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心怀美好散文

2024-09-27 散文

  你在十一月的寒凉里安之若素,却不经意如人间三月初春天,明媚了沉静内敛似海的岁月。

  这些年,所幸缘遇于你,旅程也终不再是形单影只的孤独行走,路过的风景也不再那么单调苍白。

  “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岁月亦让张爱玲也慨叹人生相遇的不易,从而格外懂的珍惜。时光易老人难全,当初相见不相识的泾渭分明,在细水长流的跌跌撞撞中,柔和成了触手温润的近在咫尺。我知道,即使人山人海中,我也能目光一扫即知你的行踪而微翘嘴角,深情的问候一句,“老鬼,遇到你在这里,真好。”

  时光斑驳如秋野山林,终究在如水的流年里沉淀下宛若幽兰的静谧。而你却总能眼角眉梢跳跃着笑意对我娓娓诉说贴心的话语,经年的欢愉疾苦,伺弄的花草盆栽,都有一位默默相随者细致入微的关怀,而苦守最初梦生地方的我,也能学会栽树种花,笑靥逢人。有人说,人大多都是如此,每一次见面,从不吝惜把内心丰溢的生息倾注于别人的玻璃杯,透透亮亮的以心相待。总在物是人非时,想起也仍能深深动容。

  野菊犹香,青竹苍翠,松果压枝低。‘老鬼’,红叶捎来我的心语——时光尚未老去,牵念的温暖宛若微尘,早飘落在水墨相融的一季清秋里,只要记得不单是活给自己,还有默默里与我们息息相通的亲友,即使寒冬来袭,那无由的温暖也自然恬淡如秋,馨香如菊。

  洗去浓妆的秋阳慵懒闲散的漾在了晶洁如玉的凝霜上,一片耀眼的银光。一树偏冷的黄绿,须臾之间,枝叶呜咽的沙哑声已蜇眠在暮秋的泥土里,徒留孤零零的枝条仰首问天。可青竹院落,柳絮河堤似乎还是昨日剪影。晚秋将逝,尚有微凉,枯坐在瘦雨泽被的午后,拂开帘角尽染湿寒的雾气,在苍朴的仿古宣上,慢放半世颠沛的水墨氤氲,满品纤尘众生安之若素的似水年华,就这样把时光过成一卷山水,再随性签上自己的名讳,遐想很久以后的我是否还能沉醉于不经意的一场邂逅。

  回想起伏波澜的追寻,总想把一切苦乐悉数倾诉,只是想有个人来听。抛开刷频急急地通话时,竟让我们语不成声,委屈的总觉那段时间生活不如意太多。你声音哽咽,我也难掩泪痕。至今想起,仍是难过不已,久久的咀嚼不忘。这些长长短短的句子,满满的情真意切,冲淡了初听电话时的紧张不安,就这样将距离消弭在心里,而深深地把你刻在心碑上。

  ‘老鬼’,过得如何,近来咋样,我们总抢着问候。北方寥廓的小镇到底不如你求学的江南都市那般安逸奢华,却有古代丝绸之路上秦汉历史的厚重与明清文化遗韵合辙过的脉络。玩世不恭到秦陵青铜器震撼时的诚惶诚恐,在一声惊觉的罄音里遣散,一路走来的静定澄澈后,我们不再温言软语,而互相海聊彼此捕捉的人文历史,沧桑人生,便轻易将阴冷浮躁的疏雨压制在缄默无言的傍晚,人虽未至,却已慰我茕茕孑立的相顾无言,许我一城四季如竹,一生青翠如玉。

  风中胡杨摇曳的轮廓,油画模糊的沙漠落日,苍白绵长的串珠回忆,行文走句中隐喻你的名字,冷月清辉下的望星诉说,此番心灵的徒步之旅,蓦然回首。原来,你还在曾经错过约期的这里。

  秋山如霞,时间似是闲庭信步,什么都没有改变。平平仄仄的文字不足以描摹我所珍藏的玉洁冰清,相识的两年,你无邪纯净的浅笑就是独冠绝伦的词藻。伤春叹秋的伤愁,先不予执笔。只把山长水远的牵念耳语给秋末的尾段,生活或许不称心如意,想到你时,总能心怀美好,从容无忧。

  来日方长,且以你送的新杯斟满清茗,诉尽深情厚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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