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上西楼散文

2024-07-22 散文

  早就听说过终南山下有两个楼观台,都是当年道教始祖老子当年活动过的地方,东楼留有说经台,西楼留有老子墓。但到现在,东楼松竹遍野,游人如织,西楼景况如何,少有人知。经友人引荐,我们便慕名前往,去见识西楼观台的庐山真容。

  五一期间刚,难得有个如此温暖的好天气。我们在环山旅游公路的就峪路口下车,沿着河堤向山靠近,河床虽宽,石多水少,中央只有涓涓细流,潺潺欢快地向北而去。到了山脚下,犹见一列火车横跨在两山之间,经人讲解,原是西安的黑河引水工程途经此地,建起的两用特制桥,中间是全封闭的漕渠,上面可以行人,互不影响。我们就是顺着这座桥的路线开始了爬山,开始了攀登西楼的行程。

  山间小路,没有人为开凿的痕迹,完全是无数的步履踩踏而出的,随着山梁的走势,蜿蜒绕行,虽有些崎岖,但不够陡峭。小路两边,满是林木,以松树为主,也有许多两搂合抱的古树,向行人诉说着西楼观的历史。山坡上铺满了落叶,连路上都是厚厚的一层,山崖下方还藏存着白白的积雪,树林深处,偶尔会看见羽毛艳丽的山鸡,林稍远处,突然会传来几声惊人的鸟叫声。这里十分的幽静,完全没有东楼的喧闹,这也正是我们所希望的环境:除了自己,就是自然。在我们全天的游玩中,仅仅遇见过一位栽果树的山民和两位庙宇内的工作人员。据说,现在人少,是在旅游淡季,不久就要过庙会了,东楼是农历的二月初十,西楼是二月十五,那时肯定山上拥挤,摩肩接踵。想到这些,心中暗自庆幸,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大家一路说笑,一路劲歌,尚未觉得太累,就登上了山腰的大殿。紫云楼气势凌空,吾老洞沉积沧桑,老子塑像金身雄伟,传经坛上香火飘渺。大殿外的神旗随风微微晃动,旗帜已被风雨洗去了色泽,似乎有许多年无人动摇了,殿内,一位老年道人在独自诵读经文,其敬业虔诚的模样令人吃惊,我们的突然到来的响动声,也让老者吓了一跳。真是不忍心打扰他的清净生活,以及他内心里的纯洁境界,我们只好敬了香,匆匆离去。沿路西行,是想品尝传说中的神泉,转过几道弯,一道山洞突兀眼前,洞中泉水在嘀嗒作响,一股溪流静静地外流,大家争相伸出双手,掬来一捧用舌头舔舔,抿紧嘴巴细细感受,然后露出几个字:天然,纯净,甘甜。真可以说:“西楼山泉有点甜。”

  我们在树林中休憩,一阵游戏之后,开始下山,路过了王母宫、关帝庙、三清殿等处,细看了老子讲经图和一些碑文,原来,西楼观才是被誉为“老子文化真经源头,太上历史道教祖庭”。可惜我们没有走遍西楼,所见景观太少,就要踏着夕阳离去了。回望西楼,只有几面洁白的庙墙掩映在山林的葱绿之中,其实,这个楼观才真是个结草为楼,观星望月的隐士。它虽有内秀,却安于养在深闺,不为人识。除此之外,现在,谁还拥有能长期忍耐孤独与寂寞的修养?

  下山途中,忽然有人瞅见几支正在绽放的野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花瓣露艳,同行者没有人能说清楚这是什么花,怎么比迎春花还要来得早呢?带上几朵回去再慢慢讨论吧。于是,我们就把西楼的野花带回了家,也就是把大自然的春天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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