过去与未来的世界穿梭之感。

  与人相偕步于走廊,带着相似的心境,彼此受对方的磁场影响、各自揣测对方的思绪;与人在长廊迎面相遇,或许旅程不同、或许心境不同,但也有会心一笑或攀谈起来的可能;与前头人的背影或物相遇,即使没有攀谈、没有言语、没有目光相交,也会有和异于平常的感触,“原来她的背影如此优雅啊!”“原来这东西是这个样子啊!”。而大致的原因,只因为再走廊上注意力比较集中罢了,或许算是偷得一点浮生闲情吧!

  任何时候,在走廊的任何地点,每一秒都有不同的东西,无论是看的见或看不见的。走廊也可以是任何东西的象征,当它宁静足以胜过无人的北极;当它吵杂则可以和菜市场相提并论了。更不要忘记那回廊,可能代表人生的一个转折;可能是“柳暗花明”的具体意义;也可能者只是“空间”开的一个小玩笑。

  “祝福那些典雅的、朴拙的走廊,也祝福走在廊中的有心人。”也告诉各位,别忽视了走廊,看似不动的东西其实也带着生命,但那不同于真正的生命──而是曾走过的人,所放入的声音和感情。只是我们,没有试着仔细欣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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